李文思的父親李賢,正是當朝工部尚書,雖然工部沒有什麽實權,并不像戶部是個肥差,但那些都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工部裏頭的水深得攪都攪都動,小到民間的農具改造,大到軍隊的武器改造,沒有哪一樣不是牽扯着這兩個天下大的民生,也可謂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這位李思文,正是利用自己父親的關系,搭上太子這艘船,從而成爲拓跋清陽的重要幕僚之一。
看來他不僅拍馬屁的功夫了得,連煽風點火的能力也絲毫不遜色,難怪拓跋清陽會重視他了。其餘人的身份,南宮凰卻是不知道的。
至少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黑衣少年,她确信從未見過,另兩位的身份她心裏已經有了底。
“那你是想讓我賠一條腿給他麽?”南宮凰不禁輕笑道。
唐有宗挺起胸膛:“這是自然,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
南宮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我該說你太天真還是腦子有問題?”
呵呵……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句話果然也隻有像他生活在家人羽翼保護下才說得出來,天子犯了法,誰敢治罪?這句話說出來,隻怕會笑掉大家大牙罷了。
“這條腿,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南宮凰走到他面前,指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不會賠,你想也不用想。”
不顧驚愕的唐有宗及其衆人,帶着蘭君從他們面前潇灑離去。
“有宗兄,你沒事吧?”李文思略帶着笑意看着已經開始泛着怒意的唐有宗。
唐有宗輕哼了一聲,大踏着步子追上已經沒走多遠的南宮凰。
“你站住,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麽個意思?”唐有宗雖然對自己父親的遭遇不公,但實際上他也隻在心裏憤然,對于這些官場上與人情世故上,卻是知之甚微,屬于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一個罷了。
南宮凰聽到身後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我以爲我已經點得很明白了,想不到傳說中文武雙全的唐家少爺,也不過是四肢發達,腦中無物的莽夫而已。”
這話像是重重打了唐有宗一巴掌,從小到大,都從來沒有人這麽說過他的不是,更别提這還是大庭廣衆之下數落他。
讓他很是難堪,他恨不得當衆撕了這個該死的女……孩。
“你别以爲我真的不會打女人!”唐有宗咬牙切齒死死要盯着她說道。
“那你來打我呀?”南宮凰清亮的嗓子立即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這唐将軍的兒子對上了南宮大将軍府裏的小霸王,可不正是一出精彩至極的好戲麽?
就是不知道,鬧到兩位将軍面前,會是什麽局面?
别以爲他不敢!
已經氣極的唐有宗哪裏顧得上父親以往對自己的告誡?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頗有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架勢,一旁的蘭君見着了,趕緊護在南宮凰的面前,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南宮凰被唐有宗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