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元柳斎重國已經用精神力封住了血管,傷勢已經不是問題,就連精神力,也因爲疼痛而上升了一截。
但是,看着毫發無損的友哈巴赫,山本元柳斎重國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勝。
會輸!會敗!會死!
山本元柳斎重國想過,但從來沒有想過會在此時此刻,會是友哈巴赫。
明明友哈巴赫的實力差他一些,精神力數值沒有他高,之前隻有他的八成左右,現在應該隻有六成左右。
精神力凝聚程度雖然不錯,可以傷到他了,但就這樣怎麽可能傷得了他。
早在對刀的時候,友哈巴赫應該就死了,死在他的刀下,整個人化爲飛灰。
最多,他臨死前全力一擊,一支精神力箭矢刺入他後背皮膚,但僅此而已。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引爆,因爲他已經成灰了。
就算引爆,也不過是巴掌大的皮肉傷。
結果卻不是這樣,他的流刃若火沒有把友哈巴赫燒成飛灰。
友哈巴赫趁他攻擊之時,身體防護減弱,全力凝聚了一支精神力箭給他。
不,不是當時,否則應該會吸附周圍的水汽,會顯出水色或淡藍色,或帶有塵埃的雜色。
可那是無色的,最有可能的是,一早準備好的一支凝聚了全力的精神力箭。
而如果這樣,他之前的那些攻擊,隻是佯裝,引誘他跟他對刀,引誘他攻擊。
這樣,他身上的防禦會減弱,那支精神力箭就趁機而入。
那個停頓,十有八九是友哈巴赫爲了讓他相信,,他友哈巴赫中招了,他的攻擊需要時間。
于是,他選擇了用精神力抵擋箭矢,并包裹箭矢,不讓它産生二次傷害。
這隻要一瞬間就夠了,在這一瞬間裏,箭矢周圍的精神力會增加。
唯一的問題是,不會規則,有防禦,但不全面。
但他沒有拿到這一瞬間,是友哈巴赫拿到了,引爆了那根精神力箭矢。
當時電光火石,根本沒有時間多思考,隻是一種應對的本能。
根據友哈巴赫在遭受緻命一擊後,反擊慢了一瞬間,就認爲他總會這樣。
現在想來,那恐怕是友哈巴赫的圈套,他故意慢了一瞬間,因爲他根本沒有受傷。
隻是,爲什麽會這樣?
是算計嗎?把一切都算在裏面了,把他所有的反應都算到了。
這可能嗎?
好吧,就算有可能好了。
但不受傷害又是怎麽回事?那一刀确實砍中了。
那是他的能力嗎?空間折疊,時間位移,他在另一個時空裏?還是單純的免疫攻擊?
不管是什麽,這一戰,他真的沒有信心了。
隻是,他做不到,認輸,這個詞,他說不出口。
一直以來,他一直自以爲能夠拿得起,但現在發現,他不是。
他不能像山崎那樣,毫不在乎的說,你勝了,我輸了。
不到真正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原來他是如此的執着于勝負,或者說面子。
爲了他,爲了元流,他不能輸,更不能認輸。
友哈巴赫主意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氣勢,那毅然決然的心情表露無遺。
“山本當主,想好了沒有,還打嗎?”
“打。”
山本元柳斎重國環視四周,“各位,接下來或許是老夫此生最後一戰,還請各位退出100公裏外,不要被波及了。”
“當主!”
“走,不要讓天下人看笑話!”
“是、是!”
“當主保重!”
“山本老先生,再見。”
元流的人走了,藍染惣右介沒有爲難他們,但他留了下來。
自認實力不計的人也走了,還有一些高手以及不信邪的留在附近。
山黛則直接帶隊走了,去了大島。
山本元柳斎重國沒管這些人,擡手虛握,一柄橘紅色的長刀——流刃若火慢慢浮現。
就像是從其手中長出來的一樣,慢慢的,一絲一絲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氣勢在一絲絲的增加,與之前真是判若兩人。
這才是全力,意境全開,所有看到的人,都覺得在注視一輪太陽。
那陽光如劍鋒般刺眼,令人完全不敢正視。
就算戴着墨鏡也是一樣,那不是眼睛看的,是心,直接反映在意識中。
但其身周的空氣并沒有扭曲,也就是說溫度沒有升高,水汽并沒有因高溫而蒸騰起來。
顯然,目前隻是純意境的攻擊。
正在離去的山黛升起了藍色的精神力護罩,寵獸們已經開始不安了。
亞爾麗塔咂舌,這絕對是霸王色霸氣,一人可敵千軍萬馬。
如果山本元柳斎重國能夠控制的溫度夠高,那就不是挑翻一隊戰艦了,那是完全橫掃了。
四皇之中,大概也隻有白胡子能做到了。
果然,老頭子都是不好對付的。
……
再次交戰,山本元柳斎重國再沒有給友哈巴赫機會,一刀就劈了他,但他完全沒事。
山本元柳斎重國已經料到了,那就繼續,拼消耗好了。
不管是什麽能力,用起來總是要消耗精神力量的,隻要打到他沒有力量,用不出來就行了。
也因此,山本元柳斎重國沒有放大招,而是把所有力量都收斂了。
如果這樣拼消耗也赢不了,那他山本元柳斎重國就算死了,也死而無憾了。
……
天上太陽的位置在不段變化,空中那一支手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單人單刀打得友哈巴赫,可以說殺了他無數回。
但友哈巴赫還好好的站着,沒有半點損失。
所有人都驚異他的能力,這實在太詭異,可以說太逆天了。
……
大戰打了約84個小時,一直到1月4日傍晚。
山本元柳斎重國與友哈巴赫都有點撐不住了,特别是山本元柳斎重國,臉色是極其難看。
畢竟他年紀大了,而且還受着重傷。
元流中很多人都哭了,但在京樂春水等人的喝叱下,都在睜大眼睛看着,通過手機之類的。
山黛帶隊再次回來了,看大結局。
“呼……”
“呼……”
“老夫不得不承認,友哈巴赫,你是一個對手,原來還以爲你隻是憑借着特殊能力的幸運兒。”
“山本當主有力氣就再來,不要說這種廢話來激怒我,我現在根本沒心情生氣。”
喘息之間,兩人分開對峙。
山本元柳斎重國仰首望天,天空一片血紅,太陽就要落下了。
“老夫不準備再打了。”
友哈巴赫詫異,“你準備認輸?這真不像你。”
“老夫準備出最後一招。”
“哦,我接着。”
“能給老夫些許時間嗎?”
“沒問題。”
“謝謝。”
山本元柳斎重國閉上了眼睛,但氣勢沒有弱下半分,反而更加增添了些厚重,還有神秘。
“老夫練劍九十載,身技無雙人盡知。”
“然劍豈是身技止,心道方是入門途。”
“登山無路望天歎,忽如一夜腳下來。”
“吾身有涯劍無涯,心意無限道無窮。”
山本元柳斎重國一字一句的吟唱,殘陽沒入海中之時,他天人感應般睜開了眼,如火的雙目直視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
“看招!”
“殘陽如血,烈焰焚心。”
“無名火起,燃魂滅生。”
短歌絕響之時,也是一輪殘陽出現之時,接替下山的太陽,把餘晖灑向世間,随後化爲輕煙消失在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