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上義實哭了一陣,回過神來,沖向跪在一旁的望月信三郎,一腳把他踢倒了,嘶啞的大吼道:“你個混蛋,你到底是怎麽保護大人的,你說啊!”
滿臉淚水的望月信三郎沉默,重新跪好。
“混蛋,你倒是說話啊。”武上義實揪起望月信三郎。
“我愧對将軍大人。”望月信三郎痛苦的說道。
“你個混蛋。”
武上義實提拳要打,被高山智也拉住了。
“好了,信三郎也不想的。”
武上義實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做的?”
高山智也悲痛的說道:“不知道,完全沒有頭緒。”
“什麽?”武上義實怒道。
“事情是這樣的。”高山智也把事情說了一下,隐去了山崎和美黛子趕來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武上義實震驚道,“誰能無聲無息的穿過将軍府的結界,無聲無息的突破望月百人衆,無聲無息的殺死……做下這種事情。”
“我能想到的隻有空間忍術,比如四代目火影黃色閃光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高山智也說道,“但是波風水門多年不出,應該已經死了。”
“沒錯,”菊地忠誠也清醒過來,“而且就算波風水門不死,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對将軍大人下手。”
武上義實叫道:“那會是誰?大蛇丸?宇智波鼬?還是那個影級?”
“冷靜點。”菊地忠誠說道。
高山智也說道:“所以義實你現在回去調出所有精通空間忍術的忍者情報,還有精英上忍級以上忍者的情報,我們來看看,到底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好,我這就去。”武上義實匆匆走了。
“那麽,我也回去調集情報。”菊地忠誠說道。
高山智也說道:“不止如此,還要麻煩你穩定民心。”
“這我明白。”菊地忠誠說道,然後向一旁的山崎和美黛子行禮後,這才匆匆走了。
這時,雪鶴趕了過來,哽咽的說道:“靈堂準備好了,我來替将軍大人換衣服,還請各位回避。”……
忍軍統領府。
看武上義實兩眼通紅的回來吩咐調集忍者的情報,武上義禮明白事情果然成了,心中雀躍萬分。
來回踱步,平複心情以後,武上義禮上前問安,“父親大人,出了什麽事情?”
“将軍大人,将軍大人他被人……唉。”武上義實的眼淚又出來了。
武上義禮驚聲問道:“父親大人,難道将軍大人被人殺了?”
“嗯。”武上義實抹去了眼淚,“不知道被什麽人給……”
“父親大人,将軍殿下不在了,還請節哀順便。”武上義禮心中火熱的說道,“眼下最重要的稻之國……”
武上義實拍案道:“你懂什麽,我從小就跟着将軍大人,大人一直視我如子……”
武上義禮打斷道:“父親大人,您也太天真了些,您對将軍大人來說,隻是數萬被他收養的孩童中的一個,隻是比較有用而已。”
“啪!”
武上義實給了武上義禮一巴掌,“不許這樣說将軍大人。”
感受着嘴上的痛,武上義禮的心中卻是很痛快,“父親,就算您打死我,我也要說,您終究不是宮本浩海的親出……”
“啪!”
武上義實又給了武上義禮一巴掌,“好大膽子,竟敢直呼大人的名字。”
武上義禮雙臉頰腫起,說話都困難,但好在依然能說清楚,“父親大人,不管您心中是怎麽想的,宮本浩海他終究沒有打算把将軍之位傳給您。”
“你……”武上義實被戳中了心思,巴掌舉起卻沒有打下。
武上義禮說道:“父親大人,現在重要的是稻之國,是我們武上家。”
武上義實問道:“什麽意思?”
武上義禮笑道:“不管将軍大人是死于什麽人之手,将軍大人之死應該與大名有關系,您現在隻要昭告國民,就能發兵征讨大名,殺盡大名一脈,爲将軍大人報仇。”
“對,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與大名脫不了關系。”武上義實恨聲道,“我一定要他們爲大人陪葬,也正好了卻大人想爲他的血脈報仇的心願。”
“父親大人,請聽我把話說完,”武上義禮心中火熱,“大名死後位置空缺,您可以宣布把将軍大人的兩位殿下中的一個捧上去,然後自己接任将軍的職位,就在您殺死大名之後。”
“唔,先把名份定下,這是一個好主意,看不出來,你小子現在倒是挺聰明的,”武上義實誇獎道,“不錯,真是不錯。”
“多謝父親大人誇獎。”武上義禮笑道。
武上義實琢磨道:“隻是,這件事情,不知道望月信三郎他們會不會同意。”
“父親大人,望月百人衆護衛将軍大人,卻讓将軍大人死得不明不白,理應以死謝罪,”武上義禮冷笑道,“您這樣說,至少望月信三郎會爲了手下以死謝罪,隻要沒了他,其餘人就算反對,也沒有辦法威脅到您的安全。”
“這個,”武上義實猶豫道,“信三郎是我們稻之國的重要力量,還是先行關押吧。”
“父親大人,這個時候不是您顧念感情的時候,”武上義禮勸說道,“再說了,望月信三郎失職在先,如果他守護好了将軍大人,也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一提到這個事情,武上義實的怒氣立刻上來了,“對,你說的對,都是信三郎那個家夥的錯。”
“還有,泷隐裏的人員正好到明年年後才離開,現在還在,安全起見,您可以雇用泷隐裏的那些人幫忙,以免望月百人衆狗急跳牆。”武上義禮笑道,“這件事情,我可以幫您去辦。”
武上義實應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是,父親大人。”武上義禮很高興。
“等等,去之前先上些藥。”武上義實歉聲道,“很痛吧,抱歉。”
武上義禮很感動,“沒關系的父親,我臉皮厚的。”
“你小子,快去上藥吧。”
“是,那我去了。”……
内城,天守閣。
稻之國大名眺望着都城一眼望不到頭的建築群,聽着隐約傳來的街市喧鬧聲,心中無比的滿足。
這樣強大而和平的國家,才是祖輩們一直想要的國家。
這還真是要感謝宮本浩海,隻是雙方的立場不同,唉。
這時,小姓穗丸一臉驚喜的樣子,慌慌張張的跑來了,“大喜啊,殿下。”
大名随口問道:“什麽事?”
小姓穗丸高興的說道:“外面有傳,将軍大人去了。”
“什麽!”大名震驚道。
“我是說,将軍大人駕鶴歸天了。”小姓穗丸笑道,“大人您的心腹大患終于沒有了。”
大名氣急敗壞的說道:“該死的,馬上關閉内城,召集所有守衛。”
小姓穗丸大驚,“這、這是爲什麽?”
大名急道:“宮本浩海一死,他的部下就失去了約束,一定會來殺我,快去。”
“是、是。”小姓穗丸吓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忍軍大營,校場。
武上義實召集大營内所有忍軍,悲憤的宣布了宮本浩海被殺的死訊。
頓時,一片嘩然,很多人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我,武上義實,原本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是将軍大人收留了我,培養了我,我一直視将軍大人爲父。”
“你們之中,有很多人跟我相似,可以說是我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
“今天,我父親,我們的父親被殺了,這個仇一定報。”
聽到報仇,一時群情激奮,紛紛質問誰是兇手,要把兇手碎屍萬段。
“我也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我知道,一定是那個人雇傭的兇手。”
“願意的人,就跟我走,去爲我們的父親報仇!”……
忍軍中大部分都是孤兒,對于宮本浩海,說是真有父子般的親情,卻也不盡然,但對于宮本浩海這份恩情,卻大多銘記于心。
是以,當武上義實登高一呼,營中的三萬多忍軍,絕大部分都響應了。
而那些家在稻之國本土的忍軍成員,大多趕回自己家報信,然後再來彙合。……
将軍府,靈堂。
山崎、美黛子、望月信三郎、高山智也、雪鶴在守靈,忍軍的浩大行動傳來了。
望月信三郎怒道:“混蛋,不行我得阻止他。”
高山智也苦笑道:“你不能去,而且根本阻止不了。”
“不行,将軍大人的心思你知道,如果他要殺大名,早就殺了,但稻之國需要大名一脈的存在,”望月信三郎說道,“将軍的心願,我一定要守護。”
“我知道,我還知道,将軍大人甚至有自殺的心思,以拖着大名一脈爲他陪葬。”高山智也說道,“現在倒也合了将軍大人的心思。”
望月信三郎很意外,“這是真的?”
“是真的。”高山智也說道。
“這……”望月信三郎猶豫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可是将軍大人爲了稻之國,終究沒有選擇複仇,這次将軍大人肯定不是自殺,而且我肯定,這絕對不是大名做的,因爲他絕對不敢這麽做。”
“是,确實沒錯。”高山智也苦笑道,“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的,但絕對不是大名,除非他瘋了。”
“也就是說,有人是想要挑起稻之國的内亂。”望月信三郎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阻止這場戰鬥。”
“可是……”
“你不要再說了。”
高山智也還想再勸說,卻被望月信三郎打斷了。
望月信三郎鄭重的向宮本浩海的遺體三叩首之後,召集望月百人衆離開了。
看着望月信三郎在朝陽中的背影,高山智也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老師,我們也去吧。”山崎說道,“如果爺爺不想讓稻之國亂起來,那我和美黛子也去盡一份力,哪怕不成功。”
“哥哥說的沒錯。”美黛子說道。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高山智也說道。
這時,因望月百人衆離開,宮本浩海的姬妾們紛紛向靈堂趕來了。
“智也你帶好兩位殿下,靈堂交給我。”雪鶴說道,“我相信,将軍大人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