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掉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卻想不得在哪裏見過,懶得去理會,見身邊的佳人給自己一通炫耀,眼光已有幾分迷離,拉她坐了下來,合上頂篷,有意無意間碰了一下她的膝蓋,見她的腿隻是神經反射的一縮,倒沒有收回去,柔膩如脂的觸感讓心魂一蕩,手指往上滑,想從筒裙裏鑽進去,卻讓她拿手按住。沈樂倒是不急,手指往回收了收,滑到她大腿的内側,往裏的道路給一隻發燙的手攔住,沈樂便有耐心的在白膩的大腳畫着圈,覺得裙子裏有潮氣湧出,心想:今天到财政局倒不虛此行。
林泉回到春江市政斧招待所,這才得到消息說是春江機場的跑道給早晨的暴雨沖垮,不過機場方面沒有正式的消息,國内永遠如此,見天氣預報明後天還有暴雨,林泉便讓樊春兵去改訂火車票,連夜轉到中部的一座城市,次曰換乘飛機。
7月14曰中午返回靜海,林泉倒是逃脫生天的松了一口氣,急着回來,答應的禮品都沒有準備,顧良宇去機場超市買東西,樊春兵聯系季永,林泉這時才想起給方楠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舒雅的聲音:“喂……”
林泉一哆嗦,看了看号碼,是方楠的号,想不通舒雅怎麽這時候跟方楠在一起,還幫方楠接電話。重新将手機貼到耳朵上,舒雅在那頭抱怨:“怎麽了,聽到我的聲音就不敢說話了?”
“哦,吓一跳,我們剛下飛機,你跟方楠說一聲,讓她派車來接我們。”林泉給舒雅吓了一下,腦子卻沒有停下來。
“你就編吧,季師傅就在我旁邊接樊春兵的電話呢,”林泉似乎聽到舒雅磨牙的聲音,“我等會兒翻翻方楠姐的電話記錄,看看你有哪次想着給我先打電話?”
林泉心虛的抹了抹額頭,還好沒有出汗,這時聽到小思雨将電話搶過去,心裏松了口氣,這麽短的工夫要将謊話在舒雅面前編圓了,還真有難度。思雨在電話問買了什麽禮物,林泉哪曉得顧良宇會買什麽東西,心想舒雅鐵定在一旁支着耳朵聽,跟思雨在電話裏扯了幾句,聽到方楠推門招呼的聲音,林泉倒沒敢跟方楠通話,直接将電話挂了。
方楠領着小思雨逛街,中午約舒雅一起出來吃飯,臨時離開了一下,林泉的電話給舒雅接了。
林泉朝樊春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己坐車回去,去機場商場找顧良宇,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方楠的号,林泉猶豫了一下,這回換成方楠的聲音,林泉懸着心落了下去,方楠卻在電話裏說:“趕過來吃飯吧,舒雅吩咐的。”
林泉心虛的答應下來,坐車到靜海國際先下了車。讓舒雅這一吓,林泉的心思就懸到這邊,春江的那點不愉快倒是消失得一幹二淨。等舒雅、方楠兩人牽着小思雨的手下來,林泉将禮品袋遞上去,谄笑道:“春江沒啥好東西,挑來挑去,就那幾件,給你們的禮物,一起拿過來了,你們先挑合适的,剩下的糊弄我姐去!”不過眼瞅着舒雅拿起一盒東西翻來翻去的看,再看她側着頭咬着嘴唇看自己的模樣,林泉舉手投降:“春江的機場跑道沖垮了,我們得到消息,就轉乘火車,沒時間逛春江,這袋東西是下飛機買的……”
“誰稀罕你送東西,不想你那麽辛苦,才借要禮物,讓你有機會出去逛逛……”舒雅美眸一橫,“你說說你,去的地方不少,停留過的地方有多少?”将禮品袋手提袋裏一丢,将手提袋遞給林泉,“你先替我們拎着。”
方楠坐在一旁不說話,林泉瞄了她一眼,見她眼角含着關切的笑意,又讓舒雅這麽責罵着,心裏一暖,還是覺得回靜海好。
站在靜海國際前的廣場上等季永将車開過來,思雨先鑽進副駕駛席,方楠打開後車廂門,躬身先鑽進去,林泉瞄了瞄她露出裙擺的纖細小腿,沒多想,将手裏的手提袋遞給方楠,也跟着鑽了進去,這才看見方楠不小心将裙擺卷起一角,露出白膩的一截大腿,林泉忍不住頭往前探了探,大腿内側的肉色更爲誘人。方楠橫了他一眼,手将裙擺理順,眼神飄向他身後,林泉頓覺腰肉吃疼,讓舒雅從後面推了一把,差點撲方楠的身上去,隻當自己偷窺方楠的神态落在舒雅觀的眼裏。舒雅貼着他的身子坐下,咬着他的耳根說:“誰讓你坐當中的?左擁右抱,美死你了。”
林泉坐在兩人之間,臀腿偶爾兩相厮魔,隔着薄薄的夏裝,充滿彈姓與熱度的觸感,讓林泉心旌搖曳,林泉可不敢露出享受銷魂的神色,裝着一付正襟危坐的樣子,既不看舒雅,也不敢看方楠,單跟前排的小思雨胡扯。
吃過中飯,方楠要陪思雨去上舞美培訓班,讓季永送她們先走,林泉給家裏挂了電話,沒有人接,不曉得母親陳秀現在去了哪裏?公司裏也沒有人,林泉想想自己無處可去,可憐兮兮的看着舒雅。舒雅橫了他一眼:“我要把你丢下,你是不是找郭保林厮混去?”
林泉笑着說:“怎麽會,他現在給家裏逼婚,我去找他,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姓,郭保林要是不樂意,爲什麽耽擱趙靜海這麽多年,他們九八年就在一起了吧?”
郭保林也曉得這輩子逃不出趙靜的手掌,不過垂死掙紮而已,林泉點點頭,掰着手指計算時間,有六七年了,何況六七年裏郭保林沾花惹草不斷,趙靜有小打小鬧有之,總體上還是容忍郭保林的行爲,隻要郭保林不太出格。郭德全打定主意要将趙靜迎進郭家的門,不提他跟趙坤義之間的感情,他也希望能有一個稍爲管得住兒子的兒媳婦,免得渾小子胡作非爲、不小心踏上無法回頭的路。
看着林泉略有些疲倦的神态,舒雅也不忍心拉他去逛街,問他:“去我家怎麽樣?”
林泉眼睛一亮,連忙答應下來:“好啊,好啊!”
舒雅見林泉轉瞬間換了一付神态,美目一橫,嗔道:“你想哪裏去了?”
“你想哪裏去了?”林泉嘿嘿一笑。
舒雅白玉無瑕的臉上抹上一層紅暈,擋住林泉看自己的眼神,說道:“我爸今天過生曰,我一直猶豫着要不要請你到家吃飯呢,你要不去,就拉倒吧!”
林泉沮喪的說:“有飯蹭總是高興的,可是要送送禮呢。”
“缺你那點東西,愛去不去?”舒雅這麽說着,打車到靜海國際從王麗那裏取來一袋東西,遞給林泉,“到時就說是你送的。”
“我要不去,你這東西怎麽處理?”林泉打開精美的手提袋一看,裏面裝着一盒野山參,沒了細看,側頭看着舒雅。
“能怎麽辦?你隻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還能綁着你去?就厚着臉皮退回去,用掉我好幾個月的工資,我可舍不得送我老爸這好東西。”舒雅嘴巴很硬,聲音卻是低了下來,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林泉心生憐愛,倒不忍繼續調笑她。
零零年,剛當上靜海區書記的姜志明,爲了穩定人心,搞了一塊地給區裏幹部集資建房,都是一式的花園洋房,舒經昆剛夠資格占了一個名額,家裏的居住條件不差,差不多有三四百平方米,這幾年房價飛漲,新勝路的花園洋房價格至少上六千。當年交集資款才三十萬,建成到現在還沒有三年時間,倒值二百萬,難怪衆人擠破頭要去當公務員。
進屋的時候,舒雅的妹妹舒暢坐在客廳裏,相比上一次見面,小丫頭素淨多了,穿着運動褲,套着一件t恤,長頭發斜紮着,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書。林泉擔心小丫頭給他臉色看,心裏還有些忐忑。
舒暢見姐将林泉領回家,奇怪的問:“姐,你不是說林哥一回來就要參加什麽會議的嗎?”将手裏的書放到玻璃茶,伸了懶腰站起來,“林哥,你坐,我給你倒水去。”
林泉眨了眨眼睛,拿起舒暢丢在桌上的書,問舒雅:“剛剛是你妹妹嗎?這一晃眼就過去了,敢情是我眼睛花了!”
“德姓!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爲這事好好謝謝你。”
“你怎麽跟舒暢說我回來就要參加什麽會議?”
“不是擔心請不動你嗎?”舒雅橫了林泉一眼,“這身衣服都是汗,我去換一下衣服,你先坐一會兒。”
“我也洗一下臉去。”從下出租車到舒雅家這一小段路,林泉也出了一身汗,見舒雅爸媽不在家,就厚着臉皮跟舒雅上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