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完全沒有下面的暑氣,風很大,四望去,碧綠的湖水蕩漾,淺金色的楓林與湖水相接,是那樣的純粹與壯美。
林泉輕輕握着陳晨的手,輕聲的說:“睜開眼睛,看一下就可以了。”
陳晨将身子緊貼着林泉,心臆間有股熱流在流淌,将初時的恐懼沖刷得蕩然無存,林泉身上的氣息讓她微醉,聽着林泉的話,着了迷似的睜開眼睛,望着下面壯美的景色:“啊,真漂亮,難怪小初死拉硬攥着要我上來,可是我就是不敢。”
林泉感覺陳晨少女的身體傳來驚人的彈姓與柔軟、溫熱,克制住心頭的旖旎念頭,尴尬的向後退了退。
陳晨也意識兩人的動作過于親昵,紅着臉,将手放開,好像心靈勇氣之源給抽斷了,那種熟悉的恐懼緩緩的湧上來,小聲的說:“能不能讓我抓住你的手?”
林泉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趴在欄杆上,吹着夏季涼爽的風,一起望着遠處迷人的夏曰風景,直到吃中飯的時間,才下了塔去。
“下午你還要陪我過來,晚上也是,就怕你離開英國,我就沒勇氣上去了。”
林泉無奈的點點頭:“好像我的作用還是蠻大的。”
黃昏時分,林泉就陪陳晨站在塔頂,望着艾治巴司頓郊區迷人的風景,直到陳雨通知陳晨她已到鍾塔下面。林泉輕輕吐兩口氣,似乎現在他反過來要借助陳晨的力量來克服心中的恐懼,牽着她的手,一直陳雨氣喘噓噓的走到鍾塔,都忘了放開陳晨的手。
陳雨看着林泉牽着陳晨的手站在那裏,愣在那裏。
陳晨很自然的掙開林泉的手,對陳雨說:“姐,我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吧,小仨大前天剛到英國,我現在不怕爬鍾塔了。”抓住陳雨的手,“我今天才知道站在這裏看風景多醉人。”
“國内的事情我聽說了,”陳雨低聲的說。
“嗯……”
“什麽事情?”陳晨好奇的問。
“林泉的公司跟麗景有些矛盾。”陳雨輕聲的解釋。
“啊,”陳晨擔憂的看着林泉,“大伯最小心眼了,姐,你跟大伯說說,不能讓他欺負小仨,怎麽說他也是你老同學。”
“呵……”陳雨無奈的笑笑,“聯投不欺負麗景就算好的了。”
見陳雨也這麽說,林泉隻覺得心裏苦澀異常,看着空明的暮色,閉嘴不說話。
陳晨覺得有些不對勁,輕輕握住林泉的手,問:“怎麽回事?”
“沒什麽?”林泉苦澀的笑笑,看着陳雨在暮色裏美麗依舊、但有些陌生的眼睛,極力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既然你這麽說,聯投就不再幹涉靜海建總的事了。”
從鍾塔下來,林泉沒有留下來吃飯,直接坐公車回莊園,面對窗外的夕陽,内心充滿着挫折,回到莊園,全身無力快虛脫,以爲可以平靜的面對陳雨,沒想到還是這般脆弱。
看着林泉情緒不對的走掉,陳晨盯着陳雨:“姐,小仨跟麗景究竟有什麽恩怨,爲什麽小初好像也有什麽事瞞着我似的?”
“跟你跟小初沒關系,”陳雨将從田麗那裏聽來的話,跟陳晨複述了一遍,“林泉的内心,沒有人能看透,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陳雨也不知道爲什麽要這麽說,或許是看到剛才林泉與陳晨親昵的樣子,心裏生出一絲嫉妒。
“不會的,一定是田麗胡說八道,麗景跟他無怨無仇,他沒必要,也不會這麽做。”
“他會的,”陳雨平靜的望着陳晨,奇怪的,心裏的情緒真像嫉妒,“我跟林泉處過一段時間的朋友,是我離開了他……”
“什麽!”陳晨震驚的盯着陳雨,比剛才那番話,還要讓她難以置信。
“是的,這件事,除田麗、張濤,誰也不知道。可能張楷明也覺察到了。聯投這兩年來,處處針對麗景,處處與麗景爲難。你或許不相信,林泉現在掌握的靜海聯合投資集團,很可能是靜海實力最強大的财團,但是聯投的實力究竟有多強,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清楚。”
“不會的,小仨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你跟他分開了,他也不會的,一定有别的什麽原因。”
陳雨也甯可願意相信有别的原因,人真是很奇怪,表現起來就很無情:“我跟他相處的那一年,就是他創立聯投最關鍵的一年,他卻将什麽事都瞞過我,瞞過那些跟他朝夕相處的同學,聯投短時間發展得這麽龐大,其中一定有非常手段,他的心機這麽深,你難道就能看透?”
“你當年離開林泉,現在就沒資格指責他,我相信一定有别的原因。”
“你是不是喜歡他?”陳雨盯着陳晨。
“姐,你說什麽?”陳晨急得站起來,雖然失口否認,陳晨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是的,沒有人像林泉那樣吸引着自己,可是林泉隻是将自己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次曰,小初、方楠先回到伯明翰郊外的莊園,林泉請陳晨還有同屋的兩名女孩子一起吃飯,席間,陳晨默契的沒有提起陳雨。看着林泉彎身鑽進車裏,随着車子漸行漸遠,陳晨的視野給淚水濡模糊了。
“才見了三天面,就舍不得人家離開,春心萌動了嗎?”同屋一名女孩子打趣陳晨。
“沒啥丢人的,眼饞我哥的女孩多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小初開玩笑說。
“去……”陳晨給她氣笑了,“你這個死妮子,回英國也不提前說一聲,去哪裏遊山玩水去了?”
“哪有那麽好命?在德國待了五天,德語的小舌音,很難說準,翻譯了兩天,嘴唇都腫了,回到英國,又給拉去當了四天免費翻譯。”
“好哇,去德國風流快活還不告訴我一聲,德國帥哥雖然古闆了一些,可是中歐男人就是……就是那個帥啊,就是……”陳晨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個好的形容詞,“就是那個水靈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