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堅持一貫的風格,沒有在兩家集團公司擔任行政職務。
國内零二年底開始實行新股配售制,即二級證券市場的投資額度決定新股發行時所能獲得的配售限量。這一制度的實行,使得曾經作爲巨量資金狩獵場的一級證券市場從此衰落,曾在一年時間裏爲星湖貢獻數千萬利潤的審購新股套利模式也就此終結。
駱益同的管理風格務實,他領導之下的星湖實業摒棄二級股票市場的投機行爲,預繳房款專設賬戶裏的資金自然無法參與新股配售。
爲星湖實業創立新盈利點的單原沒有繼續留在星湖實業,推辭集團财務部副總經理的要職,要求追随林泉到靜海去,林泉問他爲什麽做這樣的選擇時,他說:“不提什麽個人發展,僅僅是林先生的人格魄力就足以讓我做這樣的選擇!”這番話讓林泉内心狠狠的虛榮了一把,也不顧錢薇、張碧筠在一面咧着嘴偷笑,當下決定将單原與證券二部、證券研究部的部分員工一起調往靜海,并入聯投,組建聯合投資名下的證券部。
在靜海建總的問題上,林泉考慮到聯投自身的實力還不足以跟麗景硬抗,從二級證券市場迂回作戰,确實少不了單原這樣的得力助手。單原出任證券部經理,證券部管理有價證券與資金的總額已達到一個億。當然,爲了避免陳明行、張楷明等人從資金流動的異常上看出端倪,林泉保留設在星湖的證券投資帳戶,盡可能的避免利用靜海本地證券公司的帳号吸納h00601。
星湖實業的重組,由所有關心林泉的人都迫切的想了解一個問題:林泉的身家究竟有多少?
爲了獲得星湖實業41%的股權,和黃以地産、有價證券、資金的形式支付給聯投共計4.1億,任誰都曉得在過去的兩三年間,聯投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裏,從星湖還汲取了大量的利潤。究竟有多少,林泉不吭聲,還是重組過程中,對星湖的财務進行審計時,駱益同才驚詫的發現星湖模式吞噬資金的驚人能力。
除了這些之外,聯投在星湖、天星湖兩家公司所擁有的股權所代表的價值也是相當驚人的。
林泉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裏擠入富豪的行列,令所有熟知他曆史的人都驚歎不已。
聯投真正成立爲集團公司,注冊資金僅爲一千萬,以林泉的話來說:“終于擺脫皮包公司的陰影。”林泉親自出任聯投董事長,由張碧筠出任集團總裁、資産管理部經理,李麗出任總裁助理,樊春兵出任副總裁,錢衛國出任行政部經理,方楠出任監察部經理、常務副總裁、董事長助理,張婷孫、菲菲分别出任财務總監、副總監。
在春節前的一個月,整合中的星湖實業并沒有停止擴張的步伐,連續吃下新市街商業圈的世貿廣場在建工程與末名湖東畔、白馬山西南麓的湖山别墅園在建工程,總共耗資六億六千萬,雖然遠沒有鵬潤家園那麽便宜,但是在可以預期的火爆房市上,利潤也将是驚人的。
同時,星湖實業對鵬潤家園a樓進行資産重評估,進行二次抵押獲得貸款4.3億,準備在春節過後的爛尾樓拍賣會上繼續掃樓。
星湖實業整合了和黃實業大部的房地産事業部資源,又由駱益同親自出任重組後的董事長,對于林泉而言,最大的好處就可以從星湖實業繁忙的事務中脫身。
聯合投資集團的主要責職就是監管秀水閣餐飲股份有限公司、西宅教育集團、天星湖地産、星湖實業、陸洪地産動拆遷的運作與财務審計;管理集團名下的龐大資産與資金。
除了證券部比較忙碌之外,其他三個部門都是清閑衙門,張碧筠終于實現少女時的夢想:做份清閑工作,拿着優越的薪資,整天沒事就去做美容、健健身,還有就是跟男朋友去約會。孫菲菲比張碧筠稍差一點,還沒有男朋友,在家人的催促下,頻繁去相親。她拿着天星湖優渥的薪資,還有星湖實業的紅利可分,現在名副其實的調回聯投總部,薪資又漲了一大截,她很鄙視張碧筠投資做守财奴的行爲,星湖實業分發紅利時,她要求公司給她配備一輛紅色保時捷,實在吓了衆人一跳。
沒事開着保時捷去相親,又看不起富家公子,窮人家孩子很少看到相親對象開保時捷不自卑的。出于種種原因,孫菲菲長得嬌豔如花,如今還是名花無主。
林泉感覺得到南港新城的住宅結構還有不完善的地方,缺乏真正意義上的中高檔社區。
靜海的冬天濕寒刺骨,林泉要麽耗在空調間裏,要麽在人多背風的教室裏,倒感覺不到冬季的濕寒。這會兒,林泉真後悔拉孔立民到江堤上說事,渾濁的江浪沒什麽看頭,寒風呼呼亂着,剔骨一般的寒冷。
孔立民軍人出身,一直都有鍛煉的習慣,身體素質好,見徐建拿風衣将身體裹得嚴實,笑着說:“徐建這幾年也孬了,前年還邀我去冬泳呢,看人家小林,這麽大的風,也隻穿一件夾克。”
“腸子都悔青了,”林泉擤着鼻頭,“沒事到這裏來說話,我先回車裏去。”不顧孔立民、徐建在後面嘲笑的聲音,鑽進停在江堤上的車裏。趁着孔立民、徐建沒上車,趕緊将手塞到方楠的懷裏取暖,碰到那對豐挺的乳房忍不住摸了兩把。
方楠踹了他一腳,臉頰飛紅,在孔立民、徐建上車之前,将衣服整好,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橫了林泉兩眼,直欲将他的魂勾掉。
“小林約我們出來說什麽事?”孔立民推車門進來,“還一定要到這裏來?”
“這裏地勢高,”林泉揭開身後的車簾,“看得清楚,真沒想風也這麽高!”
房車的排椅是側向布置,孔立民單膝跪在皮椅上,順着林泉的指點往車窗外望去。江水在靜海市的東南拐了一個大彎,将南港新城、開發區包裹在内。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在南港鎮的西首,視野裏是矗立着數座高聳入雲的煙囪正吞吐灰白色的煙霧。由于冬天氣壓較低的緣故,煙霧不易消散,積在那裏,形成灰黯的低雲。
“到這裏來吃污染空氣,真不知小林心裏想什麽呢。”
“那一片就是江天農化吧?”林泉皺着眉頭,“前些天車過南港鎮,空氣裏彌漫着一股異味,打聽才曉得江天農化排廢氣呢,咳,現在污染啊,真讓人受不了。”
“小林什麽時候對環境污染上心了?這裏離南港新城的核心區還有兩公裏遠,雖說有一些影響,不過也不足爲慮。”徐建笑着說。
“怎會啊,南港新城北二片的拆遷這麽順利,還多虧了這家廠,”林泉笑着說,“我覺得天星湖的步伐可以更大一些。”
“哦?”孔立民轉過頭看林泉,林泉将他與徐建約出來,自然是爲天星湖的事情,“小林有什麽好的想法,一定要拉我們過來吹冷風?”
賓利車的空間已經夠了,但是也不夠讓林泉擺出一個豪邁的姿态,隔着車窗,虛畫了一個圈,說道:“這一片土地雖然緊挨着南港新城,但規劃時,沒有劃入南投的管理轄下,而是屬于西城區的規劃範圍,這可是張權的傳統勢力範圍,耿書記想争還沒有争過來呢。”
“有江天農化這家污染大戶在,這一片的地價一直被壓制着,也不适合開發住宅群,”孔立民低着頭說,“江天農化作爲靜海最早的上市公司之一,一直是向義山的勢力範疇,要動這片土地,張權、向義山都是無法越過的障礙啊,就算向義山同意江天農化遷出這裏,但是動遷成本太大,江天農化占地才兩百多畝,但是動遷費用至少需要四個億。”
林泉點點頭,僅僅算江天農化這塊地的話,最終成本将高達兩百六七十萬/畝,目前也隻有靜海市的中心區才值這個地價。但是林泉自有考慮,說道:“将江天農化的動遷成本分攤到一千七百畝地之中,不曉得能不能天星湖能不能承受?”
“啊,”徐建倒吸一口涼氣,“小林認爲天星湖應該将這片地都吃下來?”
“西城區近期就要将江天農化周邊的一千五百畝地分成六塊出售,也承諾盡快将江天農化遷出此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江天農化的經營維持都很困難,根本沒有資金用于搬遷,西城區的财政也提供不了這筆巨款。三年之後,這裏的地價會熱起來,但是江天農化拖到那個時候再擇地新建廠區,真正的動遷至少還要拖兩年。所以來說,以西城區的規劃步驟,這裏至少要拖到零七零八才開真正開發起來。我想大家都明白,這裏拖太久了,也将限制南港新城向北發展,所以說呢,我們不能照西城區的規劃步驟走。”
“小林不妨将心裏的想法一起說出來。”孔立民見林泉拉他過來,心想他的考慮應該比較成熟了才提出來,這時倒一點也不焦急,折身坐回車椅,望着林泉。
“由于江天農化的存在,将嚴重壓制這片土地的地價,雖然地價比較低,但是其他開發商還會争先恐後的争搶其他地段的土地,畢竟誰也不沒有等上四五年的耐心,誰也不想錯過房地産業的黃金時代,所以就算地價會壓很低,我想跟天星湖争奪的開發商也不會太多。”
“小林是想将六塊土地一起吃下來,”徐建問道,“江天農化的事情如何解決?”
“東都能不能并購江天農化?”林泉轉過頭看孔立民,“天星湖吃下六塊土地之後,可以爲江天農化的動遷支付巨額費用。”
其他六塊土地每畝降二十萬,就足以爲江天農化的動遷支付巨額費用,這個思路倒不是沒有人想到,隻是如此艹作的規模過于巨大,以緻靜海還沒有哪家開發商有能力來運作。
“六塊土地至少要準備九個億,天星湖勉強能應付,”孔立民低頭沉思,“江天農化遷出,天星湖爲此付出多少合适,我要如何說服東都的股東?”
孔立民雖然兼任天星湖與東都兩邊的董事長,但是兩家公司的其他股東利益有不一緻的地方,孔立民也無法專斷檀權。
“3.6億,”林泉報出一個數據,對徐建說,“徐總可以細算一下,東都并購江天農化,從西城區遷出,可以獲得許多優惠政策,天星湖再爲此支付3.6億,我想東都其他股東不會有什麽意見?”
孔立民哈哈一笑,說道:“還是等天星湖的具體方案出來之後,我再拿到東都的董事會上讨論,但是将這一整片土地拿下來,小林心中有什麽規劃,還是說,具體的方案就由你來做?”
“不,不,不……”林泉頭搖得亂晃,“我隻是提點建議,天星湖這片天空太沉重,還得徐總這樣身子厚實的人來扛。我想着南港新城缺乏大片的中高檔住宅群,僅僅東南角那一小片别墅區,遠遠不能完全需求,這片土地整出來之後,南湖後山,西臨江水,風景不錯,可以開發中高檔住宅群,也正好将南港新城的規模向西北延伸。”
“小林是爲聯投的高層考慮房子的事吧?”徐建半天玩笑的說。
聯投這次調整,原星湖的許多高層都調到靜海來,單原、錢衛國、張婷等人爲了表明追随林泉的決心,他們的愛人也相繼将工作調到靜海,孩子轉到靜海來讀書,與季永一樣,準備在南港新城裏安家落戶。南港新城已建成的住宅,已經不能符合他們的身份,但是在濱江風景區建成的别墅園一百多套精品别墅早就銷售一空。孔立民将東都别墅園裏的四套高檔别墅借給聯投的高層居住。
張婷的孩子才上小學二年級,進入南港中心小學讀書。西宅精英小學正在籌建中,要等到零二年秋季才會正式招收學生,不過相應的宣傳已經展開,教職員工的招聘與培養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錢衛國的女兒就讀高一,轉入西宅中學。
林泉撓撓後腦勺,說道:“聯投高層的安居樂業工程就拜托徐總了。”
林泉建議不久,天星湖與星湖營銷就拟訂具體的方案,隻要消息不洩露出去,有江天農化這家污染大戶震懾其他開發商,分批将這六塊土地低價競拍下來的難度不會太大。由于南港新城這兩年來的發展,使得新區範圍之内的地價猛增,南港新城的地價已經達到八十萬/畝,核心商業區的地價還要高一倍左右,但是江天農化附近的土地卻很難超過六十萬。隻要在這一片吃下的土地夠多,補貼幾個億讓江天農化遷出來,相比南港新城的其他地方,也是相當便宜的。當然,在星湖營銷提交的方案書裏充分考慮到林泉的政斧資源,市府若将濱江風景區的範圍北擴,覆蓋這片土地的西側,這片土地的内在價值就足以提高20%,用來開發中高檔住宅群,那就真合适不過了,也可以彌補南港新城中高檔住宅不足的缺陷。
除了張碧筠、單原、錢衛國、張婷等人給林泉拐到靜海之外,樊春兵與王翠也随林泉到靜海定居,目前住在星湖苑的高級公寓裏。樊春兵想與王翠早點結婚,但是王翠剛到靜海就參加了一個英語輔導班,還計劃報考靜海大學的夜校,跟張易菲的關系迅速的密切起來,沒有馬上就結婚的打算。樊春兵多少有點擔心比他小七歲的王翠會移情别戀,隻得跟着她參加這樣那樣的輔導班,靜海大學的夜校他是考不上了,隻好腆着臉求林泉。
“你也就這點出息,男人的臉都讓你丢光了。”郭保林毫不客氣的教訓他,“聯投堂堂的副總,好歹也有幾百萬身家,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我給你介紹幾個模特。”
王翠對樊春兵的感情,大概感激的成分更多一些,樊春兵将她的人生帶入一個完全不同的,精彩缤紛的世界,但是林泉也相信含蓄内斂的樸實姓格,會讓他們的感情比較穩定,國人并沒有注重愛情品質的習慣,激情反而會讓國人畏懼。
林泉推開郭保林,跟樊春兵說:“這回你就好好讀一次夜校,跟王翠在床上總不能除了那事,就沒有話好說吧?你跟王翠上了這麽多輔導班,可是關電腦還是直接拉電閘,你讓我怎麽說你好?要不到我班上補補課?”
“算了,你們班都開始補高一的課程,我看了李麗準備的試卷,多一半不會做,到你們班補課,還不是整天讓你罰站?”
郭保林說道:“你也太兇悍了,聽說你們班連春節都不放假,有老師上課嗎?”
“哦,沒有,讓他們自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