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仨,你上哪裏去了,打手機不通,你小情人說你在南山賓館,我南山賓館都跑遍了,就一個武警哥哥看門、聽說是關強殲犯的地方就沒找,其他地方也沒見着你的人影……”
“都眉毛上火了,還說這麽多,禹強究竟出什麽事了?”
“禹強出來了,丁哥給幫的忙,丁哥正在秀水閣,你親自過來謝他。”
全委會議就是明天的事,丁向陽這時候有空在秀水閣?林泉沒多想,拉着孫菲菲去了秀水閣。除了方楠、張易菲、禹強、郭保林、郭德全、丁向陽、禹強的小弟高俊,還有一名挂着兩級警督警銜的警察。
“小林,這位是市局刑偵處王曉陽處長,”丁向陽站起來給林泉、王曉陽介紹,“王處,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林泉,這幾天,他給耿書記親自點名抓到南山賓館參加重大項目。”
林泉看了一眼禹強,有丁向陽、刑偵處的王處長出面,事情應該給擺平了。見身材異常高大的王曉陽伸過手來,忙迎過來握住。
原來電視台接到群衆舉報,城市訪談的主持人親自喬裝打扮,跟電視台的兩名同事拿着針孔攝像機到車站廣場跟蹤拍攝,高俊,就是禹強那名小弟,發現了電視台的行爲,想将針孔攝像機搶過來,跟電視台的人發生争執。禹強趕過來,還沒等他動手,車站派出所的人就趕來了,将他們扣了下來。
“主要是高俊将電視台的三個人打得有點慘,城市訪談的那名主持人知道不,叫王雪菲,花容月貌,讓高俊打了一頓,四天都沒上電視,讓我怪想她的。”郭保林手指頂着高俊的腦門,“你怎麽下得了手,你不知道你小仨哥青春期的時候,每晚必看城市訪談?”
郭保林能開這種玩笑,說明他跟王曉陽處得已經相當熟了。
“我昨天到電視台看耿書記訪問東都集團的節目錄制情況,這件事正讓電視台衆情激憤,我起了好奇心,就看了他們錄下來的帶子,看着這個小丫頭在裏面探頭探腦,”丁向陽指着張易菲,“記得有次在秀水閣吃飯見過她,這才想給小郭打電話問這件事,一聽果然,趕緊求張台長暫時将事情壓下去,又求王處長幫忙,将他們兩人先給放出來,電視台那邊,我看還得去賠禮道歉,才能讓這事消停。”
“真是太謝謝丁哥、王處長了,電視台那邊,張台長我不大認識,還要麻煩丁哥引見一下。”
“關鍵還是當事人王雪菲,她當時給高俊推dao,蹭破頭皮,臉上也有點刮傷,她在市裏人頭熟,她一定要追究這事,隻怕要耿書記出面才壓得住。”
這事與其驚動耿一民出面,林泉情願禹強這時候在看守所裏蹲着。林泉掃了禹強、高俊一眼,他們倆還真會來事。手裏頭還有一堆文件合同手續要看,偏偏整出這麽多事來,不過能借這機會跟市局刑偵處的王曉陽搭上關系,也算不上白費時間。
“丁哥,我知道你一定替我想好辦法了,就别難爲我了,改天一定請丁哥喝酒。王雪菲的老公或者什麽家人,隻要是重要的人,能替王雪菲做主的,我明天就去求上門去,哪敢驚動耿叔叔啊,就是讓趙增哥知道,我也得讓他罵一層皮下來。”
“孔立民是你引見給耿書記的吧?王雪菲老公姓陳,是東都的一名副總。”
“丁哥吓我呢,東都啊,”林泉側頭望了孫菲菲一眼,“東都姓陳的副總是?”
“陳至立?”孫菲菲望着丁向陽,“東都分管房地産開發的陳至立副總?”
“對,就是他,你怎麽知道他?”
“東都員工宿舍樓的裝修工程項目是小菲幫我在跑,我剛從南山賓館給放出來,對東都的人事還沒小菲熟呢。”反正跟東都脫不開關系,林泉避重就輕的從公文包裏拿出裝修設計圖跟預算采購方案,朝郭保林面前一攤,“這份方案你先看看,明天你跟你老丈人先聯系一下,問他能不能接下這個項目。”
方案跟預算裏隻限定了标的物,沒有具體提到聯合投資,也不由丁向陽不信。在丁向陽的眼睛裏,林泉利用各種關系轉包工程項目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你既然跟東都有業務往來,又認識孔立民,這件事應該沒有問題。呵,你什麽時候開始接項目,發财了,不要忘了我這個窮哥哥。”
“丁哥怎麽會窮?我這裏正好有個好想法,丁哥、王處長有沒有興趣?”
“車站這樣的事,你别找我。”
“哪能啊?”林泉問郭保林,“出了這擋子事,拆遷公司辦了沒有?”
郭保林搖了搖頭。林泉咳嗽了一聲,對高俊說道:“你先送小丫頭回住的地方,幫着将那裏收拾收拾。”
郭德全知道林泉要将王處長、丁向陽拉到拆遷公司裏去。郭德全避不避嫌都不重要,倒是方便林泉說話,他也就站起來,跟高俊、張易菲一起出了包廂。
林泉側過頭來跟丁向陽解釋:“孔立民要進軍靜海的房地産,其他的活挨不上,隻要是東都項目的拆遷,我都可以接過來,正準備成立一家拆遷公司,丁哥、王處長有沒有興趣?”
丁向陽湊過頭來,罵道:“你小子打的還是大學城跟新區開發的主意。我們每人10%如何?投資多少錢,你照實跟我說一聲,我不占你的幹股。”
“丁哥看不上車站的事,我告訴丁哥你,暑假開始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十萬的進賬。”林泉看着丁向陽露出驚詫的神情,“我就用這筆錢成立公司,車站的事,丁哥跟王處長都出了很大的力氣,本來要分一份的,你們也别拿了,就算入股的錢。丁哥、王處長,家裏有什麽人工作不是很重要的,我看折遷公司成立之後,就讓他們到公司來上班,工資開五千,10%的股權也會放到他們名下,這樣的話,就沒什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