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館後院,一座精緻的小樓中,歡聲笑語不斷。
今天參加活動的人還真不少。除了克伊、阿爾伯特等數數幾人,幾乎全員出動。然而在這些人之中,以前有賊心沒賊膽的有之,種種原因管教很嚴的有之,甚至沒錢到這麽高檔的風月場所的更有之。總而言之,絕大多數都是菜鳥,包括那位以“好色”聞名的光明聖徒。
反而是疊戈,他今天是翻身做了主人,不斷地賣弄着他的見多識廣。更把那位皇家騎士襯托得像是鄉巴佬。這花錢丢面子的事總不好受,于是第普很快就豁出去了。
男人學這東西很快?幾乎是無師自通。那些帝都來的交際花,她們雖然玩的是情調,但男女之間歸根還是那麽些事。
速度如閃電般,氣氛從彬彬有禮,到略帶暧昧,随後就是葷素不忌了。當然,大庭廣衆之下,動作還是挺收斂的,但語言上就完全毫無顧忌。
坐在第普身邊的那一位,是這次最出色的幾位之一。她把氣氛調節得很好,很快整座小樓就熱鬧起來。已經到來一個多沙漏時間了,宴會也漸入佳境。遊戲時間很自然的上場,樓裏也更加充滿了多彩的歡笑。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那個經典遊戲時刻——打賭脫衣。全場湊成了一對對,開始了熱鬧的博彩。在這種打賭中,當然是男士優先。當然,小姐也同樣逃不掉,等相伴的那個男士脫光以後,就該輪到她了。
一開始,第普手氣挺糟糕,連輸幾盤,很快就光了膀子。這讓損友們都是興奮不已,第普的出醜,那就是他們的歡樂。隻有第普身邊那位交際花緊張地爲他連連加油。
沒想到之後風雲變幻,第普居然開始了大殺八方,除了他長褲變短褲以外。其他人全都是一片狼狽。
這樣的大起大落最能激起氣氛。小樓中響徹着第普那得意的大笑,損友們含酸的笑罵,交際花們的嬌笑……,而第普身邊那位已經激動地擠入他懷中。在第普的臉上印上了好幾個紅唇印了呢……
已經快要到激動人心的下半階段——女人脫衣環節。當然,會點到爲止,最後階段肯定是一對對各自回房,單獨完成。不過這也阻止不了這些壞小子的狼叫。當又一盤博彩揭曉時,小樓像是炸開鍋般。熱鬧聲已經響徹雲霄。
突然,遠遠的傳來一陣喧嘩。被熱鬧聲掩蓋,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其實能聽到的也就是實力高強的那幾位。不過就是聽到,也肯定以爲是紅館其他客人在鬧事呢。還是豪夫耳朵尖,他突然擺擺手讓大夥兒靜一靜,接着有點疑惑:“第普!好像是……你那位什麽女副官?”
這一下,就讓第普的臉色變了。他連忙沖到窗邊,仔細一聽:“卧靠!”還真是杜麗蘭。第普差點兒就要哭了,兄弟我真的隻是第一次到外面玩,自己的女人怎麽就找上門?
此時的第普就像是無頭蒼蠅般。在屋裏團團轉了幾圈,接着慌不擇路,打開後窗就往外跳去。而這一舉動,也讓屋中同樣大亂,所有男人都搶着自己的衣服。反而是那些交際花比較冷靜。這樣的抓奸戲碼,她們是久經沙場,看得多了。
屋中正一片雞飛狗跳。突然,有人就停止了動作。而停止動作的人越來越多,相互之間的眼神也覺得很好笑。
“馬勒戈壁!我們慌什麽?又不是來抓我們的。”
“草!就知道帶這魂淡會壞事。”
“……”
而在一陣笑罵聲中,“嘭!”門被踢開了。露出了杜麗蘭那張憤怒的臉……
……
躲在黑暗中,被夜風一吹,第普更是欲哭無淚。逃的時候太匆忙了,還沒穿上衣服呢。
悄悄地溜到紅館的後面。突然,一道身影閃現,把第普吓了一跳:“這位先生,請随我來。”
跟随着那人,第普來到紅館的後門。第普心中已經是贊歎不已,不愧爲頂級娛樂場所。服務就是到位、考慮周全。于是等那人打開後門以後,第普連聲說:“謝謝,謝謝……”
正想要離開,第普卻驚訝地發現那人擋在門前:“先生!您就這樣離開嗎?”
“嗯?”第普一想,可能是索要7小費的。想到那張金票還拍在紅館的桌子上,第普更是心如刀絞。穩了穩神,還是先顧眼前吧!
“現在我身邊……”
“哦,先生,您誤會了。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您随時能走。就是您的身上……?”
第普被這樣一提醒,也明白過來。難道就這樣跑上大街?帝國将軍在威文城大街上玩裸奔?那簡直就是轟動整個大陸的大新聞。
然而就在這時,那人手中像是變戲法般變出了一套衣服:“謝謝先生,五十金币。”
“啊噗!”第普差點兒就背過氣去。還以爲遇到好心人了呢。原來在這兒等着自己呢。就這麽套破衣服,五個銀币都不值,還想五十金币?
不過……最好還是快點解決,杜麗蘭還在屁股後面追呢:“咳咳!能租嗎?”就算被斬一刀,能少花些錢也是好的。
“能,先生!”
“多少?”第普完全是喜出望外。
“五十金币。”
“……你玩我啊?”
第普真的怒了,他剛想動手揍這小子一頓,卻突然看到那人往後一跳,擺了個起手勢。
“咦?”這起手勢還挺标準,讓第普忍不住心中嘀咕,“難道傳說都是真的?每座教堂的圖書館,都藏着位掃地老者教士?每一座花樓的後門,都隐居着一位絕世聖者?”
想想也怕夜長夢多,杜麗蘭追來。第普放緩語氣:“你瞧我這模樣,身邊真沒錢。”
見第普服軟,那人恢複了禮貌般的微笑:“不要緊。鄙人認識伯爵大人您。可以賒賬,三日付清。”說完以後,就把那套粗布衣服扔了過來。
……
穿着那套粗布衣,第普垂頭喪氣地在大街上走着。冷風一吹,他終于清醒過來,接着又是欲哭無淚:“我脖子上不是挂着一串儲物戒嗎?裏面不是有替換衣服嗎?要花什麽金币?……塔瑪的太倒黴了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