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是剝開層層迷霧,第普逐漸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如果說這小鎮依然是考驗冒險者的實力,既無必要,也重複了,因爲前面已經考驗過了。而且看這些‘狗頭’的态度也不像。如果有敵意,應該一見面就開打,哪裏像現在這般似乎在玩遊戲呢?所以說,這裏的傀儡對我們的态度,最最保守估計,也應該是中立。隻要我們不挑釁,應該沒什麽危險。那麽挑釁的标準又是什麽呢?一種當然是大開殺戒,另一種就是那小傀儡所說——執意要去他們所說的‘神山’。而這裏的考驗就顯而易見了。與這些‘狗頭’搞好關系,并且獲得他們的信任。也許通過這裏,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武力手段。”
“不用武力?”琴奈兒再次瞪大雙眼,“這……?”好像這很違反冒險的常識嘛!
“對!”第普笑着點點頭,“藥劑師是什麽?最重要的責任肯定是治病救人,那就需要一顆天使般的心。所以這裏的考驗應該是——和善。用我們的善良感化這些‘狗頭’的心,讓它們把我們當成自己人,并且心甘情願放我們上山。”
“啊?和善?感化?”琴奈兒雖然感覺第普的說法十分違和,但又不得不承認,第普說的确實有道理。所以憋了半天,才再次問道,“那該怎麽做呢?”
“摸摸情況吧!”第普對琴奈兒道,“旅館下兼開了家酒館,咱們就去那裏聊一聊。”
……
其實第普從小長大的那座小鎮,那裏的布局結構與這裏差不多。連第普做跑堂的那家酒館樓上,也同樣兼開了隻有幾間房的小旅館。更因爲做過跑堂,第普很熟悉酒館這類的場所。而小鎮上的酒館,很多其實就有着本地社交場所的作用。
一見小酒館,第普果然看到幾張桌子旁坐着些酒客。而有位獨自喝着酒的酒客見到第普他們倆進來,就熱情的招呼道:“倆位遠道而來的貴客,歡迎來到核桃鎮。不過不介意的話,能否一起喝一杯。給我們說說你們的經曆?”
“榮幸之至!”第普立刻堆起笑容,接着向酒保打了個響指,“給這裏的每人來一杯,都算在我的賬上。”
第普和琴奈兒在那酒客的桌旁坐下。而獲得了第普的請客。小酒館的氣氛也熱烈起來,其他酒客紛紛向第普舉起酒杯,表示自己的感謝。說實話,要不是那些酒客都是狗首傀儡,他們的杯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這還真是一個熱情淳樸的小鎮歡迎遠方遊客的熱鬧場面啊!
雖然那些傀儡不知道喝的是什麽,但送到第普面前的還真是麥酒。第普先品嘗了一口,發覺竟然是新釀的。他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也許這些傀儡真的把自己當成的人類,每年都進行着種植和釀造吧?
發覺酒中并無異樣,第普向琴奈兒使了個眼色。面對着滿堂酒客的敬酒,他們倆同樣是一飲而盡。在熱烈的喝彩聲中,第普就開始了與對面酒客的對話。
“大叔!外面的‘狼怪’是什麽?能說說嗎?”
“‘狼怪’啊?就是一些不學好的小狼崽子。”那酒客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敢到鎮子裏來,這裏有神山的保佑。絕對是安全的。”
“哦?”第普和琴奈兒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麽快就繞到了這個“神山”問題。于是第普連忙緊接問道,“神山保佑?難道後面那座山上真的有神祗嗎?”
“那當然。”對面的酒客似乎酒性上來了,“我爺爺小時候就曾經見到過。那時候啊……”
随着酒客的滔滔不絕,第普有種很親切的熟悉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跑堂歲月,遇上了那些天天侃大山的老酒鬼。
然而第普并不想聽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啊?于是幾次悄悄想把話題繞回去,可都沒有成功。無奈之餘,他隻能含笑耐着性子了。連琴奈兒的臉色有些不耐煩,第普都悄悄地在桌下捏了捏她小玉手。嘿嘿。你也别說,把玩着小玉手,這廢話似乎也悅耳了許多。
“……好了,天晚了。不打攪倆位的休息了。呃!”那酒客打了個酒嗝,終于結束了唠叨,“明天還要早起呢,我家的煙囪堵了,還得捅煙囪呢。”
“捅煙囪?”第普一愣,莫名其妙的說這幹嘛呢?可他一刹那間就眼一亮。和善?是不是要在這鎮子上多做好人好事呢?
看到那酒客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第普連忙叫道:“這位大叔!正好我曾經學過捅煙囪,明天能來幫忙嗎?”
“哦?那太好了,我家就住在……”那酒客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不過對第普的态度也同樣是熱情了許多……
受到啓發以後,第普是精神大振。他開始與其他酒客主動攀談,了解他們有什麽需求。果然,這裏的酒客幾乎個個“有料”,最後總計第普明天要做七件好事,日程也排了個滿滿當當。
然而回到房間以後,琴奈兒就忍不住埋怨了:“我也不反對你做好事。可你也接了太多了耶?不能先試着做一件看看?有效果,再接其他的呀?”
第普卻是神色一正,他搖搖頭道:“你也看過‘橙子’留下的資料,裏面曾經說過:每過一天,危險就會增加許多。我就怕夜長夢多!而且多做幾件又有什麽?幹些活總累不死人,最多白花些力氣。”
聽第普這麽一說,琴奈兒也不說話了……
……
第二天的一大早,第普就來到了那位酒客的住所。而那位酒客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工具,見到第普的到來,就熱情地招呼道:“你真的來了?那好,咱們就一起幹吧!”
面對着那酒客遞過來的工具,第普笑着擺擺手:“這些就你用吧。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就是清除些煙囪裏的積塵,這要用什麽工具呢?第普他可是會魔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