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直到現在,安安依然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所以聽到詢問,她就顯得有點迷糊,也有點委屈:“熊哥哥迷上我?我……不知道呀!熊哥哥說的,結婚後很好玩,可是他睡覺一直打呼噜,而且毛撓得我癢癢的。結婚不好玩!”
看到安安在生小悶氣,費古麗已經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原來這就是安安眼中的新婚啊?于是她隻能拿出穿越前女權主義的那一套,開始教育起安安:“女人就該自尊、自強、自信,要相信自己,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
然而聽了這話,安安更迷糊了:“可是熊哥哥長得高,應該他去撐啊?而且躲在他身體下面被保護,我很開心的。”
“噗——!”費古麗頓時噴了,她隻能撫額叉腰,徹底被安安打敗了。
……
倆位漂亮女人走在街上,使得回頭率也極高。再加上費古麗的幾名比蒙追随者,更引起了路人紛紛注目。不過費古麗和安安也已經習慣這樣的注視,沒辦法,人長得漂亮,不是自己的錯啊!
所以當某位行人目不斜視地經過時,費古麗就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可就是那麽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由于費古麗是與比蒙的德祯王子一起“發配”到維羅納帝國的,所以這些年她就養成了習慣,習慣查看身邊的陌生人的數據,主要是害怕遇到刺客。而剛才費古麗同樣是掃了一眼。然而當數據跳出後,卻給費古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相當的眼熟,也相當的類似。
費古麗略微一回憶,更是冷汗直冒。因爲這數據表明了那人是魔武雙修。魔武雙修本身并不奇怪,帝都本來就人才濟濟,路上遇到一位也挺正常。然而那個數據竟然與費古麗曾經看到過的魔族牛頭人幾乎相同,這就讓人懷疑了。
費古麗立刻隐蔽地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一位比蒙追随者心領神會,立刻把那人攔了下來。
……
久利急匆匆地在路上快步走着。在明面上,他是一位權貴的奴仆。但在暗地裏,他是慈濟會的長老之一,魔族安插在人類奸細中的一名上層。由于剛獲得消息,魔族在白鹿山的内線已經暴露了。所以久利急着想要彙報,希望能及時地斷掉這條線索。
可剛走到半路,他就被人攔下了。幸好,久利并沒忘記自己奴仆的身份,發現是倆位有着随從的高貴小姐。久利脫帽彎腰:“尊敬的小姐!不知有何事?”
“咯咯咯!”費古麗掩嘴笑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是外地剛到聖路易斯城的,就想問問米西安大街怎麽走。”
久利打量了一眼,發現那幾名随從都是比蒙,就稍稍有些放心。他指着自己的左前方:“向前面走,兩個街口右拐就到了。”
“真是感謝!”費古麗做了個手勢,讓追随者取出賞錢,接着似乎無意中問道,“不愧爲帝都,好心人真是多。不知先生能否示下姓名。以後妾身想要專程登門緻謝?”這才是費古麗的目的,要了解清楚這人的底細。
費古麗在帝都畢竟是個外人,而且更怕自己搞錯。如果能摸清底細,完全可以讓帝國的專門部門去詳細調查。
然而這一問,卻讓久利警惕了起來。他又恭敬地一禮:“不用了,舉手之勞。如果小姐您沒事的話,那小的就告辭了。”
“等等!”費古麗怎麽會随便放久利走呢。而那幾名追随者也心領神會,隐隐地把久利包圍了起來。然而這一行動,立刻讓久利誤會了。如果他繼續裝下去,起碼在這個時刻。費古麗并不會做什麽過激的舉動。甚至久利死咬着不報自己的地址、姓名,費古麗也同樣無可奈何。但壞就壞在久利已經是做賊心虛了。
一個實力高強、經驗豐富的做賊心虛者會做什麽呢?毫無疑問,久利瞬間轉身,通過還沒合攏的包圍縫隙就跑。而那幾名比蒙追随者由于未接到費古麗動手的信号。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久利跑向遠方。
“快追!”費古麗頓時急了,“剛才那人對安安有不軌舉動。你們小心,這人有六級的實力,魔武雙修。”一眨眼的功夫,費古麗就想好了動手的理由。
隻有安安變得更加迷糊:“什麽?姐姐?什麽不軌舉動?要告訴熊哥哥嗎?”
費古麗再次敗退于自己的魔寵。她撫着額,覺得頭很暈。有氣無力地說道:“聽姐姐的話。别人問你什麽,你就隻管點頭吧!”
“哦!那……要不要追趕那個人呢?”
“追吧!”
“嗯!”
“千萬别變身。”
“哦!”
……
久利感覺真是哔了狗了。完全是莫名其妙,怎麽會被兩個傻女人給盯上?發覺身後緊追上來。他一邊跑,一邊扯下上衣最上面的那顆紐扣,一按發出信号以後,再用了一捏,把這顆僞裝成紐扣的魔法傳訊器捏得粉碎。
久利并未發覺,剛才他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所以遠處街角有個人一發現久利突然逃跑,也悄悄地摸出了個魔法傳訊器,發出了訊号。随後又不引人注目地跟随向久利逃跑的方向。
德馬爾和巴塞爾依然在裁判所的密室中。他們的面前擺放着一長排的魔法傳訊器。突然,其中的一顆紅了起來。德馬爾立刻站了起來,緊張地查看那顆魔法傳訊器下備注的小紙條。
“這麽快?”巴塞爾相當驚訝。
德馬爾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當然快,内奸就是裁判所的人。”
“啊?”
“别磨蹭了。快召集人手。”
“诶,是大人!”
德馬爾抓過身邊的佩劍,率先走出房門。而密室旁就有一間大屋子,裏面有着幾十位全副武裝的裁判所密探。德馬爾一拍手:“等會兒聽我命令,誰也不準猶豫。對我的命令要不折不扣地服從。聽明白了嗎?”
聽了這話,房間中的密探全都一愣。他們全都是德馬爾的直屬部下,也都是他的親信,本來就該服從德馬爾的命令的。不過愣神的時間很短,答應聲立刻響起:“是,大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