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第普會那麽的高興,因爲來的是麗莎和新娘雷威娜。
一見到第普和艾倫,麗莎還很高興的準備打招呼,沒想到之後發生的事,讓她是又驚又羞,甚至又有些小竊喜,還有些……黯然神傷。
“麗莎!終于能見到你啦!”第普這賤人開啓了自己的表演天賦,他雙眼飽含深情,話音中還帶着顫抖,“本以爲我倆是有緣無份,那一段愛将會深埋心底,時間會讓那朵玫瑰逐漸枯萎。可當我進入荒涼的落日茫原,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時,我才發現,我——錯啦!”
面對着第普突如其來的求愛,麗莎、艾倫和雷威娜都是目瞪口呆。
“當敵人在我面前露出猙獰;當刀劍奏起了死亡的樂章;當沖鋒的号角再次響起;當傷痛和鮮血刺激着我的全身,我突然發現,我的心中隻有你,隻剩下了你,我的愛人——麗莎,我願成爲你的騎士,永遠守護在你的身旁。”
“雖然未來會天各一方,這段愛情也會永成追憶。但請你相信,遠處有位你的騎士在永遠的等候,他在默默地祝福着,祝福你一生幸福、子孫滿堂。而這就是一位騎士的誓言,日月滄桑、此心永恒。”
第普這賤人的記憶力确實不錯,背了一段騎士小說的經典台詞。不過背完以後,他也被這段台詞惡心得不清。
爲了給自己壓壓驚,又看到麗莎那種“陶醉于愛情”的那副表情,不知怎麽的,龍精丸的副作用又起來了,使得第普更有了一股男人的沖*動。
第普向前一踏步,一不做二不休,猛的摟住了麗莎的小蠻腰。“啧啧”兩聲,在麗莎的左右臉頰上各印了一下。最後的畫龍點睛就對準了麗莎的紅唇,一個“深情”而又“甜蜜”的吻。之後潇灑地一松手,帶着無盡的“凄涼”和“悲傷”離開,隻留下一個讓天地爲之感動,“孤獨而又寂寞”的背影。
第普這小子确實不像話,他拉了一泡稀屎,卻連張草紙都沒留下。光顧着惡心艾倫了,也沒去管麗莎這個小姑娘是什麽心情。
但麗莎現在的表情,簡直就……!沒多少惱怒,倒是顯得容光煥發。而一旁的嫂子雷威娜則是瞪大了眼,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似乎馬上要準備老虎凳和辣椒水,想要從麗莎嘴裏撬開——這個追求者到底是誰?
隻有艾倫那憤怒的聲音在侯爵府中回蕩:“第普!你這個膽小鬼。我要與你決鬥——!”
……
下了樓以後,第普來到了一樓大廳中。男賓們大多都在這裏,他們都端着酒杯,或十幾人、或三五成群,都在議論着一些彼此關心的問題。
第普并沒下去加入到這樣的社交團體之中。雖然剛才出了口惡氣,但他心中還是堵得慌。還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艾倫,再是巴塞爾主教,不知不覺之中,第普已經把格倫威爾城内最大的兩大勢力都得罪光了。
還是借酒消愁吧!第普來到了端着盤子的侍者身旁,端起一杯酒就一飲而盡,接着又端起了第二杯。可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卻傳來了呼喊聲:“第普!怎麽這樣喝酒?有什麽事嗎?”
第普回頭一看,正是紅杉子爵威利。他勉強一笑:“沒什麽。有些渴了。”
雖然這撒謊太明顯了,可威利也不會去拆穿。他轉開話題道:“我們想了一下,你那‘賞花筒’的名字也忒俗了,所以就改叫‘千裏鏡’吧!怎麽樣,這次你把千裏鏡帶來沒有?”
第普心中正雜亂着呢,所以也沒興趣讨論改名問題。不過一提這賞……千裏鏡,第普就想到了威利挖的坑:“我還要問你呢。半個大槐鎮怎麽會值一萬八?看我好騙是嗎?還想要東西?哼!”
“嘿嘿!”威利笑了幾聲,“你搶鬼刀和大槐鎮的東西,我也沒計較啊!好啦!有時候吃虧就是占便宜,說不定能找到個冤大頭,會花個十萬、八萬買下這大槐鎮呢。”
“你也知道要找冤大頭?”第普的火氣正好沒處可發呢,“在你眼裏,我應該也是冤大頭吧?”
“嘿嘿!”
“别笑,那賞花筒一根都沒有。”
“我無所謂,關鍵是海德博格。你就不怕他背後的菲尼克斯元帥嗎?”
“虱多不癢、債多不愁。最多再得罪一個……”
“诶?沒想到你倒是夠膽肥的啊?什麽‘再得罪一個’?說說看,你已經得罪了哪幾個啦?”
第普和威利正說這話呢,一旁卻突然有人插嘴:“哪幾個?先是巴塞爾主教,再是愛丁堡伯爵。好像第普和今天的新郎也有些不對付。哈哈哈——!第普!你是不是想要把人都得罪光啊?哈哈哈——!”
能這樣幸災樂禍的,肯定就是海德博格了。第普沒好氣地一撇嘴:“你怎麽滾下來了呢?還說好朋友、好兄弟呢,剛才連句幫忙的話都沒有。”
“哈哈哈!”海德博格是越想越樂,“剛才男爵閣下口齒如此伶俐,難道還需要我來幫忙嗎?你放心,我肯定會在精神上支持你。别忘記了,等開獨角獸宴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來捧場的。哈哈哈——!”
“哼!别高興的太早。”第普也冷笑道,“回去以後,我就收拾包袱回家。什麽一萬八金币、賞花筒,小爺我都不還了。還想要獨角獸?到斯維斯城找科比大師去要吧!”
沒想到對于第普的威脅,威利和海德博格的反應都很奇怪。他倆對視了一眼,接着威利就問道:“應該你走不了吧?怎麽?你還不知道征召令的事嗎?”
“征召令?”第普疑惑道。
而海德博格在一旁點點頭道:“可能馬上會通知你。你的黑眼領私軍被征召了,要護送翠茜公主和法尚公爵到獸人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