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落日莽原稱霸一方,鬼刀總少不了幾個死忠。所以見到有人來争奪大門,負責看守大門的那位頭目就抽出細劍,迎了上去。一邊迎,他還一邊大喊道:“快關門——!”
如果大門失守,作爲鬼刀的人,就會任人宰割了。所以大門口的那些爛狗,有幾個也随同那位頭目迎了上去,其他的人就加緊的在關大門。
那位頭目是三級劍士。作爲鬼刀的親信,鬼刀當然也教授了他不少武技。而“鬼刀”這個稱呼,顧名思義是出刀很鬼,所以與鬼刀一樣,那位頭目是以敏捷見長的。
見到前方有幾個黑衣林工撲了上來,“唰唰”兩聲,那頭目就在最前面的倆人喉嚨口輕點了兩下。接着那倆人就像被抽出了渾身力氣一樣,慢慢地軟倒下來,口鼻中還不斷地在冒着血沫。
那些奪門的黑衣林工,他們的宗教信仰是很狂熱,可畢竟也就是個……林工,沒什麽武技,與那位頭目也相差甚遠。這些人的實力也大多在一級劍士左右。
可是當那頭目很輕松地收拾了倆個人以後,卻突然發現:眼前的黑衣林工都是悍不畏死。他們根本沒被同伴的死亡給吓到,都是紅着眼,反而都是撲向了自己。
“靠!”那頭目悚然一驚。自己向前沖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眼看就要沖入那些人之中。于是他連忙收住腳步,抖起個劍花,威脅着最前方那幾個人的要害,想要把他們逼退,讓自己有時間也退回去。
萬萬沒想到,那幾個黑衣林工根本不管自己的要害,“噗噗”兩聲,又是倆人中劍,可是猛撲的勢頭太猛了,順着慣性,那倆人已經挂在了細劍上。
着急之下,那頭目就想把劍拔出來。這些人即是瘋子,又是不要命,還是先拉開距離再說吧!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倆人不管自己的傷勢,靠近并緊緊地抱住、拉住了那頭目。而那頭目也終于清醒了過來,他放開細劍,用力一振,想要把那倆人彈開。
可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那頭目眼前已經滿是人影。“噗”的一聲,那頭目就感到腹部一疼,接着他眼中的餘光就看到,跟随自己的那幾個爛狗也都被淹沒在了黑衣之中。
身上傳來不斷的疼痛,那頭目也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在失去知覺的那一刻,那頭目腦中最後的意識就是:“草!”
……
那些黑衣林工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悍勇,來彌補自己武技上的不足。他們用生命搶得了時間,而且也把關大門的那些爛狗們吓唬住了。
大家都是在莽原上混的,就算有打殺,也是爲了自己的生活好一些,沒必要如此不要命吧!而且不要命的還不是幾個。而是整整一群。
那些爛狗本來就因爲鬼刀的因素而士氣低落了,現在自己的頭目又死了,更是毫無鬥志。雖然那些爛狗的人數還占優,可“哄”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領頭,所有人都是四散而逃。一邊逃,還一邊大叫道:“鎮子破了!快跑啊——!”
而這一叫,頓時讓整個大槐鎮混亂了起來。沒多久,大槐鎮的大街小巷上都是四處亂竄的人,而有些趁機搶劫的也順手放火,鎮子的好幾處地方都燃燒了起來。
……
見到看守大門的人都已經逃走,那些黑衣林工也不追趕。他們死死地守在大門口,防備着鎮子裏援軍的反撲。而率領那些黑衣林工的頭領,他一見鎮子裏沒什麽動靜,于是就一轉身,帶着幾個人來到的大門外。
到了這時候,剛出大門的商隊還停留在原地呢。
由于商隊的馬車多、行李多,本來移動就不快。再加上有些同伴搖身一變成爲了奪門“敢死隊”,杜克掌櫃又在“表演”歇斯底裏,使得那些剩下的護衛都是猶豫不定。他們都垂着刀槍,看看外面,又看看鎮子的大門,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林工的頭領也害怕生變。畢竟商隊還有二百多護衛,人數也遠遠超過了自己。于是他一出大門,就舉着手中的刀,威脅道:“都快走!别擋道!咱們都是在一起吃過飯的,所以動手就難看了,可你們也要識相點啊!”
而就在這時,護衛首領斯坦德的叫聲也傳了過來:“别管那些人了。咱們走,動作都快些!”
那些護衛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他們連忙都收起刀槍,駕馭馬車,想再次行走起來。可商隊就因爲前面的猶豫,也已經來不及了。
山裏的谷地并不會太大,所以神漢德裏森的營地到大槐鎮也就三百步左右。因爲今天是有備而來,同時采取了行動,所以當商隊想要起步的時候,神漢德裏森的人馬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
“别動手!别動手!我們讓開!”商隊護衛們紛紛叫嚷道。可沖在最前面的羅伯特根本就不廢話,他一刀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商隊護衛劈倒,而随後的人也揮舞着刀槍,開始了大開殺戒。
商隊護衛根本就猝不及防。他們本以爲,自己都已經放下了刀槍,顯示出沒有敵意,所以那些破瓜的人應該不會動手吧?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一群“死神”,他們要殺掉眼中看到的任何人。
“啊——啊——!……”
商隊護衛紛紛倒地,慘叫聲是此起彼伏。有些人還搖手叫喊着:“誤會!誤會!”,還有些人撒開雙腿在逃。整個商隊是混亂一片。
而杜克一見情形不妙,他就目眦皆裂地大聲叫道:“都住手!都住手!你們好大膽,敢和我們動手?就不怕以後我們不來嗎?”
而指揮的神漢德裏森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他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哼!就一些吸我們血汗的肮髒商人,還敢威脅我們?天父神佑的兄弟們,把他們也留下!他們車上都是我們血汗換來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