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狼泰利斯沒把那些雞仔放在心上。隻要自己的狼騎一沖,那些人肯定會四散而逃。他也不會去管那些雞仔逃亡到哪兒,反正泰利斯也沒有殺戮和抓俘虜的興趣,隻要這些人不來找自己麻煩,他也不會去管那些窮鬼。
而雞仔們的大車也肯定跑不掉。該得到的糧食也有不少。可再怎麽比,都不如眼前的這位領主老爺。如果能抓住他,那該要五十萬磅的贖金呢?還是一百萬磅?
“領主老爺!恕鄙人無禮。”暴狼泰利斯彬彬有禮地行禮個撫胸禮,“您家有錢嗎?”
“呵呵呵!”第普立刻笑了起來,“很有錢。金币能晃花了眼,糧食堆積如山。可就是不給你。嘿嘿!”
“嘿嘿嘿!何必呢?”暴狼泰利斯也奸笑道,“打打殺殺多累啊?您手指縫裏了漏一點,咱們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嘿嘿!”第普也笑得很奸詐,“有錢人都是很吝啬的。貪得無厭懂嗎?這裏氣候太不好,晚上睡覺也太冷,我還缺一件狼皮褥子呢。嘿嘿。”
“領主老爺太貪心了吧!”暴狼泰利斯也沒動氣,他雙手一攤,“沒辦法啦!隻能得罪了。”可接着,暴狼泰利斯的瞳孔就收縮了一下,他看到第普右手食指上騰起了一個火球。
其實第普也有顧忌。雖然他不怕動手,可狼騎畢竟太多,所以根本無法把那些村民照應周全。所以他就主動地亮出了魔法師的身份,想要讓暴狼泰利斯知難而退。
而身後的瓊斯他們也激動了起來,有三十幾人也提着刀槍跑了過來:“領主老爺!我們也不走,我們跟他們拼了。”
确實,第普斷後的行爲很讓人感動。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行動也勝于雄辯。不過第普那魔法師的身份,更是有些神化,讓瓊斯他們也有了錯覺,覺得一下子信心十足。
看着第普把玩着手中的火球,又看到瓊斯他們跑了上來,暴狼泰利斯依然是一臉微笑,仿佛是無動于衷。可突然,他的座狼猛地向第普竄了過來。
泰利斯不可能放棄第普這頭“肥羊”,這也幾乎是他最後的希望。而發現了第普是位魔法師以後,他立刻就有了決斷,趁着第普不注意,靠近距離,争取能把第普一舉擒獲。而魔法師的威力就是遠距離的遊鬥,被近身的魔法師,幾乎就是個任人宰割的角色。
這一動,暴狼泰利斯就發現第普似乎呆滞了一下。泰利斯心中頓時升起些鄙視:“菜鳥一個,以爲三十幾步很遠嗎?”所以泰利斯也沒動用兵器,他雙腿駕馭着座狼,張開右手,向着第普就抓了過來。
可就在泰利斯快要抓到的時候,他突然看到第普一騰身,跳到了空中。而第普的馬也下沉了一下,痛苦地長嘶了起來。還沒等泰利斯做出反應,他隻感覺到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塊黑影,而且向自己的頭頂猛壓了下來。
第普再次故伎重演,拿出塔盾狠砸了下去。下砸的時候,第普的心中還在獰笑:“小爺我就是想近身,你卻主動送上門。那就再來個砸狼頭吧!”
然而暴狼泰利斯戰鬥經驗确實豐富。發覺不對,他立刻左手反手抽出了馬刀,一個後仰,把馬刀擋在身前。接着他再次發覺不對,發覺這樣根本擋不住第普的大力猛砸,于是暴狼泰利斯順着後仰一個翻身,一下子翻到了座狼下。
而這次第普是用了十成十的力,以爲能一砸建功,根本沒留有餘力。所以這一砸空,立刻讓第普在空中失去重心。不過他通過幾次物我兩忘的練習,協調性也确實出衆,于是一團身,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個撞山靠,向着那頭座狼的腰就撞了過去。
狼的特點可是銅頭鐵尾豆腐腰,所以狼腰就是狼的要害。而那頭座狼也反應很快,發覺身上的泰利斯已經翻身而下,第普又在空中猛撞而下,那頭座狼也立刻向旁躍出。
這一躍,就把第普的撞山靠卸掉了八、九分。可就是遺留下的那一、二分的力量,也把那頭座狼撞得是就地滾了幾圈。等到那頭座狼爬起,它就立刻仰天長嘯,那嘯聲中帶着無盡的痛苦,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傷害。
而在座狼向旁跳躍的時候,翻身下來的暴狼泰利斯,他卻從座狼肚子底下鑽了回來。見第普對着狼腰在撞山靠,泰利斯一抖刀花,對着第普拿盾牌的手指就削了過來。而第普與座狼相撞也有個停頓,發覺已經難以避讓。第普索性就把塔盾扔向了泰利斯。
這一扔當然沒多大力氣,泰利斯也一豎刀,擋住了這面塔盾。可第普的力氣依然不是泰利斯能抗衡的,他也“騰騰騰“地後退了好幾步。
而這一連竄的動作也就是在一眨眼。吃了不小虧的暴狼泰利斯也不敢戀戰了。他連忙向後疾退,而那頭座狼也“嗚嗚“叫着,跑到了泰利斯的身邊。
赤手空拳的第普當然也不敢緊逼。他撿起了塔盾,也退回到自己的馬上,而雙方又維持到了對峙狀态。
泰利斯臉色鐵青,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座狼,發現還算好,隻是些皮外傷,并沒有傷到脊髓骨。而那頭座狼也在向泰利斯撒嬌,還不斷向第普怒吼幾聲,似乎是向泰利斯在告狀。
而這時候的泰利斯也終于明白,眼前這位領主的魔法師身份是騙人的,他近身的武技要更加強悍。而泰利斯也看出來了,第普的招數上卻差了許多,否則憑着第普的力量和反應,自己和座狼很有可能要落個重傷。
因此泰利斯就忍不住這口氣了。他再次翻身上狼,怒吼一聲,隻見一道光華閃耀過泰利斯和他的座狼。光華過後,泰利斯和座狼的全身肌肉全部都極度膨脹,他們身上的毛也都直豎了起來。
“受死吧!”暴狼泰利斯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