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血統不止對閻炎的血脈進行了強化,血脈中混雜的龍族秉性,無疑于閻炎完美的契合,讓他對自己人生夢想的追求更加執着。
閻炎已經無數次的在腦中勾勒出自己人生的終極理想,用無數的黃金堆砌成山,他能舒适的躺在無數的黃金中左擁右抱的安眠,同時這恐怕也是無數傳說喜歡公主和财寶的惡龍的真實寫照。
足足折騰了一夜,以至于後半夜,精疲力盡的艾麗卡不得不将她極不喜歡的真理子求援,顯然因爲龍族血統,閻炎變得更強大的遠遠不止實力。
第二天一早,換上整潔的新衣,林齊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庭院邊的看台上,品嘗着甘甜的香茶,惬意的欣賞院落中霧蒙蒙的小雨,艾麗卡坐在閻炎身邊,捂着腰肢,眉頭微簇,不時幽怨的橫閻炎一眼,她經曆過地獄般訓練的身體都難以承受,體力耗盡的真理子,更是到現在仍舊在淩亂的床榻中昏睡。
猛地,刺耳的刹車聲在矢志田官邸的大門響起,在管家憤怒的低吼阻攔聲中,嘈雜的腳步快速的由遠而近,亂糟糟的聲音将庭院中甯靜的意境破壞的一絲不剩。
浩浩蕩蕩近百人的隊列從庭院的圓形月門湧了進來,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真理子的未婚夫,日本法務大臣宗信郎,英俊的臉龐,嚣張跋扈的模樣讓人想在他臉上狠狠的踢上一腳,見到庭院中的閻炎,頓時獰笑道“雜種,你果然還在這裏!”
閻炎眼睛微眯,對宗信郎的出現毫不意外,伸手壓住一臉冷肅準備動手的艾麗卡,懶洋洋的笑道“宗信郎先生!大清早的鬼吼鬼叫可不符合您的身份!唔!我和真理子昨晚一夜沒睡,是真的一…夜…沒…睡…!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請你安靜一點!”
閻炎一字一句的着重強調,在場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按捺不住的嗤笑聲。
“八嘎!!”宗信郎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憤怒的放聲尖叫。
心中熊熊的怒火,甚至都讓他忘記了這是什麽地方!他隻知道,這個雜種居然……而且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此直白的闡述……
作爲真理子名義上的未婚夫,這毫無疑問又是一記沉甸甸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不到四十歲就成爲了日本手握實權的法務大臣,甚至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經濟大臣,無數輝煌和榮耀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但這個混蛋的出現和言行,恐怕會讓他先成爲日本最大的笑柄!
“閻…炎…”宗信郎的身體激烈的哆嗦,無比的羞辱,讓他俊朗的面孔變得猙獰一片,咬牙兇獰道“我調查了你的資料!你和很多黑道幫派有牽連,我懷疑你到日本,是進行非法交易!現在我要将你扣押審查!現在就把他給我帶走!”
和黑道勢力有瓜葛?
矢志田家族就是日本最強大的黑道勢力!
宗信郎身後的執法人員默默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掏出證件,向閻炎圍了上去,雖然他們還記得這裏是矢志田官邸,但他們隻是奉命行事,即便上面怪罪下來,也有宗信郎頂着。
橫裏一閃,矢志田府身穿和服留着滑稽日本古代發髻的老管家臉色陰沉的擋在閻炎面前,憤怒的低聲怒道“這裏是矢志田府,我看你們誰敢在這裏抓人!你們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什麽嗎?”
他的聲音很嚴肅,充滿了一種絕對不容亵渎的威嚴,怒目而視,氣勢淩人,哪怕隻是矢志田家的一個奴仆,也足以讓幾個圍上來的執法人員遲疑的卻步不前。
在老管家的怒吼聲中,大群矢志田家族的護衛圍了上來,他跟閻炎無親無故,更談不上有任何交情,如果是在外面的任何地方,他才懶得理會閻炎被誰抓走,但在這裏,絕對不行!
老主人重病,信玄主人不在,真理子小姐還在昏睡,作爲家族的奴仆,他絕對不允許家族的榮耀遭到羞辱。
“宗信郎先生!我勸你要想清楚,畢竟你很快就和矢志田家族,沒有任何關系了!唔!退婚的信件,你收到了嗎?”
毫無疑問,在引得人火冒三丈,挑動仇恨的事情上,閻炎有着無以倫比的天賦,臉上淡淡的微笑,頓時讓宗信郎腦中最後的理智崩潰。
“抓捕他!立刻抓捕他!出了任何事情!由我擔着!”宗信郎臉色猩紅的宛若是塗滿了新鮮的牛血,指着閻炎,歇斯裏地的怒吼道。
“上前者!死!”艾麗卡橫了一閃,擋在閻炎身前,冷冷的目光讓人心生寒氣,嘴裏仿佛夾雜着冰碴子的語氣,更是讓所有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宗信郎才懶得管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當然他能夠做到法務大臣的位置,也絕不是做事沖動的傻瓜,在看了閻炎的資料後,頓時就明白過來真理子請閻炎來日本的目的,毫無疑問,閻炎是阻擋信玄繼承家族的絆腳石。
隻要把閻炎關進監獄,很快老家主一死,信玄就會成爲繼承者,到時候新任的家主,一定會感謝他所做的一切。
不但能夠得到真理子,更會得到信玄的獎賞,和矢志田家族的支持,一個大好的機會就在面前,他才怎麽會因爲一個老奴才的阻攔和一個女人的威脅就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
鐵了心的要把閻炎關押起來,他沖上前一把推開了老管家,雖然并沒有多大的力道,但消瘦的老管家頓時晃晃蕩蕩的離地飛起,摔出了三五米遠,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随後從懷裏掏出手槍,随着宗信郎的低吼,周圍上百個執法人員同時掏出槍指着閻炎兩人,宗信郎獰笑着瞪着艾麗卡“敢阻攔我!就是妨礙執行公務…我有權開槍,親愛的小妞…讓開路,否則……”
他的搖晃着手裏的手槍,威脅似的比劃了兩下。
艾麗卡眯着眼睛,背在身後的雙手中虛影一晃,冒出十手鋼叉,雖然殺死政府人員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如果對方執迷不悟,她不介意讓這些人永遠留在這裏。
正所謂謀定而後動,似閻炎這般狡詐如狐的人,在第一次見到宗信郎時,就發現了他身上能夠利用的價值,否則又怎麽會屢次條形,在這樣一個不足輕重的小人物身上浪費這麽多心思。
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艾麗卡的肩膀,低聲吩咐道“沒關系!我現在拿的美國護照,在日本這塊土地上,他不能把我怎麽樣!我會跟他們走!艾麗卡,等我們走之後,再去叫醒真理子,她的爺爺會有辦法的!嗯?”
艾麗卡愕然的看着完全不對的老闆,在看到對方臉上那狐狸般的微笑後,這才頓時恍悟,默默點頭,蓄勢待發的殺氣緩緩的收了回去。
緩緩的點了點頭,閻炎微笑起來:“宗信郎!我跟你走……唔!但是我要提醒你,我受到美國政府保護,如果你不想惹麻煩,最好不要胡來。明白麽?”
不可置信的宗信郎根本沒有聽閻炎在說什麽,隻是沉靜在瘋狂的喜悅和對自己威嚴的崇拜中,示意下屬把閻炎帶上了車,也懶得在多說一句話,直接帶人離開打道回府。
老管家在地上磕的頭破血流,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向着宗信郎離開的方向,氣急敗壞的叫嚷咒罵,同時指揮着家裏的下人,盡快的通知信玄主人。
在門外的車隊遠離後,艾麗卡這才轉身走回屋内,叫醒了昏睡中的真理子。
“宗信郎!?這怎麽可能!?他瘋了嗎?他怎麽會有這種膽子!”昏昏欲睡的真理子,在聽到艾麗卡的消息後瞬間清醒,不可置信的驚詫說道。
相對于艾麗卡,她更清楚矢志田家族在日本所代表的權柄和威嚴,宗行郎敢沖上矢志田府抓人?她幾乎都懷疑自己還在做夢,除非宗信郎不想要自己以及家族全體成員的性命,否則他絕不會這麽幹。
“但是老闆确實被他帶走了!”艾麗卡微眯着眼睛,冷淡淡的說道“老闆讓我在他們離開後,再叫醒你!并且讓你去找你的爺爺。”
疑惑的真理子猛然擡頭,心思狡黠的她敏銳的抓住了隐藏在這件事情下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閻炎是如何辦到的,但這絕對是她打敗自己父親,占據絕對優勢的最佳時機。
“艾麗卡小姐!麻煩您将木村管家請到祖父的病房來!”默默想了想,真理子冷靜的向艾麗卡說道。
不過眨眼的攻擊,真理子眼中緩緩流出兩行悲怆的淚水,慌亂、羞辱、悲痛,神情中五味混雜,也顧不得淩亂的發髻和身體上昨夜瘋狂留下的痕迹,披上一件黑色的和服,左腳穿着木屐,右腳卻隻穿着一隻襪子,悲痛萬分的向老矢志田的病房奔去。
與此同時,正忙于争取伊賀流支持的信玄,接到府邸中的電話,臉色頓時變成無比難看的鐵青模樣,電話瞬間被憤怒的他捏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