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痛哦……”妲麗安低聲嗫嚅着,那有些斷續的口氣讓人很難想像她口中所說的痛楚到底是什麽程度,當她的視線盯着眼前那張充滿了孩童般天真的臉時,雙眸一瞬間變得疑惑起來,大概是剛睡醒,大腦還處于遊離的狀态。
“……嗯?桐人!?”妲麗安一驚,那湧入大腦,昨晚的一些荒唐事她立刻回想了起來,剛想大聲叫喊的她,突然眼神一瞬間變得迷離起來,接着突然雙眸變得異常冷漠,最終,那抹冷漠漸漸轉化爲了甜蜜幸福,那透着淡淡愛戀的雙眸讓現在的她有種驚爲人天的美。
妲麗安一回想起昨夜從她口中意亂情迷之下喊出的一些讓人感到面紅耳赤的聲音,她就羞得找不着東西南北,現在的她恨不得當場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
妲麗安此時那白皙到透明的臉上還帶着一絲嫣紅,似乎是某種事情過後的餘韻,而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枕着桐人的胸口睡着,那麽熟睡時那令人感到安心的溫暖應該也是這原因。
“真是的……明知道我是第一次,昨夜也一點也不知道憐惜一點人家。”看着眼前那張充滿稚氣地孩童般睡臉,那和平時那雷厲風行完全不相符的姿态不禁讓妲麗安輕笑出聲,平時在回收幻書是那異常銳利的雙眸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同時,還散發着強勁的威壓感,然而,現在這副稚嫩的姿态卻又給人未成熟少年的錯覺。
“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啊。”看着眼前的睡臉,妲麗安漸漸看得癡了,接着鬼使神差地伸出自己的柔夷,輕柔地撫摸着眼前的給予自己愛戀的男人的臉頰,最終,微微張開雙臂擁抱了上去。
“喜歡你哦,桐人,所以啊……現在的你是隻屬于我一個人的……桐谷和人?。”這一刻,妲麗安仿佛感覺到世界的時間停止了流逝,時間永遠将這一刻所展現的事印在了她的記憶中。
“全部都聽得到哦,跟昨夜一樣大膽的發言呢,妲麗安。”一瞬間,臉上還帶着甜蜜之se的少女整張臉瞬間僵住了,緊接着驚慌失措占據了她整張俏臉,那就像是被喜歡的人撞破了心事般。
“啊……!好痛!”想要快速撤離現在狀态的妲麗安,大概是行動太快的緣故,再次觸動下體的傷口,少女剛破身時的傷痛再次讓她皺起了自己那還看的雙眉,伴随而來的還有胸口那閃耀着黯淡金屬光澤的大鎖響起的金屬碰撞聲。
這個時候,妲麗安才注意到,桐人此時的臉se和給人的感覺,不再像是與他第一次見面時,那副就像是快要挂掉般的錯覺,雖然臉se和過去完全沒有兩樣,可是妲麗安還是發現了不一樣,至少那副不論何時都有着得疲憊不堪的神情早已消失。
“真是的……雖然很想說大清早,不過看起來時間已經是接近下午了。”看着窗外透she進房間裏的光線,桐人睜開雙眼,語氣略顯得低沉調笑道:“剛醒來就聽到這樣的發言,真是讓我還想……”後面的話語桐人并沒有說出來,而是用了實際行動來表達。
“……嗚……啊!”充滿了無盡誘惑力的呻吟從妲麗安那小巧的櫻唇裏發出,感受到胸口那小巧的蓓蕾被輕輕捏起,身體本來就極度敏感地她不禁眼神迷離起來。“等等啊,現在我的那裏還很痛呢……可不可以不要?”妲麗安此時的口氣充滿了哀求之se。
“我可還沒有鬼畜到那種地步,而且你也肚子餓了,我起來給你做些吃的去。”桐人略帶調侃地輕笑着,輕輕吻了下少女的額頭,接着打開遮蓋着兩人裸露身軀的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而此時兩人的身上還帶着很多紅se的印記,應該是吻痕,這是昨晚兩人瘋狂了一晚上的證明,床上還有一片好似梅花般的紅se印記。
妲麗安躺在床上,略帶欣賞神se地看着桐人那可以說是作爲男人來說是完美的身材,那正在穿衣時的身影讓她覺得有種異樣的美感。
‘男人看着女人穿衣服是一種享受’,妲麗安回想起這句不知何時聽到過的話語時,突然感覺,這句話要是反過來,似乎也不壞,至少她現在就很喜歡看着眼前的男人換衣服時的姿态。
“那就是男人的滋味嗎?也不壞嘛。”輕柔撫摸着上身那一片片紅se的印記,妲麗安心中想到,嘴角露出了很适合她現在那純真外表年齡的調皮笑容。
“看來過去那以黑se劍士之名讓人畏懼的我,也堕落了啊!”嘴角帶着苦笑,桐人在廚房中忙碌了起來,說真的,昨夜那瘋狂的一晚,這讓對于初嘗男女之間禁果的他,有着絕對緻命的誘惑力。
喂妲麗安吃了些恢複體力的食物後,她就在桐人百般阻撓下,依然下了床,大概是因爲第一次破身的緣故,妲麗安走路的姿勢異常怪異,那一瘸一拐的方式讓桐人在一旁看得那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着笑的身體輕微顫抖起來。
順便說一句,妲麗安那件從不離身的漆黑洋裝也因爲昨夜兩人的瘋狂,而沾染上了一些已然凝固的液體,這樣的衣服自然要拿去仔細清洗一番,結果弄得妲麗安現在穿着的是一件很寬大的長袖黑衣,那是過去桐人曾穿過的衣服,如果不是因爲是男xing衣物,穿在妲麗安身上倒是可以作爲連衣裙,那垂到膝蓋的上衣下擺讓妲麗安現在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滑稽。
“真是的……你這家夥難道就不知道節制一點嗎?!你可知道你昨夜弄了多少次?!八次、還是九次,我想已經有十次了!”盡量俏臉早已因爲羞恥漲得通紅無比,妲麗安的口氣卻是一點都沒變,那高傲不失傲嬌的語氣讓桐人苦笑着搖了搖頭,同時開口說出了讓妲麗安想一拳揍過來的話語。
“雖然一開始的确是我主動,可是後來主導權不都是在你手中嗎,我可是記得的哦,昨夜明明就是你……”桐人的話語讓妲麗安瞪大了妙目,那張如火燒雲般的俏臉讓桐人看得分外誘人,櫻唇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入夜,桐人與妲麗安可不是那種被yu望沖昏頭的人,不過兩人卻還是在同一張床上入睡,桐人将頭深深埋入妲麗安那黑豔秀麗的烏黑長發中,嗅着那令人沉醉的體香,那似百合花又似蓮花,更像牡丹花般的香味讓他很沉醉在裏面。
妲麗安似乎也很喜歡桐人的胸口般,将這個地方當成了枕頭般沉睡過去,那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暖讓她很是中意,當然,心中對于眼前男人的愛戀也是重要的一點。
一個星期後,妲麗安穿回了那件熟悉充滿神秘感的漆黑似洋裝又似中世紀騎士時代铠甲的長裙,雖然走起路來依舊有些怪異,但至少不會讓人發現,而且隻要不跑得太快,那麽就不會牽動傷口,同樣的桐人也将一些英靈身體的基本常識告訴了妲麗安,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維持身體行動的魔力。
初聽到桐人是英靈的身份時,妲麗安甚至還大喊着和他簽訂契約,這樣兩人就是互相簽訂了契約的狀态,雖然也有些心動,可桐人還是搖了搖頭,否決掉了妲麗安的提議,接着告訴了她讀姬身體的特殊xing,那便是體内的魔力似乎被丹特麗安的書架給封印了起來,結果弄得妲麗安似乎是一副很受打擊的神情。
“這究竟是第幾個人了啊!?”妲麗安此時的口氣就算是觀察力不夠的人都能夠感覺到裏面的怒氣與厭煩,手中捧着一本有着可觀分量的書籍,眼神卻看着眼前正在收拾桌子上茶具的淡藍se身影,神se異常的難看。
“撒……不過還真是奇怪啊,到來的幾個人竟然都是在王都很有名的富商或者少爺,而且需要借到的東西竟然都是……”桐人此時的話語并不比妲麗安好多少,如果不是不想讓人對他有不好的印象,他早就拿出劍将那些人全部都給轟走了,然而,就在他心中想要将這個想法付諸于行動時,熟悉很有節奏的禮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對于鄉下别墅來說,一般都是很少設置門鈴這種設施的。
桐人帶着不耐之se緩緩打開了大門,門外是一名臉帶焦急之se的小個子男人,或者說從外表看應該還是青年,青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在家中養尊處優的感覺,那張在桐人記憶中熟悉的娃娃臉讓他爲之一愣,接着口氣很不确定道:“你是……阿魯曼?”
“好久不見,桐人大人……啊不對,是桐人,沒錯正是我——阿魯曼·傑裏麥亞。”名爲阿魯曼的娃娃臉青年在看到桐人那突然沉默皺起眉頭的姿态時,立馬改口,他突然想起來了,桐人是很讨厭别人用那樣的稱呼來叫他。
“我們也有好久不見了。”看着眼前的小個子青年,桐人口氣略帶懷念,記得,眼前這名青年的父親,曾經在戰争打得最兇的時刻送兒子去了戰場,而且還剛好送到了當時修伊服役的空軍部裏,也是因爲那個關系,桐人也就認識了眼前的青年。
順帶說一下,名爲阿魯曼·傑裏麥亞的青年,其擁有着在整個歐洲都屈指可數的造船廠,雖然并沒有爵位,可是财力卻是一般子爵都難以比拟的龐大資金。
“那麽,無事不登三寶殿……有錢人的兒子爲什麽來找我這種早已在王都洗手不幹,現在還靠着逝去的摯友留下的遺産渾噩度ri的人。”好,雖然阿魯曼很想吐槽桐人說的這句話,可是卻又完全找不到槽點,因爲這句話實在是無槽可吐。
“桐人……幻書,請把幻書借給我,我知道的!你繼承的迪斯瓦德子爵的遺産中,就有着大量迪斯瓦德子爵逝去時收藏的書籍,其中應該就有名爲幻書的存在。”阿魯曼的喊出的話語讓桐人愣了愣,接着表情變得極爲古怪,那就像是遇上了某種事情,已經感到厭煩的姿态。
“幻書的書名是?”在短暫的沉默後,桐人以一種随意的口吻問道,阿魯曼馬上做出了回答:“《火蜥蜴的刻印之書》,據說它是在這個世界不應存在的,早已被焚燒的書籍,成爲幻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