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累啊~~好累啊~~快點睡覺。”桐人随便般的從道具欄裏拿出一些平ri裏自己做的食物,囫囵的将其全部丢進嘴裏,因爲食物裏很多都是易消化的,所以一經唾液就融化,他并不擔心會被卡在嘴裏。
就在桐人快要吃完準備睡覺時,突然臉上出現了愣住的神情,下意識的看向了那被自己用‘門’搭起的小石屋那唯一的出口,隻見,一個身影不知何時站在外面,長大了嘴巴看着桐人,整張臉像是苦瓜般,紅se的衣擺在夜晚的冷風中拂過微微搖擺着,對方身上唯一吸引人視線的,大概就是那即便在黑夜下依然閃耀着銀白光澤的惡魔似的右手。
“喲,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啊。”桐人愣了愣,快速地将手中的食物一起丢入嘴裏,囫囵咀嚼着咽了下去,然而舉起手一張,開口道,算是和對方首先打了個招呼。
‘嘭’隻見,穿着紅se風衣的身影竟然當着桐人的面跪在了地上,擺出了經典的‘失意體前屈’,雖然是在黑夜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桐人還是覺得對方此時的臉絕對很難看,是那種遇上了天敵般存在的臉se。
“爲什麽又遇上你?難道說我這一輩子都要處在不幸中嗎。”沒錯,此人正是尼祿。那擁有着惡魔般右手的存在,雖然此時的他一副搞笑的模樣,但是卻掩飾不了那滿臉的倦容,似乎是jing神上早已達到了極限。
“看起來你似乎很累了呢,要不要一起進來睡一覺,明天再出發去魔劍教團的總部。”桐人看着尼祿那難以掩飾的疲态,不禁出聲提醒道,要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繼續上路,很難保證不會累垮。
“你想幹什麽?你不可能這麽好心,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聽到桐人的勸好,尼祿非但沒有露出感激的神se,反倒還jing惕般的瞪視着桐人的表情,似乎想要從上面看出什麽端倪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他的臉se在一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尼祿凝視着桐人那能夠讓過去曆史中一切帝王都放棄王位的傾城美貌,大腦中不禁彈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這個想法剛來,他的嘴就下意識的把想法說了出來。“你這僞娘該不會真的是個強氣受!?”語氣中透露着七分jing惕,兩分難以置信……還有着一分意動。
“……”
死一般的寂靜在小小的‘石房’裏蔓延。“你啊……真的很讓我生氣呢。”那冰冷到能夠讓人猶如掉入冰窖般的寒冷瞬間侵蝕了尼祿的全身皮膚,他的隻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瘋狂躁動起來。
‘踏’‘踏’寂靜的‘石屋’突然傳來的腳步聲猶如一把巨錘轟然砸在了尼祿的心口上,下意識的擡頭望向了聲音的發源地,隻見,一身黑衣的黑se劍士正一步步向他這裏走過來,從一些石頭縫隙中照she下的月光,尼祿看到了桐人那露出的一絲妩媚微笑,宛如月光女神般,那能夠秒殺一切雄xing的微笑,此時在他眼中卻不亞于死神的微笑。
“爲你的禍從口出忏悔,少年喲。”桐人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可是那絕對是一種快要崩壞的笑容,僞娘,這個詞從獲得了迪盧木多那顆坑爹淚痣後就一直伴随着他,自己現在的樣貌的确算是僞娘,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夠接受别人這個叫他,過去單獨出去做狩獵惡魔的任務時需要到酒裏收集資料,經常被那裏的幾個xing格有些不正常的男人毛手毛腳過,不過代價就是他們的下半生都要在床上或醫院度過。
一道勁風過來,尼祿睜大了雙眼看着那自己頭頂咫尺距離的黑芒,全身的細胞都開始了瘋狂跳動起來,‘不擋下來會死’細胞門正在告訴着自己恐怖的事實,他隻感覺自己寒毛猛然炸起,多年的鍛煉形成的本能反應讓他做出了抵擋。
‘铛’清脆的利刃碰撞聲,尼祿滿頭冷汗地擋下了這本應該必死的一記,好在從一開始他的手就一直放在身後的绯紅女皇的劍柄上,要不然這一擊應該就能夠将他從中間分成兩半。
險而又險的擋下了這一擊的尼祿隻覺得右手仿佛失去了知覺般,早就已經知道了桐人那恐怖的怪力,這一次更是以一隻手擋下了這次攻擊,那虎口撕裂般的痛楚可想而知,不禁讓他的臉變成了豬肝se。
看到對方竟然險而又險的擋下了自己的攻擊,桐人輕佻般的挑了挑眉,決定就在今晚把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從尼祿身上獲得答案。
黑se劍士身形跳舞般旋轉着向後退去,尼祿看到對方的退卻行爲剛送了一口氣時,對方下一刻擺出的架勢再次讓他寒毛炸起,這一驚一乍的差點沒讓他一直以來都很健康的心髒突然來個心髒病。
隻見,那從一開始就讓尼祿吃盡了苦頭黑白雙劍不知何時消失在了桐人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武器竟然是一把正常尺寸的ri本刀,從劍鞘裏露出的薄薄的刀身讓人認爲會不會馬上斷掉。
刀放在左腰間,刀身微微拔離出,露出的一絲寒光猶如黑夜下的螢火蟲般閃亮,右手虛握着刀柄,這架勢隻要是稍微懂得一些刀的基本用法的人都知道這個架勢後接下來将會使用的劍術。
“拔刀術!”尼祿一驚,臉se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問起劍術最強的招式是什麽?眼花缭亂連擊?華麗的招式?不,都不是,而是拔刀術,劍術中最基本,同時也是最強大的劍術,加速中突然拔刀,借着與劍鞘的配合,就算是稱之爲瞬殺也不爲過的劍術。
下一秒,不對,尼祿神經告訴着自己或許隻用了0.1秒不到,黑se的身影便瞬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伴随着而來的還有那閃耀着寒光的利刃,微微壓低的身子,瞬間出鞘的奪命利刃此時早已來到了自己的右眼,或許下一刻,自己就要從右眼處,頭顱的上半部分要被剝離。
“尼祿!”
無盡的黑暗中,那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又宛如近在咫尺的呼喊聲,那個一直讓他魂牽夢繞的少女,那個正在等待着自己前去解救的少女。
“姬莉葉!”
“尼祿!”
“哈……哈……”一口涼氣吸進口中,尼祿猛然睜開了那一直緊閉着的雙眼,隻見,猶如天空的藍se星辰在他眼中閃耀,同時,那噴薄而出的藍se魔力洪流成實質化的從他身體中蔓延,站着的地面像是無法負擔那恐怖的魔力洪流出現了陣陣龜裂。
“不會?!”桐人驚訝的看着面前突然變得一副‘我很強,你不要來惹我’樣子的破顔少年。
‘嗡嗡嗡’驚訝的看着手中無論如何也無法揮舞的閻魔刀,此時的它仿佛和某個存在産生了共鳴般震動了起來,似乎要脫離現任主人的掌控。
疑惑和驚奇下,桐人下意識的就放開了緊握着的閻魔刀,脫離了掌控的魔之兵刃化爲了藍se的魔力光點,飄向了進入了某種奇異狀态的尼祿,最終,來到了那惡魔右手上,藍se光點凝結成了實體。
‘轟’尼祿身上的魔力洪流仿佛無法承受般,終于向四面八方猛然炸開,被魔力侵蝕過的路面變得千瘡百孔,魔力所過之處全部化爲了塵埃四散,而最爲接近魔力中心位置的黑se劍士,早在差距到不對時遠離了危險區域,因此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看來那隻右手真的和但丁的哥哥有些淵源也說不定呢。”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桐人沉思般的看着眼前地面上那因爲魔力洪流造成的近百米的巨大圓坑,看了看圓坑中心那躺着的瘦小身影,他最終想了想,并沒有上前觀看,輕輕躍到了另一顆樹上,不一會兒,從尼祿的視線看,黑se的身影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