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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身穿金se閃光铠甲的身影。韋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
以前雖說隻在短暫的一瞬間裏見過他一面,但是讓人留有如此強烈印象的身影。桐人是不可能看錯的。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xing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坂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铠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隻剩下——三騎士的最後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裏,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你就那麽想死嗎?雜種!。”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爲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rider的鄙視之情。雖然archer驕傲的态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麽冷酷無情。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态度強硬的人,頗爲慌張,一臉困惑地撓着下巴。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隻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隻是一些雜種了。”archer幹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se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并歎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麽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rider這麽插科打诨,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着高傲的怒火,瞳孔變成了鷹眼,緊盯着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隐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隻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癫狂症而已,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着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裏,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she出無法隐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隻能是寶具。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裏将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昨夜在遠坂府觀戰的人們都認出了這些武器。
“喂!我說啊,作爲一個王,連這種最基本的氣量都沒有,你真的是王嗎?”
就在氣氛處于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看着這一切的桐人突然高聲喊道,直接把在旁邊看着的saber和愛麗絲菲爾下了一跳。
“什……麽!?”金se王者瞪大了雙瞳死死地盯着對自己出言不遜的桐人,腥紅se的雙瞳露出了瘋狂的殺意,以前哪個臣民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
桐人那無畏的眼神讓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對身份高貴的人而言,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是難以忍耐的屈辱,現在對archer而言,無禮的桐人比自稱爲王的rider還要難以原諒。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雜種。”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連碰都不需碰,就将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she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爲黃金she手的緣故了。可是這麽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麽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桐人的右手已經搭在了闡釋者的劍柄處
she出的寶具破壞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瘦小的黑影搖曳着出現了。
桐人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标,而理應飛在前面she向目标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而是就插在桐人身後一步遠的瀝青地面裏。
第一擊飛劍被桐人轉身繞過,第二擊用闡釋者給磕飛,這便是那一瞬間的戰鬥過程。
除了英靈,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哦,作爲雜種來說,身手倒不錯,不過雜種依舊是雜種,就讓我看看你能夠擋下我多少寶具!”archer并沒有感到吃驚,反而獰笑着将身後的金se光牆打開得更大,他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着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這恐怖的陣容讓在場的英靈都屏住了呼吸,然而,桐人卻是依舊用着嚴肅冷漠的神态看着街燈上帶着的‘金se王者’。
突然,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那個影子立于比桐人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對,他的身姿隻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铠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铠甲都不相同。那個男子的铠甲是黑se的,沒有jing緻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se彩,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se。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隻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麽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托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爲英靈可誇耀的地方。衆人的贊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爲“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那麽,‘黑se騎士’的職階已經不言而喻——狂戰士berserker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隻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隻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現在的情況并不是一對一的好機會,要是中途有人插手的話……
berserker。這個外表看來十分異樣的黑騎士究竟是爲了什麽而現身于此的呢?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出判斷。隻是現在的狀況是混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如果是心思缜密的master的話。在如此混亂的狀況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的。
在場的所有人必定都是以懷疑和jing戒的目光注視着黑騎士的一舉一動。但是有一人例外。archer通紅的雙眸,沒有懷疑和迷茫,隻是用單純的殺氣俯視眼下的berserker。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着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黃金英靈準确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
“誰讓你俯視我的,雜種。”指着桐人的十六隻閃耀着金se光芒的寶具全部掉頭,指向了在archer眼中比桐人還要無禮的berserker。
在archer眼中,桐人的注視雖然同樣是無禮的,但至少他不讨厭那種眼神,因爲那種眼神讓他想起了記憶中那早已逝去的摯友。
可是berserker不同,因爲那無機質的血紅se雙眼除了殺意還是殺意,這不是作爲王者的他能夠容忍的。
“至少,也應該讓我高興一下,瘋狗。”archer一聲令下,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群就争先恐後地向berserker殺去。
轟鳴聲搖動了夜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這些寶具産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投擲刀劍之類的武器而已。倉庫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點般撒落的無數寶具,就好像在經曆着地毯式轟炸。
可是archer的猛攻還沒有停止。寶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氣勢好像要把berserker所處的位置甚至整個街區都炸得煙消雲散。在不停地攻擊。攻擊沒有間斷,反而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激烈。——不知是什麽原因,寶具的攻擊目标berserker卻沒有一絲伏倒的迹象。
所有的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認識到身處與多數敵人對峙的緊張場面,并具有一觸即發的危機感,可是這時的場景确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真是再現了首次攻擊給大家帶來的詫異感。berserker,首先伸開左手抓住第一個飛來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劍,雙手盡情地揮舞着矛和劍,把接連飛來的寶具依次地擋了回去。
berserker的戰術技巧不但jing細,更爲華麗。雖然是從archer手中奪走的寶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寶具就好像是他雙手的延長一樣,他zi you自在地使用寶具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在駕馭常年使用、愛不釋手的寶物。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規。
“看來這場戰鬥完了之後得回去看看曆史了,要不然這樣下去形式不太樂觀啊。”桐人用額前的劉海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心裏想到。
“那個黃金archer看起來,好像對自己擁有如此多的寶具感到十分驕傲。這麽一來,就跟那個黑家夥格格不入了。”在所有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同時,rider卻一個人遊刃有餘的樣子,在得意洋洋地低語。
“這根本就是作弊了。”桐人低聲喃喃自語道,雖然那些武器等級都比不上自己闡釋者和逐暗者,但是勝在數量多,再小的傷害隻要在量上躲起來,那也能夠成爲強大的威脅,這在‘刀劍神域’那可是最基本的一件事,除非是将‘戰鬥時回複’技能給修煉到最高等級。
可現在的身體那可不再是虛拟數據,桐人表示要是一不小心被抹脖子,那同樣是死亡的,不會像遊戲裏一樣出現紅se攻擊判定。
“黑家夥截獲的武器越多就變得越強大。金se的家夥沒有節制地投擲寶具,越來越深陷下去。真是一個不知道靈活應對的家夥。”跟征服王的冷靜分析的一模一樣,berserker面對archer寶具的猛攻,沒有絲毫讓步。不僅如此,每次有更加強大的寶具飛來。
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寶具,抓住飛來的新寶具。寶具在他手裏不停地替換,伴随着極端凄慘的轟鳴,十六支寶具的最後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樣的靜寂中,在彌漫的粉塵中,屹立不倒的隻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倉庫、街道、周圍一切的建築物都全部倒塌了。黑騎士右手握着戰斧,左手握着單刃彎刀。剩下的寶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腳下,或插在了周圍的瓦礫中。沒有一支寶具刺中了黑se的铠甲。
berserker随意地舉起了手中殘留的兩支寶具——沒有任何準備動作,朝archer擲去。
也許是沒有明确的投擲目标,或許是投的時候就沒想要刺中,斧頭和彎刀命中的是archer的立足地——街燈上的球。彎刀she在球zhong yang,斧頭直擊球的頂端附近,而街燈的鐵柱像黃油一樣粉碎一地。
街燈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後也發出了撞擊地面的聲響。倒塌了。可是,安然無恙的站在地面上的隻有他。黃金英靈在鐵柱粉身碎骨之前,縱身一跳,若無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雜種……你是讓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樣站在這大地上嗎!”——不,黃金英靈的若元其事好像隻不過是外人的感覺而已,戰鬥進行到這個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限。深深地刻在眉間,那一道道立起的皺紋把美貌變成了兇相。
“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站在那裏的雜種、我要把你殺得片甲不留。”archer過于憤怒,現在的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一邊怒視着berserker一邊吼叫。在他的周圍又出現了兵器群。并使空間扭轉……
這次閃耀的寶具有三十二支。這次連rider都驚訝得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