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一打開,正是之前的嚴管家。
和先前的輕蔑鄙視不同,現在的嚴管家眼裏滿滿都是敬畏還有焦急之色。
敬畏的是方月白能夠和梁老平起平坐的身份,焦急的是想要通告方月白的事情。
“莫着急,你說。”方月白有些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嶺南梁家的管家這麽緊張?
嚴管家稍微松了一口氣過後,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麽,今天的賓客席上混進來一個東洋島國人,一開始我們是始料未及的,要知道我們壓根就沒有結交過島國人,更别說向他們發放邀請函了。”
方月白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于梁家和島國人的關系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要知道嶺南梁家作爲鎮守一方的大家族,在以往肯定是爲國家立過大功勞的,而建國以來最能立下大功勞的恐怕就是那場抗戰了。
就連梁元清本人,都是參與過那場戰争,拿過功勳的鐵血之輩。
所以别家不說,單單是梁家人就和東洋國人有血海深仇,就算現在已經和平了也是不會結交島國人的,這是一種态度問題,也是梁家必須遵守的鐵律。
“一開始我們還不在意,我們覺得應該是一些大家族帶來的親屬,雖然我們不喜歡島國人,但帶親屬進來也不算壞了規矩”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這個島國人卻突然說要獻上一個禮物。”
說到禮物的時候嚴管家臉上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本來老爺是不可能接受島國人的禮物的,可是礙于各大家族在此也不好拒絕,便打算收下禮品。”
“萬萬沒想到的是,收下的這個禮品一拿到手上就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裝着禮物的檀木盒子一到了老爺手上,便從裏面飛出來一個燃燒着的男子頭顱,上面的爛肉還在往下掉老爺還好一點,看到的時候隻是直接丢了出去,大小姐看到的時候可是瞬間就暈了過去了。”
嚴管家說到這裏真的是一臉的難看,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個大男人的話恐怕見到那種詭異的場景也應該被吓暈了吧。
要知道諸如鬼王宗之類的門派雖然可以馭鬼馭屍,但絕對不能像現在這樣駕馭屍體的某一部分。
除非,這屍體的部分本身就已經成了精怪。
所以哪怕是一個個會走的僵屍站在梁元清面前,他也能很冷靜的一個個打爆,可遇到妖物,他便無所适從了。
“帶我去吧,燃燒着的頭顱?有意思,這個世界還有妖物的存在麽。”方月白略有驚訝,要知道鬼靈雖然見過,但妖物精怪可是從來沒有在地球見過一次的。
現在可能要有幸見識一次了。
嚴管家點了點頭,立刻就跟着方月白來到了一樓所在。
和先前的井井有條不同,現在的宴會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了。
“媽媽救我!”
“卧槽!别過來!再過來我打人了啊!”
這些土豪富商們一個個都一臉慌亂和恐懼,絲毫沒有先前的高雅貴氣,所有人都恨不得多長一條腿。
可這飛行頭顱也是非常狡猾,每次有人想要奪門而出飛行頭顱就會立刻調頭,然後去将大門堵住,去追打算逃出大門的人。
一時間,也沒人能夠離開這棟房子。
這次方月白也見到了飛行頭顱的全貌,隻見一個燃燒着赤色火焰的頭顱在屋内亂竄,有些東西甚至都被頭顱點着燃燒了起來。
萬幸的是,這棟房子的防火措施也是一流的,有一點火星竄出來的時候就被自動滅火器給滅掉了火光,隻是這滅火器卻滅不掉頭顱上燃燒的火焰。
一時間,這場盛大的壽辰就被這顆頭顱給搞砸了,賓客們全部都淋得跟落湯雞一樣抱頭鼠竄,看起來好不狼狽。
而站在主席的梁元清雖然氣得發抖,但是轉眼看到方月白過來臉上還是挂上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方先生,您來了。”
方月白輕輕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梁老,可否将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隻見梁元清開始陳述,和嚴管家的話差不多,隻是其中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方先生,這妖邪作祟我等低微武者也無可奈何,想來也隻有方先生您才能解決了。”梁元清的語氣中透露出了無奈,眼前這個妖物他是認識的。
就是認識,他才知道自己是無可奈何的。
妖物是一種介于精神與實體的存在,也就是人們常常所說的妖怪,通常是由精神與怨念化作的實體。
可縱使梁元清見多識廣,認識眼前這是妖物也沒有絲毫辦法可以應對。
真氣,是無法傷害到這種妖物的。
鬼物能夠憑借武者奔湧的血脈陽氣傷之,僵屍可以憑借真氣巨力傷之,可妖物既不懼陽氣亦不懼怕真氣。
現在梁元清也隻能将希望寄托在身爲武神的方月白身上了。
“怎麽樣,梁老,我的禮物您還算喜歡嗎?”
就在方月白和梁元清對話的時候,從客廳的中央傳來了一個極其嘲諷的聲音,言語之中的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留着大背頭的中年男子,雖然穿得西裝革履,但其容貌看起來卻是極其猥瑣。
而這位猥瑣中年的身旁還坐着一個穿着灰色衣袍的僧侶在飲着小酒,想必這就是那位被帶進來的東洋島國人了。
“齊光耀?!居然是你把小鬼子帶到宴會上來的?你這是什麽意思!”梁元清的語氣有些驚怒,看着眼前的猥瑣中年滿臉的不可置信。
齊光耀!
這個名字方月白不說如雷貫耳,但也是略有耳聞了。
在前世的時候,這位齊光耀領導的耀光集團可沒少出現在電視節目上,據說是嶺南本地的房地産巨頭,隻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因爲一些原因整個集團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這位巨商老總也跳樓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那時候新聞上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鬧得轟轟烈烈,讓方月白想不知道都難。
聽到梁老的問話之後齊光耀冷哼一聲,将手中的酒杯砸碎,然後一臉恨恨然的吼道。
“梁老,你知道我的弟弟齊建德嗎?”
齊建德?
梁元清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立刻陷入了思索之中,這人是誰?
誰知道這時候嚴管家好像想起了什麽來,然後偷偷的在梁元清的耳朵說了兩句,這下子才突然恍然大悟過來。
“齊建德?我認識這個人。”
“就是兩年前被我孫女閹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