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還得感謝你教小風習武,這些年來也是承蒙你的照顧了。”一路上樓,梁元清一臉笑意的看着林狂感謝道。
這倒是讓林狂有些受寵若驚了。
“梁老,咱不敢當,若不是你收留了我們兩父女,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在這個大城市活下去況且您梁家的武學也并不比我林家武學差,這倒是擡舉我了。”林狂十分恭敬的說道,言語之中滿滿都是感激的意思。
當年林狂被逐出家門之後四處流浪,差點餓死在街頭,要不是偶遇梁元清的話恐怕就要餓死街頭了。
這下子一旁的林雨心倒是有些恍然大悟了,合着自己的父親這些年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啥,原來是去當梁風的私人教練了啊!
“論武學我梁家可是比不得你的,你林家的瘋魔霸天決是何等霸道,修到高深處甚至可以以怒引雷,簡直可以說是神技了。”梁元清說的可是實話,對于林狂的功法他是十分佩服的。
提到家族功法的時候林狂也昂起了頭顱,十分的驕傲,可是随即過後,林狂就低下了頭顱沮喪的說道。
“可惜啊,我已經不是林家人了當年我犯錯被逐出林家,就連祖籍都被抹去了我的名字。”
梁元清怔了一怔,随即便沉默不語。
對于林狂被逐出家門的原因,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就在兩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一旁的方月白卻略帶驚訝的說道。
“林家?是哪個林家?”兩人的對話一旁的方月白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怎麽越說越像那個林家?
聽到方月白問話了,林狂一開始是怔了一怔,随即面帶恭敬的神色說道。
“在下被趕出家門之前隸屬于天京林家。”先前林狂已經見識過了梁元清對方月白的态度,笃定了他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天京可以修武的林家沒有别的,就隻有那個林家了。
方月白聽到林狂的話之後,沉默了一陣之後淡淡的說道。
“可以說說你是因爲什麽被逐出林家的嗎?”不知爲何,方月白有點想了解這個林狂。
不因爲别的,就因爲和林家有關!
聽到方月白的問題林狂遲疑了一下,現在的林狂被逐出了家族,雖然名義上沒有任何表示,但實際上是已經歸順了梁家的。
更何況現在梁家家主就在面前,如果亂嚼舌根的話總歸是不好的,特别是自己的前家族。
見到了林狂的遲疑過後梁元清笑着說道。
“但說無妨,也讓方先生聯絡聯絡感情。”先前梁風的事情弄得兩人有些尴尬,這種話題正是拉近關系的好時機。
而且梁元清也看出來了林狂的女兒林雨心和方月白走得挺近的,如果兩人走到一起的話
那麽對梁家可就是天上掉下了餡餅了!
随即梁元清又看了看身材貧瘠一臉男人婆樣子的梁青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爺爺,怎麽了?”梁青青看着梁元清的表情也是一臉無辜的模樣,我招你惹你了?
明明一直在默默打醬油卻莫名其妙的被鄙視了一頓。
就在梁青青一臉無辜蛋疼的時候林狂已經開始解釋來龍去脈了。
“在下原名林狂龍,是林家第三代旁系傳人,後來因爲和民間女子相戀違反了家規而被逐出家門”提到這件事情,林狂的眼神就一片黯然。
一提到這件事情林雨心的心情也變得有些糟糕起來,突然冷不丁的插了一嘴。
“我從小沒有見過我母親,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什麽,現在終于願意說出來了嗎?”
這下子林狂倒是愣了一下,思索了幾秒鍾過後終于還是歎了口氣說道。
“你媽失蹤了,自從我被逐出家門以後,她就不知所蹤,隻留下了還在襁褓中的你以她的本事想必應該在哪裏過得很好吧。”說完林狂眼中還閃過一絲溫柔,顯然是對她感情極深。
過得很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方月白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
“不辭而别,我看她現在應該在某個江邊的哪個角落裏躺着吧。”方月白歎了口氣,對于林家的作風他是十分清楚的。
也幸虧林狂隻是旁系傳人,不然的話林雨心肯定也會遭受到心髒植入炸彈的命運,然後帶着内疚和悔恨折磨着自己父母的一生。
不過既然林狂之前是林家的人,那麽有些事情就好辦多了。
“林狂龍林狂是嗎?你現在将你的功法立刻演練一遍,記住,一定要全部演練出來,從頭到尾都不要有任何一處纰漏的地方。”方月白看着林狂淡淡的說道。
這下子林狂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要知道他的功法不僅僅是家族的秘密,也是自己的命門。
現在要将命門暴露給别人,這讓林狂的臉色怎麽能好看呢?
可方月白是什麽人?是讓梁老都要尊稱的人!這林狂要怎麽拒絕?
所以這一下子林狂就有些犯難了。
不僅僅是林狂,就連一旁的梁老也覺得方月白做的有些過分了,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方先生,功法是武者的命門,這個東西恐怕不方便暴露吧。”
梁老此言一出,立刻被林狂投以感激的目光,這梁老把他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其實梁老不僅僅是爲了林狂,還是爲了梁風!
在先前雖然梁老責怪梁風,其實骨子裏還是爲了維護他才會這麽做的,而且他修煉的還是林狂的功法,暴露林狂的功法不就等于暴露梁風的功法了嗎?
雖然梁老也知道方月白如果要對付梁風的話恐怕一隻手指頭就足夠了,但内心深處還是不希望将其修煉的功法暴露出去的。
看到梁老和林狂略顯拒絕的态度過後方月白也愣了一愣,随即也知道是自己這個要求有些唐突了。
其實在修真界,功法這種事情也是屬于比較私密的玩意,可方月白以前修煉的是化械外道,并不存在什麽功法隐私的困擾,反正簡單粗暴的吸收能源就對了。
想到這裏,方月白笑了一笑,搖頭跟梁老還有林狂說道。
“你們是誤會我了,我并不是想窺探你功法的秘密。”老實說林家的功法方月白也看不上這次純粹隻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大敵的功法而已。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緊接着還沒等梁老和林狂說話呢,方月白又淡淡的說道。
“林狂,你每個天午時三刻鍾就會全身炎熱難耐,而且還會伴随着針刺劇痛,每次發作必須有寒性藥物才能緩解症狀。”
方月白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林狂的耳裏如同雷鳴。
因爲他說得一點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