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想見林楠笙很容易,他隻需要跟戴老闆打聲招呼,自然有人會向林楠笙傳達這個命令。
林楠笙按照指示來到約定地點,一個笑容很治愈的青年男子把他帶到一個房間,一個從未見過的三十多歲男子端坐在沙發上。
“請問您是?”林楠笙小心翼翼問道,
“陳默群的徒弟,新任上海站第一行動隊隊長林楠笙是吧?”齊銳微笑問道,
“是,我是林楠笙。”
“坐吧,我叫齊銳。”
“哦!”林楠笙答應着坐下,細品了下名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低聲驚呼:“九哥!?”
林楠笙也算是個老軍統特務,他怎麽可能沒聽過殺神九哥齊銳的大名,他是立正仔細看着眼前的男人。
“别這麽驚訝, 坐吧!”
“您真是九哥?”林楠笙看過齊銳的照片,很懷疑的問,
“是我跟戴老闆說要見你的, 就不要懷疑我的身份了。”齊銳說着給林楠笙倒了杯茶,
林楠笙腼腆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我不是懷疑您的身份,隻是您的年級和相貌跟我知道的九哥完全不一樣。”
“林隊長,你雖然成熟了很多,但還要更堅強更機智一些,知道爲什麽讓你來嗎?”齊銳問,
“還請九哥賜教。”
“你可知道陳默群要來上海當站長?”
“知道,我沒有接到他,而且看到碼頭到處都是鬼子特務。”
“是有人把陳默群的行蹤打電話告訴了憲兵司令部的今井洋祐。”
“誰幹的!?”
“你覺的會是誰?”齊銳問,
“我不知道。”
“你覺的誰最有可能?大膽的說。”
林楠笙想了想說道:“九哥,我覺的最有可能的是顧慎言顧副站長。”
“爲什麽?”
“因爲陳站長之前一直懷疑他就是共黨卧底郵差。”
“林楠笙,如果顧慎言真是郵差,他反而更不會出賣陳默群,因爲共産黨人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這句話讓林楠笙想起了朱怡貞, 發現齊銳說的很有道理,問道:“九哥很了解共産黨人嗎?”
“當然了解,我經常跟他們合作, 你相信朱怡貞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林楠笙吓一跳,因爲這位可是九哥,他要是知道朱怡貞,那是不是意味着危險,問道:“九哥還知道朱怡貞?”
“來之前我可是調查過你的,你的美男計用的不錯,好了,我時間有限,跟你說正事,根據非常可靠的消息,給今井洋祐打電話出賣陳默群的是王世安,這個你自己就能證明。”齊銳說道,
“王站長!?他爲什麽要出賣陳站長,難道他是漢奸。”
“他不一定是漢奸,但絕對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因爲陳默群來了之後他将失去現在的一切,林楠笙,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林楠笙現在的軍銜是上尉,齊銳可是少将,又是軍統王牌特工,給林楠笙任務很合理。
“九哥請吩咐。”
“王世安在暗中幹了很多肮髒的事情,比如吃空饷,走私軍火和鴉片,販賣情報,出賣同仁,打壓異己等等,任何一項罪名都是死罪,但這些我們都需要真憑實據。”
“九哥,我保證完成任務,我能問問陳站長現在怎麽樣了嗎?”
“他已經離開了香港,現在具體什麽情況不知道,因爲我們聯系不上他,現在鬼子水陸所有關卡都在抓他,希望他能知難而退不要來上海。”
“不來上海那陳站長不就是抗命?”
“不是抗命,戴老闆已經下令讓他回重慶,因爲他已經被出賣,不适合在上海繼續工作。”
“九哥,我一定會拿到王世安這些證據,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要小心一點,因爲這個王世安背後有靠山,你隻能暗中調查,也絕不能讓他察覺,此人小肚雞腸心機很深,如果遇到困難你倒是可以去找顧慎言幫忙。”
“九哥,顧慎言到底是不是共黨?”林楠笙對這位九哥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他到底是不是共黨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能力很強的顧副站長,而且也知道在很多方面他都能幫的上你,所以别跟陳默群學的那麽多疑,要相信自己的同志,我說的是真正爲國爲民的同志,而不是像王世安那樣的蛀蟲。”
“九哥,以後我怎麽找您?”
“文謙!”齊銳對着門外喊道,
蘇文謙從門外進來,喊道:“九哥!”
“林楠笙,這位就是水母暗殺組的牧魚蘇文謙,以後他會直接跟你聯系,等會他會告訴你聯絡方式。”
“牧魚!?”林楠笙差點把下巴驚掉,不愧是九哥啊,牧魚給他當跟班!
“我這麽吓人嗎?”蘇文謙笑問道,
“牧魚!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什麽偶像,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們也都知道你也很不錯,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跟我們說。”
“我早就聽說你們在上海,來上海之後就很想見見你們,可你們的級别太高,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見到了,我現在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小林,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如果陳默群要是被捕,你們就一定要小心。”齊銳說道,
“九哥,您的意思是陳站長會投敵?”
“小林,不要以爲你很了解陳站長,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日憲兵司令部裏的那些酷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直面死亡。”
“小林,九哥說什麽你聽着,他說的絕對沒錯。”
“好,我絕對相信九哥。”
“小林,不要和任何人說你見過我們。”
“是!我知道!”
林楠笙回去的路上還感覺是在做夢,沒想到能見到殺神行動組組長九哥齊銳,還見到了水母暗殺組二号殺手牧魚。
轉念一想王世安的所作所爲林楠笙快要氣炸,心中暗道:王世安!我痛恨漢奸,但更恨出賣自己同志的人,我一定要查到确鑿的證據,一定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林楠笙也是越想越氣,王世安居然能幹出出賣陳站長的事情,此人也太陰毒狠辣了,不過這也證明其暗地裏肯定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他也不會幹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