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人類聯軍慘敗,像兔子一樣的被趕回了各自所屬的帝國。惡魔們則更慘,大部分惡魔直接被當場淨化,少部分惡魔逃回了地底深淵。
長達32年的位面戰争落幕,貴族們固然得到了許多珍稀的戰利品,卻遠遠無法彌補他們的損失。
無人耕種的土地變得貧瘠,饑餓的平民走上街頭,入目卻是同樣蕭條的集市。
唯獨聖光教堂人滿爲患,不單單因爲這裏有免費的面包可以領,還有和藹可親的牧師能爲他們驅散病痛。
以前他們興許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效果絕沒有現在這麽好,多半隻是指點他們喝水吃藥。現在不一樣了,每位牧師手上都會發光,凡被聖光照耀過的病人不消半刻立馬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世界或許并沒有什麽不同,除了日子過得更苦了一點,但終究勉強能過得下去。
但對于生活在帝國上層,尤其是住在尖頂白牆,身穿腥紅罩袍手戴權戒的主教們來說,此時的平靜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蓋因在因諾瑞降臨的那一刻起,阿爾瑞思長達七百年的和平就已不複存在。
“今天又有360名羔羊回歸了聖光的懷抱。”比頓主教将牧師統計出來的人數向阿瑟彙報道。
三十多年過去了,年逾百歲阿瑟看起來反而比當初更顯年輕了一點。他輕輕的點點頭,望着牆上雕刻着的天使像問道:“那些傳送門還是沒有消失?”
“是的。”說起這個,比頓主教臉上的皺紋更明顯了,“不隻是我們,精靈那邊也是一樣。”
“這可真是有趣啊。”
阿瑟原本猜測那些傳送陣是咒文之心那些人搞出來的名堂,隐藏在虛空中的符文似是而非,好像是魔紋當中的一種,又不盡相同。
因諾瑞的表現替他證實了他的猜測是錯誤的。連神都撼動不了的符文序列又怎麽可能是凡人的作品?
“讓留在諾克亞城的孩子們都回來吧,順便告訴戴維斯家的小夥子……哦不,現在他也是五十多歲的人啦。呵呵,時間過得真快,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也就二十幾歲吧,現在他的孩子也有這麽大了。”
阿瑟始終未提起他想要轉告給伊斯的話,比頓主教也像是忘了這一茬,轉而拍起了阿瑟的馬屁。
他何曾不想像阿瑟主教一樣青春永駐呢?昨晚上他隻堅持了五分鍾,就不得不同先賢探讨教義去了。
聖水固然能檢驗一個人的信仰,但難保世上有什麽方法可以規避這種檢測。阿瑟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最虔誠的信仰,還因爲他超出常人的謹慎。
三十年的監視讓阿瑟自以爲對戴維斯家族了如指掌,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相當于人類生命一半的時間對于外星人來說也隻是時間長河中的一小段而已。
此時戴維斯家的老家主正呆在自家領地下的實驗室内,對整個聖光教廷忌憚不已的精靈神做着令人發指的事。
“脫掉。”
“轉過去。”
“趴下。”
伊斯湊近半精靈,光潔的背部在陣法的照耀下顯得吹彈可破。
憤怒的神靈發出無聲的怒吼,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沖破這具爲她精心準備的牢籠。
“你在生氣?爲什麽生氣,一切都是你主動的。”
“不,我什麽都不想要。”
實驗室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伊斯将所謂的神靈解析完畢,他才解開禁制讓莉莉将精靈的曆史與命運之神帶回了1号世界。
諾克亞的地下八層關押着上萬精靈,伊斯有意分開兩者。一旦這類土著生物遠離了信仰之地,它們的實力隻比普通人強上一點,便于他們管理監控。
提取細胞重新克隆了一個半精靈,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覺的情況下,精靈神勒比拉斯.因諾瑞被掉了個包。
瑤台瓊室中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清新明媚,胡老大爺揣着清茶溜達溜達着走進院子後花園,一瞪眼,再瞪眼,嘿,這他媽怎麽連阿凡達都穿越了???
“小章!小章!你快出來看啊!”
砰砰砰砰砰,胡大爺把章德升的房門拍得吱呀作響。
章德升披上外袍“嘩啦”一聲拉開門,不等他問清緣由,就被胡大爺用不自知的力氣一路拖到了後花園口。
這下連章德升都驚呆了。
“這是……”
“小章,這東西是不是叫阿發,阿凡達?!這電影我有印象,我孫子可喜歡看啦!”胡老大爺激動的嘴都瓢了。
章德升連忙搖頭,阿凡達是藍的沒錯,但它不長這樣啊!
“這可能是……精靈吧?”章德升不甚肯定的猜測道。
“精靈是什麽東西?”胡老大爺往前走了兩步,他覺得還是像阿凡達多一點。
章德升連忙把他拉了回來,大爺如今才練氣期感覺不到這東西的威脅性,或者說,這院子裏任何一個人的威壓都太強,大爺身體又倍兒抗造,等閑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怎麽了怎麽了?”
住在同一個院子的地球來客被胡大爺的大嗓門驚動,陸陸續續集合到了院子這裏。
勒比拉斯.因諾瑞睜開眼睛後就看到十數雙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自己,連忙跳起來就念起了攻擊咒語。
衆人一陣興奮。
“說話了說話了,這東西說話了。”
胡老大爺笑得活像個三歲小孩,其他人也驚奇的交流起來。
“它叽裏咕噜的叫喚什麽呢?”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禦獸宗的通言術有沒有用,老李你快試試啊!”
“别急别急,你且先讓我想想是用馭飛禽的還是馭走獸的術法。”
章德升一臉古怪的看着名爲李季方的雜學大家對着勒比拉斯.因諾瑞念起了禦獸宗的成名絕技,隻見一道黃光往半精靈身上一纏,頃刻間又消散于無形。
很顯然,那什麽禦獸宗的術法不怎麽好用,反而惹得那東西對他們的敵意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