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麽……
“假設他們聯絡并監視我的技術是由第三方提供的，地球人本身的科技則确實局限于他們自身所在的恒星系統，那麽先前由這兩者分别推導出來的科技斷層現象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嗯？怎麽了？”
感知到莉莉的意識波動有些不正常，伊斯不由停下了推演，看向對方。
“如果，我是說如果，提供地球人這種技術的就是第四宇宙呢？”莉莉惶惶不安地說道。
當整個第三宇宙都被那場曠日大戰拖入行将泯滅的深淵，第四宇宙這個詞對莉莉來說，不亞于地球二戰後的納粹之于猶太，那是午夜夢回都要咬牙切齒又驚懼如蛇蠍的東西。
一如伊斯最初誤以爲地球人就是第四宇宙生物那樣，莉莉不免也陷入了頹喪的情緒當中。
如果降層計劃，第三宇宙最後的救命稻草，居然同樣是第四宇宙的一場陰謀，那麽他們此時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徒勞的掙紮，還有什麽意義？還有什麽意義！
“有意義的。”
“啊？”
伊斯就像是知道了莉莉的想法一樣，在意識頻道中又重複說了一次：“有意義的。”
或許是驚訝于伊斯居然能夠猜出她此刻的所思所想，或許是對方那堅定厚重的意識波動安撫了她的情緒，莉莉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問道：“理由呢？”
“首先，這隻是你我的推測，不是事實。”
不等莉莉反駁，伊斯又繼續說道：“再者，就算站在地球人背後的人是第四宇宙……
不，應該這麽說，就算向地球人提供技術的第三方勢力是第四宇宙，我們的降層計劃依舊不是沒有意義。”
“你沒有前代意識，所以你不知道，第四宇宙生物在戰争過程中是一種多麽可怕的東西。”
“他們知曉你所有的計劃，他們能夠随時出現在任何你想象不到的位置，而當他們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就代表他們已經封死了我們所有獲勝的可能性。”
莉莉張了張嘴，很想說，既然這樣，那我們是怎麽赢的？而更重要的是，這豈不是更加說明他們此刻所做的一切到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不過伊斯當然不可能自打嘴巴，他說這些話自然有他的目的。
關于最高統帥部最後如何打退了第四宇宙這件事，并不是他們現在要讨論的重點。
重點是，按照第四宇宙生物一直以來的行爲模式，如果他們已經控制了地球，那麽自己這些人絕沒有機會通過地球人分析出這麽多的漏洞和破綻。
換句話說，當他們還能察覺到這件事有可能是個陰謀的時候，那就說明第四宇宙現在并沒有掌控一切。
……
……
10月19日12：55，地球。
“下面讓我們來看下一則新聞。”
“有記者報導，果殼科技大中華區首席執行官王飛今日突然回國，并于B市的廣廈大樓，亦是廣廈集團的Z國總部現身。
果殼科技爲跨國科技公司，業務多涉及電子、機械、化學等領域。廣廈集團作爲紮根于房地産、酒店餐飲、醫療以及投資領域的老牌企業，與果殼科技往年并無業務上的交集。
今日果殼科技首席執行官王飛的出現，也許預示着兩家企業今後将在某一領域展開全新的合作。是果殼科技将布局新的投資領域，還是廣廈集團在新興領域上的一個果敢嘗試，讓我們繼續關注後續報導。”
……
“喂，霁非，你不是說昨晚肯特神神秘秘的，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陳怡璇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的手機從桌子底下向霁非伸去，搞得跟底下工作者一般。
霁非無語地看着她那用腳拿都夠不着的手機，無奈地站起身走了過去，從小姑奶奶手裏拿過手機，點開視頻按鈕，發現居然是一則與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有關的新聞。
“果殼科技？”
霁非作爲一個标準的死宅，自然知道果殼科技這個當今科技領域的龍頭老大。他現在就用着果殼的手機，用着果殼開發的軟件，而說到遊戲……
“難道創維要抱上果殼科技的大腿了？”
“噓！小點聲。”
陳怡璇白了一眼霁非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偷偷轉頭朝背後看了看，發現鄭俊毅的辦公室大門緊閉，不由失望的撇了撇嘴，一回頭，正發現Mars和鄭俊毅兩個正從外面走了過來。
“報告報告，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中出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