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幾個打定主意,這升仙會開頭一連幾個晚上,都要在浮空島上靈氣充足之處,打坐修煉。美其名曰奮發上進,但誰都知道,哥幾個隻是不想以身飼虎。
伊斯也沒進去。
支撐浮空島循環往複,輪轉不休的原理究竟是什麽?
這裏面的工作機制,與他們宇宙地表飛梭上使用的反重力原理有什麽不同?
将來,若要讓第三宇宙的跨緯度戰艦登陸地表,是否應該用浮空島的懸浮陣法,用以替換他們的反重力裝置?
外星人本想安安靜靜地思考一些未來,奈何總有些人,隻在乎眼前的苟且。
“青梧,你那姓齊的大師兄,怎和他往日裏在沖虛山的表現不太一樣,說話總是說半句留半句的,好像擺明了耍我們玩兒一樣。”
姜錦輝收了已經運轉了七七四十九遍的功法,也不睜眼,就這麽閉着眼睛對伊斯說道。
“你很閑?要是不閑,管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人作什麽。齊橋兒說話吊人胃口,你别上鈎不就是了。”
“額……也是。”
姜錦輝一想到,自己此行是爲了堅定道心來的,那麽,無論是齊橋兒也好,明華藏也罷,他們身上縱有百般秘密,于他而言都無甚幹系,他根本無需如此介懷。
這麽一想,姜景輝便沉下了心思,再次運起體内靈氣,開始修行下一個周天循環。
青梧師侄在修補他千瘡百孔的丹田之際,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爲他打造了兩個儲靈靈池。
所以,盡管他現在的靈力,早已經超過了尋常築基巅峰境界,卻仍有餘地積累更多的靈能。
這麽說起來,青梧師侄,才是最神秘的那個啊……
這廂,伊斯才打發了姜景輝,正要繼續觀摩浮空島的時候,身後,卻又來了一個麻煩人物。
劍主自來熟地盤腿坐到了伊斯的另一邊,用劍鞘杵了杵伊斯的胳膊,道:
“欸,元青梧,你怎麽跟這些人一樣,坐在這兒虛耗光影啊!
我聽我師父說,這升仙會的比拼形式,與我門派的内門大比多有不同,或是秘境探險,或是兩方,甚至三方團戰。
若是前者,此地接壤九方大陸,秘境多達百座,還真沒什麽能計劃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若是多方團戰,我們現在便該出門多結識些同道,到時候,我們即便與他們不在一組,也能打探敵情。”
劍主這話一說,一下子得罪了不少同門師兄弟。
什麽叫“這些人”?
什麽叫“虛耗光陰”?
就你劍主有眼光有見識,那你怎麽不去房裏,和合歡宗的女修士們談談合作的事兒啊?
“嗯,你說的很對,那我這就回屋子裏和合歡宗的修士聊聊。”
衆弟子:“……”
“……你說真的?”
在劍主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伊斯起身繞過已經入定了的姜錦輝,向浮空島上,隐于春花爛漫處的房舍走去。
那裏,沒有沒有一二三四五六個叽叽喳喳的土著,他隻需專心對付一個就夠了。
伊斯來到門外,也不敲門也不推門,正等着裏面那隻圓形生物來開。
剛才他就發現了,屋子裏的女修們,總在探頭打量他們沖虛弟子的動向。
他這一路走來,半點沒有隐藏行迹,那他已到門外這事兒,屋裏那人必定是曉得的。
果不其然,房舍的門,立馬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一個看起來比謝女兒稍微苗條那麽一點的女人說道:“我還以爲你會和那群沒卵蛋的家夥一樣,在外面吹一夜冷風呢。”
若女子說話的對象,是一個正常男人,再若說這話的,是個閉月羞花的窈窕女子,那這兩人接下去要是沒真發生點什麽,那男人可算是坐實了沒卵蛋的慫名。
但現在,既不能将伊斯當做“人”來看待,後者也不是什麽窈窕女子,所以之後的事,也沒什麽好期待的了。
“屋裏的靈氣濃度比外面高。”
而且這裏比較安靜,伊斯想。
“噗哈哈哈哈,你這人倒是耿直,進來吧!”
女修士側了側身子,大意是想讓伊斯進來,然而她那長寬大略仿佛的體型,仍是将房門塞得滿滿當當的。
哦,還是稍微有那麽一丁點兒差距的。
最起碼,當她吸氣的時候,肚子與門框之間,稍微多了那麽一丁點兒距離,若伊斯将自己壓縮成紙片人,大概還是能飄進去的。
“嗯。”
伊斯沉吟了一聲,意識能量翻卷而出,包裹了女修士就将她挪了開去,好歹将房門口那塊地兒,給騰了出來。
五百七十二斤,以人類骨骼的承受能力來說,還算正常。
“呀,原來還是擋着你了麽,真是對不住。”
女修士卻是個好脾氣的,沒有計較伊斯不打聲招呼就将她挪了開去的冒犯,反倒向伊斯道起欠來,但見伊斯徑直向房中唯一的一張床走去,便又微微變了變臉色。
“額,我說,你這是要睡床上麽?”
伊斯轉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不睡床睡哪裏?”
雖然他就是不睡覺也沒什麽關系,但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這一點不是。而且,相比于睡覺,僞裝人類打坐修煉需要消耗的能量,要多得多。
“這裏可是隻有一張床!”女修士說話間,已經帶了些許惱怒。
伊斯用雙眼丈量了一下女修士體型與床面積的差距,贊同道:“沒錯,但這床卻塞不下你。”
按床現在這寬度,土著大概得将腰圍減個一寸左右,才能把自己塞進去。
“你!你管我能不能睡上去,先到先得!我們合歡宗先你們沖虛山來的,你要麽給我睡地上,要麽,就和外面那群卵蛋一樣,到外面打坐去。”
女修士快走幾步,本想抓住伊斯的肩膀不讓他繼續前進,然而還未觸到伊斯的衣角,便被伊斯的意識屏障給彈了回來。
哈,地球人都說這合歡宗的修士最喜歡肢體接觸,外星人能不防着她們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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