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裏,有兩個男人的呼吸聲,他們還在低聲交流着,語速較快,語句較短,顯得比較急促。
“難道是網上說的3p?他大爺的,老子也被網絡毒害了,怎麽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韓楓暗罵了自己一句,再次全神戒備,腳步輕緩之極地向二樓走去。
這個别墅的整體建築布局,和韓楓所住的别墅沒有多少差别,韓楓可以猜到二樓的環境,也大緻能判斷出那兩個男人所在的位置。
那兩個男人此時,應該就在二樓洗浴室的門口,韓楓沿着樓梯上去,隻要不發出動靜,就不會被那兩個男人發現。
所以韓楓動作輕柔,卻十分大膽地上了二樓,然後隻要再轉過一個牆角,就能看到那兩個男人。
韓楓越發的小心起來,他雙腳走在撲着高級地毯的樓闆上,就如同一隻貓爬過,不會有一絲聲響傳出。
到了牆角,韓楓沒有用眼睛去看,而是将耳力開到最大,細細聆聽起來。
大概五秒鍾過去,韓楓臉色陡然一變,身子直接沖進那個走道,而後訊如閃電般地撲向洗浴室的門口,因爲他聽到了那兩個男人開槍的聲音,雖然他們的槍帶了高級的消音器,但那輕微的響聲還是沒有逃過韓楓的耳朵。
韓楓沒有用過槍,但在山上時也見過獵戶開槍打死獵物的情景。
他極速前進,帶着一股子勁風,霎時就到了洗浴室之外,一隻拳頭卻是已經狠狠地砸向了其中一個男人的下巴,同時他還飛腳踹向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裆部。
韓楓忽然出現,讓那兩個男人猝不及防,其中一位直接被擊中下巴,倒飛了出去。另外一個男人反應比較快,但也隻來得及猛然夾住雙腿,可韓楓這一腳力大勢沉,還是将他也踹飛了出去。
可能是心中驚慌,也可能是下意識的反應,兩個男人都各自對着二樓的天花闆開了一槍,而後才重重地砸了牆壁上。
韓楓擔心蕭瑤的安危,倉促地向洗浴室裏瞥了一眼,才稍稍寬心。
洗浴室裏,蕭瑤身上隻披了一件白色的浴巾,她整個人宛如受驚的小貓一般,縮在角落裏,沒有露出旖旎的春光,她蹲在牆角,雙臂抱胸,可她那小巧可愛的腳丫子,還有滑膩中帶着滴滴水珠的小腿,一樣是充滿了天然的誘-惑。
在浴室牆壁上的一個木制架子上,還挂着一件繡着小熊的粉色内褲,以及一件淡紫色的胸罩,它們似乎也受到了驚吓一般,在那架子上搖來搖去,蕩漾着異樣的風光。
若是别人,肯定會覺得大飽眼福,可韓楓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蕭瑤在低着頭,她沒有看到韓楓。
瞥了一眼後,韓楓就再次發動,因爲那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準備向他開槍。
那兩個男人,身手也算不錯,每個人都能對付七、八個尋常的壯漢,可韓楓剛剛那詭異的出現方式,以及閃電般的驚人速度,讓這兩個男人知道這次遇到硬茬了。
他們沒有時間去想,自己二人天衣無縫的計劃裏,怎麽會突然多出個這個變數,倒地之後并沒有浪費時間去站起來,而是同時舉槍。
可還未等他們瞄準,那個忽然出現而且有着魔鬼般速度的人再次發動了。
距離隻有三米遠,韓楓幾乎是身子一晃,人就出現在了那兩個男人的身邊,兩隻看着有些微微泛黃的手掌,宛如兩隻鐵鉗一般,死死扣住了那兩個男人舉槍的手腕。
微微用力,就有兩道骨折的咔嚓聲同時傳出,接着才是兩個男人吃痛的慘呼聲。
手腕骨折,兩個男人再也無法緊握手中的帶着高級消音器的短槍,他們松開了短槍的手掌,仿若是兩條挂在樹丫上的布條,疲軟地垂下,顯得那般無力。
韓楓那狹長如刀的眼睛,微微眯着,薄薄的嘴唇也抿了抿,露出了一抹危險而冷酷的笑意。
可讓韓楓倍感詫異的是,還未等他施展攝魂術拷問這兩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他們竟然同時口鼻眼流血,而後腦袋一歪,便再沒有了動靜。
韓楓先是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接着又摸了摸他們的脈搏,最後無奈地确定,這兩個家夥已經死掉了。
可憐這兩個男人,也算是黑道的一流殺手了,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對上警局的搏鬥教官梁天成,也未必會落了下風。偏偏他們遇到了韓楓,他們與韓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這種戰鬥對韓楓而言沒有半點難度和懸念。
韓楓蹲着身子觀察着這兩個死去的男人,雖然表情還算鎮定,可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因爲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不對,他沒有殺人,是這兩個人自殺。但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都是因他而死,而且就活生生地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他有些不适。
不過,精神力天生變态的他,還是能克制自己心中的緊張的。
此時蕭瑤已經沒有蹲在洗浴室的角落了,她本以爲那兩個殺手會沖進來,然後對自己怎麽怎麽樣,可她又不能光着身子和人家拼鬥,剛才才會貓在角落裏。
她洗浴沒有帶手機在身邊的習慣,故而她沒有機會報警,而且那兩個殺手似乎早就潛入了别墅,一直等到她脫了衣服進入洗浴室才出現。
當時她是又驚又怒,若不是自己沒穿衣服,她肯定沖上去拼命了,可惜那時候的情況,她隻能将洗浴室的門反鎖起來。
這個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是她呼救,也傳不出多遠,她幾乎已經絕望。
不過,若是那兩位殺手正的沖了進來,她就算冒着春風外洩的代價,也會去拼命的,可就算拼命,在兩位手持槍械的一流殺手面前,她估計自己也隻是垂死掙紮而已。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到了最後關頭居然出現了意外,竟然有人沖了進來,好像還将那兩個殺手幹翻了。
這讓蕭瑤十分好奇,她在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了時,就貓着身子到了門口,将精緻美麗的臉袋伸了出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很想出去感謝人家一番,可惜她沒穿衣服,浴巾雖然也算寬大,但絕對遮掩不了她全身。
正當她猶豫時,那個蹲着的身子忽然站了起來,似乎要轉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