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晉級六十四強的滄瀾武院排名第五十九位。
結果,排名59的滄瀾武院向光耀武院發出賭賽挑戰,賭注爲千斤元晶石,這瞬間就在聯邦這些頂級武院當中掀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波瀾。
一千斤元晶石,按照1克5金币來算那就是兩百五十萬金币——這樣一筆錢對于任何一家武院而言都是絕對的巨資了。
得到這個消息人第一反應不是滄瀾武院瘋了,而是滄瀾武院必有陰謀,有恃無恐!
能夠成爲聯邦六十四強武院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智商不足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各種議論紛紛出現在渾天圖的交流區當中。
“誰知道滄瀾武院有了什麽依仗?竟然敢下這麽大的賭注?”
“騎士!一定隻有騎士!黎蒼麓雖說是剛剛覺醒,修爲不穩,但他也的的确确已經成爲聯邦冊封的騎士。滄瀾武院這麽有恃無恐,一定是請到了某位少年騎士相助!”
“廢了個話的,這一點大家當然知道,問題就在于這個騎士到底是誰?按照聯邦教育部的法令,參加争霸賽的學生年齡最大不允許超過十八歲。如果滄瀾武院有十八歲以下的騎士,早就該祭出來了。”
“最大的可能是和黎蒼麓一樣,是某個侯爵或者伯爵府上的。”
“保康侯爵府的可能性最大!你們要知道黎明侯爵和保康侯爵一向不睦,之前又鬧了那麽一出。這次黎蒼麓點名道姓嘲諷滄瀾武院,其心思路人皆知。這會兒被反打臉也是正常。”
“樓上分析的很有道理,若沒有黎蒼麓,光耀武院的實力還不如滄瀾武院,隻怕連六十四強都進不去,第一輪就是黎蒼麓一人将光耀武院拖進來的。現在又冤家路窄和滄瀾武院分到一組,隻能說是天意。”
“樓上,黎明侯府和保康侯府之前鬧了哪一出?誰能科普下?”
“保康侯府沒有适齡的騎士,你們别亂猜了。”
“如果不是保康侯府,那難道是穆鐵伯爵府?又或者是子規伯爵?風易伯爵?”
“一千斤元晶石啊!除非是有絕對的把握,否則怎麽敢下這樣的重注?!”
“黎明侯府應戰了嗎?”
“還沒有,黎明侯府慫了。”
一時間,黎明侯府慫了的消息在渾天圖當中傳遍開來。
黎州,黎明侯爵府當中。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大堂上首,眼睛微眯,手中盤着兩個翠綠如玉一般的核桃,這兩個核桃一看便不是凡品,在他手中不斷盤轉,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查清楚了嗎?是那個陳器在挑戰蒼麓?”
下首的侯府大管家躬身道:“回小侯爺,滄瀾武院剛剛提交了下一場戰鬥的參賽選手名單,其中換掉了一個人,換上來的就是那個陳器。其他的選手并無變化,所以老奴認爲,應當是這陳器無疑了。”
“好小子啊,之前壞我侯府大事,如今又敢上門挑釁,真是當我黎明侯府無人?!”
這個男人睜開了眼睛,睜眼的瞬間仿佛有兩道神光射出,他眉心也是有一點高高凸起,這是松果體大成的表現。
這個人不是黎明侯爵,而是侯爵的大兒子,同樣也是如今黎明侯府順位第一的繼承人——黎樟循。
人稱小侯爺!
黎樟循想了想道:“那個陳器是什麽實力,你們探查清楚了沒有?”
“之前有滄瀾侯爵在,五少爺未能和他比劃,不知道他的具體實力。老奴專門派人去保康城打聽過,聽說這陳器天資卓絕,四個月前,應該是五級戰兵的實力吧。”
“五級戰兵?!”黎樟循氣笑了,“你有沒有搞錯?!五級戰兵他敢拿出一千斤元晶石挑戰蒼麓?!他滄瀾武院的信息渠道會打聽不到蒼麓已經是騎士這件事?他一個五級戰兵跟一名騎士賭鬥,賭一千斤元晶石的,他是傻了不成?!”
老管家苦笑道:“老奴也是奇怪,但事實的确如此。更早之前,大半年前那個陳器參加三郡大比時,也不過就是四級戰兵。不排除他隐藏實力,但按照老奴的估算,他到荒界時能夠有七級戰兵的水準,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黎樟循也知道這老管家辦事一貫靠譜,這個消息敢回報給自己,那說明他一定是仔細調查過的。
他想了想道:“難道說這段時日,他跟着保康侯爵一起,已經硬生生的突破覺醒了?”
“老奴也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管家道,“老奴得到的消息,都說這個陳器天賦極佳,隻是之前沒有資源,後來不知道有什麽奇遇,得到了髓膏的煉制方法,如今已經不缺錢财。而且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四級戰兵的時候,就能夠精神力外放,使出刀芒了。如果再有保康侯爵細心指點一段時間,配上一些天材地寶,将他的實力硬生生推上覺醒,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級就能使出刀芒?!”黎樟循也是被驚了一下,然後笑道:“如此天賦的确可歎!但這些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子,爲了力量一個個無所不用其極。他這樣的天賦若是能夠靜心沉澱兩年下來,他日說不定也是個大敵。但是卻爲了一時的力量而忽視了根基,這小子日後是徹底廢了。最多最多,隻能進入脫胎,想突破超凡成就宗師都做不到!”
“但那也已經是以後的事了,事實上這個小子就算沉澱下來又能如何?就憑他難道也配做我們侯府的敵人嗎?這也太擡舉他了。隻是他現在有保康侯爵照着,又是風口浪尖的,我們一時也不好動他。等個一兩年以後風頭過去,老奴一定會讓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他的未來如何,原本倒也不用在意。隻是若是他覺醒成功,晉級騎士,那十七少爺倒也未必就能穩勝。”
“管家這話倒也老成持重,區區一個窮鄉僻壤出生的小子,還不值得我們費那麽大的功夫去盯他,管家你自己注意下就行了。讓我們的計劃毀于一旦,又坑了侯府七千斤元晶石,若是不把他給宰了,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不過眼下的局面才是最爲重要,那小子必然是有了足夠的底氣,要不然也不敢開出這樣的賭約。小十七覺醒之時也未到九級,若是那小子真有幾手絕活,小十七說不定還真的會栽個跟頭。”
“可是如今渾天圖裏的交流區中,到處都在說我們侯府怯了,這該如何是好?畢竟此事是十七少爺挑起來的,若不應戰,侯府的臉就丢的大了。”
“渾天圖乃是至寶,其中不能使用禁藥,要不然……”黎樟循冷笑一聲,然後道:“你去把小十七給我喊來,他捅的簍子,讓他自己去收拾!”
“是!”
黎蒼麓很快就來了,一臉的渾不在意,“大哥,管家都跟我說了,有什麽好擔心的?就一個鄉巴佬,也敢跟我比?就算他也覺醒了又怎樣?我一樣打的他滿地找牙!”
“那可是一千斤元晶石,輸了你出?!”
黎蒼麓的氣勢立刻矮了一截,扁扁嘴道:“這我哪出的起啊?但我要是赢回來了,大哥能不能分我一半?”
“一半?!”黎樟循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一半是多少?一百多萬金币你要來幹嘛?!你知不知道之前老五被那小子給坑了一道,咱家損失了多少?七千斤元晶石!最多給你留一百斤,剩下的全部充到倉庫裏!”
“一百斤也太少了,大哥,這可是我去比賽哎!”
“你也得能赢才行啊!你沒看現在渾天圖的交流區裏,都是在說咱們侯府慫了?!”
“慫?!”黎蒼麓怪叫道:“我說大哥,這個鍋我可不背!我本來就想第一時間應戰的,但你攔着不讓,說是要先調查調查。現在調查的結果呢?那小子真的覺醒成功了?”
黎樟循搖搖頭,“滄瀾武院把那小子看的很嚴,沒有得到他最近的具體實力表現。根據我們猜測,應當是覺醒了,要不然也不敢這樣挑戰你。老十七,大哥跟你說句實話,這一千斤元晶石,我們侯府的确拿得出來,但是卻輸不起了。之前那七千斤元晶石都讓父親狠出了筆血,我們真的不能再輸了。”
黎蒼麓撇撇嘴,“我覺得我不會輸。”
“你覺得?!”黎樟循冷笑道,“那你覺得上次陰了我們的那小子是白癡嗎?好端端的來給我們送元晶石來了?!”
“或許……他真是怕了呢?或許,他就是想借着這一次故意輸給我們點,好緩解關系呢?”
“你……”
就在這時,管家一路跑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什麽事情?!”黎樟循怒斥道:“怎麽就不好了?!”
“陳器,是那個陳器!他在渾天圖的交流區裏又放話了!”
“放什麽話?!”見到管家猶豫了一下,黎樟循怒道:“愣着幹嘛說啊?!”
管家一臉苦笑,眉宇之間還有幾分憤怒,道:“他在渾天圖裏發帖。說承蒙上次我們黎明侯府資助了他七千斤元晶石,怕我們囊中羞澀,所以他将賭約提升到了兩千斤。就是說我們赢了能夠得到兩千斤元晶石,輸了隻要拿一千斤出來就夠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