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忠仆

一句“謝謝啊”,讓彭貴目眦迸裂。

他絲毫不懷疑陳器的話,因爲短短半年時間,從之前一個廢人變成了現在可以發出三丈刀芒,一刀将他逼退的強者,要說其中沒有奇遇,鬼都不相信!

他心中是又悔又痛,大呼不公。

憑什麽?!

憑什麽那塊玉牌落在彭家手中幾代人時間,卻隻能帶來詛咒與死亡,憑什麽這玉牌落到陳器手裏還沒多久,他就能夠發現其中的秘密?然後在短短半年時間,成長如此迅速?!

憑什麽,他原本是被詛咒的,卻得了這樣的好處。而彭旭東少爺原本才應該是這塊玉牌的真正主人,如今卻落得半死不活的下場?!

這不公平!

彭貴怒極攻心,大喝一聲:“我殺了你!”,然後扭身上前,化作數道身影,從四面辦法各自朝着陳器拍出一掌!

“幻身掌。”

陳器不屑的笑了一下,對于這套幻身掌的領悟了解,他可不比彭貴差。

風雷身法展開,陳器輕巧的一閃,便落在了彭貴的真身之後,沒有出刀,而是一記大風雷拳法砸了過去。

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彭貴畢竟是騎士級強者,哪怕隻是半個騎士的水準,但還是在關鍵時刻回過身來,擋下這一拳,連退數步。

陳器則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彭貴大驚,“你真的已經是九級戰兵了?!而且還是九級戰兵的頂峰?!這不可能!”

無怪乎彭貴失态,他當年覺醒之時,才是勘勘八級戰兵的水準,而且在這個級别足足停滞了一年,感覺到自己實在無法再進一步,這才決定覺醒的。

而且他覺醒的已經比較遲了,放眼他當年所在的長歌戰院裏,也從未見到有人能夠到九級戰兵才覺醒的。

八級戰兵到九級戰兵,雖然隻差了一級,但是卻是一個巨大的瓶頸,聯邦起碼有一大半的人都被卡在這個瓶頸上,無法更進一步。

更不要說陳器還是九級戰兵的頂峰,這幾乎是聯邦所公認的普通人類的極限了。

他是如何達到的?

難道說那塊玉牌,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功能?!

彭貴大喊一聲“我不信”,又沖了上去,陳器也不用刀,就是以大風雷拳法應對,他的拳頭上附着着一層黑色的光罩,正是精神力外放的标志,比起彭貴的戰魂也不差多少了。

山頭上“砰砰”作響,好像是打雷一般,巨大的氣浪将周圍的野草、樹木全部吹倒,不多時這個小小的山頭上飛沙走石,竟然是被打秃了一層!

彭貴越打越是心驚。

他因爲陳年老傷,又斷了條手臂,現在的實際戰力比不得那些肢體健全的騎士,但是在戰魂附體的情況下倒也絕對在普通的九級戰兵之上。隻是沒想到這陳器竟然如此厲害,小小年紀未入覺醒,竟然也可以做到精神力外放,和他戰的不相上下。

唯有陳器自己知道,他比起彭貴還是要差上那麽一線的,但偏偏彭貴用的是幻身掌,雖然經過了他自己的改良,但是陳器之前在夢境之中對于彭貴的掌法套路實在是熟悉無比,招式之中哪些可以硬接,哪些必須躲開,他了然于胸!

更不要說這套幻身掌不過就是一套b級武學而已。

而陳器使得大風雷神拳,原本就是a級武學,在融合了風雷十八槍以後,更是超越了a級,真實水準在a級與s級之間!

加上彭貴斷了一支手,對他的出招影響很大,在這諸多因素之下,兩人的實力雖然差距一線,但真正戰鬥起來,卻是陳器漸漸占了優勢。

幾十招以後,彭貴也終于明白了,一掌之後退開,驚道:“你怎麽可能對我的幻身掌如此了解?!這還是我改良過的幻身掌,你怎麽那麽清楚?”

陳器嘲弄的看着他,“我不光對你這套掌法了解,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呢。比如說,我還認識一個女人,叫做董滢秋。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吧,趙景濤?!”

彭貴隻感覺一道天雷劈在自己的頭頂上。

董滢秋,趙景濤。

這兩個名字他已經幾十年沒有聽人提起過了。

但是這兩個名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因爲一個是他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一個,則是他自己!

見他分神,陳器才不客氣,直接一拳“旱地驚雷”打出。

拳風來到彭貴面前時,劇烈的危機感才将彭貴從短暫的失神中喚醒,匆匆忙忙硬接了這一拳。但是因爲準備的不充分,直接就被打的連退數步,然後“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陳器收拳而立,這一次卻沒有乘勝追擊。

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赢了。

彭貴使勁吐着血,驚恐的看着陳器,“你怎麽知道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塊令牌告訴我的。”陳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它告訴了我很多東西,包括了你的一生。”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所謂神物,自然有不可思議的威能。”陳器不屑的道,“隻是這神物落入你們手裏,卻隻被你們發掘出夢境裏詛咒殺人的不入流的手段,實在是悲哀!”

“怎麽會這樣?!”彭貴發出了杜鵑啼血一樣的哀鳴。

“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陳器幽幽的道,“有時候我回想起來,也不知道是該恨彭旭東和你,還是該感激你們。幻夢令,就是你們用來詛咒殺人的那塊玉牌,其神妙無雙,你根本都無法想象!原本最應該得到這一切的肯定是你們,而我,隻是一個略有天賦的普通人,終自己一生的努力,或許隻能止步于脫胎,最多最多,就是超凡宗師。”

“但是,這天大的機緣被你們拱手相讓,我的未來就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我得到了s級的武學,得到了許多好東西——比如說髓膏,你聽過沒有?那就是這塊玉牌給我的。靠着這髓膏,我一年可以有上百萬金币的收入,資源?我再也不缺了!而且這塊令牌的妙用,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原本我以爲我這輩子最終的目标是宗師,而且那也要靠機緣,不是光有努力和天分就能達到的。但是現在,我毫不客氣的說一句,宗師對我而言隻不過就是我道路上的一處驿站,我一定會超越宗師,達成宗師以上,從此封侯拜将,得萬人敬仰,立于天地之間!”

陳器蹲下身子,認真的看着彭貴,“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要知道一個人心裏有了秘密卻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這是一種煎熬。但幸好,我又遇到了你。不管是冤家路窄也好,冥冥中自有報應也好,我們總算是遇到了,而且現在,你這殘廢之軀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對你說出這些話,我心裏舒服多了。而且你看,這份機緣原本就算不是彭旭東的,也不可能是我的。但偏偏彭旭東想害我,可最終卻成就了我!彭貴啊彭貴,說說吧,彭旭東在哪?我真的要當面好好謝謝他呢。”

“你……你休想!”彭貴大喝一聲,猛然發力,恍若驚雷,一掌朝着陳器狠狠拍去。

這一掌隻攻不守,赫然是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但是陳器眼中卻露出了嘲弄之色,“唰”,一道黑光閃過。

陳器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彭貴的身後。

彭貴保持着那個姿勢,驚駭的低下頭,他的左腿緩緩的離開了身體,失去了左腿的支撐,彭貴仿佛這時候才試到痛感,慘呼一聲,摔倒在地。

“我把最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了你,自然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陳器在他身後悠然道:“忘了告訴你,這把刀也是從夢境之中帶出來的,它的名字叫做‘藏鋒’,好聽嗎?”

“你……你……”

“說吧,”陳器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彭旭東在哪。”

彭貴死死咬牙,他倒也硬朗,腿斷之處鮮血噴湧,他除了剛開始慘叫一聲以外,現在竟然都死死要緊牙關,一聲不吭。

“不說也沒關系,”陳器笑道:“你以爲我真的就那麽在意彭旭東?我就是随口問問罷了。之前在怒風武院的時候,彭旭東就不被我放在眼裏,如今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更不會在意他了。我就是随便問問而已。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我之前破了他的詛咒,他一定被反噬的很厲害吧?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廢了,而且他身邊也應該隻剩下你這一個忠仆了對嗎?我殺了你,要不了多久,彭旭東自己也就會死了。”

“不!”彭貴突然大喊道,“少爺不能死!少爺不能死!”

他猛的用一支腿支撐着,沖着陳器“砰砰”磕頭,哀求道:“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少爺之前的确是有錯,但也是他年輕氣盛不懂事,而且他已經得到懲罰了。沒錯!他被詛咒反噬,心脈重創,現在躺在床上連正常的行動都不可以了!我來荒界,就是爲了給他尋找藥物幫他續命!”

“我求求你,看在你得到這麽大好處的份上,我求你救救少爺吧!他什麽都不知情的!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但少爺壓根不知道!你殺了我,救救少爺吧!”(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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