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來荒界是來曆練的,雖然剛剛獲得了極大的提升,但是他依然沒有滿足,反而越發的渴望強大,所以他現在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這兩個家夥的身上。
其次,保康侯爵府有内應而且還是那個煉丹師周先生,這件事情必須盡快通知康甯,否則保康侯爵性命難保不說,他之前送去的九葉天蘊參也就等于是肉包子打狗了。
但是,這兩人就守在上面,他要如何才能出的去?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别說是有兩個騎士,就算隻有一個,在見識了戰魂附體的強大以後,陳器估算了一下,就算自己現在實力大增了,也八成不是對手。
頭頂上兩人還在那裏叫罵,但陳器卻并沒有理他們,事實上從頭到尾,陳器跟他們都一句話沒有說過。
“不行,我不能跟他們就這樣耗着,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夢白也贊同道:“不錯,你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如果來得及,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也要把保康侯爵給救回來。早說要補天丹啊,當時直接就兌換補天丹了,還換什麽九葉天蘊參,浪費!兌換補天丹的價格也不比兌換天蘊參要高上多少,那兩個護衛也真是,話都說不清楚,該打屁股!”
陳器奇道:“咦,你怎麽轉性了,竟然給出了這樣的建議?我原本以爲你會要我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之前我要給保康侯爵送天蘊參時,你不就是不支持嘛。”
“事不關己才能高高挂起,但是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小子的底都被人給掀了!”夢白惱怒的道:“早知道你去保康侯爵府就應該隐藏身份的,隻能怪我們貪心,想借着這個機會讓保康侯爵府落下一個人情,這才用了真實身份,卻沒想到人還沒救着,反而惹來了大亂子!”
陳器默然,其實當時他用真實身份去,一是的确想得一個人情,二來,他也要借裂天踏火駒,隐藏身份遮遮掩掩的話,别人又怎麽會如此大方的将踏火駒借給他?康甯如此大方,一來的确是因爲天蘊參的緣故,但二來也肯定是因爲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這才會如此放心。
不過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做的的确有些倉促,對外人隐藏身份和對康甯坦白身份,這彼此之間并不沖突。
但是一想到那個内奸是周先生,陳器就覺得後悔也是白搭。就算他當時真的這樣做了,在康甯面前揭開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那位周先生八成也會知道。
夢白這時候道:“你現在得罪的是什麽人?是堂堂一個侯爵府!以你現在的實力地位,想跟一個侯爵府掰手腕你覺得可能嗎?便是滄瀾武院都護不住你!而現在整個康州能護住你的就隻有一家,或者說是一個人……”
“保康侯爵!”陳器精神一振。
“沒錯,就是保康侯爵!而且最好是全盛狀态下,全力維護你的保康侯爵!你隻有獲得了他的庇護,那個什麽狗屁黎明侯爵才沒法動你,而且……”夢白惡狠狠的道:“這也是他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陳器眼睛亮了起來,來了精神。
沒錯,隻要能夠得到保康侯爵府的庇護,那個黎明侯爵家的少爺就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子再來威脅自己——雖說這樣做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但是陳器也從來都不是一根筋隻知道逞強的傻瓜,實力差距巨大,完全是以卵擊石,他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自己的家人考慮。
但想要得到保康侯爵府的庇護,就一定要救活重傷的保康侯爵——否則若是保康侯爵身死殒命,堂堂侯爵府還能不能維持的下去都是兩說,康甯畢竟青澀稚嫩,到時候肯定全部心思都放在維持侯爵府上,哪裏還有餘力來顧自己?
保康侯爵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自己估計也活不長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我要怎麽做,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夢白攤攤手,“我就是個輔助性的器靈,隻能幫你變強,又沒法幫你戰鬥,至于出謀劃策方面也不是我所擅長的,所以這隻能由你自己想辦法了。”
“我能想什麽辦法,”陳器沒好氣的道:“上面有兩個騎士在那裏守着,你覺得我打的過嗎?”
“打不過那就想别的方法呗。”
“别的方法?上面被封鎖,下面又沒路……嗳?!”
陳器拿出藏鋒刀,“沒有路那就自己創造一條路呗,有藏鋒在,直接打通一條路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夢白有些無語:“刀姐天天就是給你挖洞的,我真替刀姐不值啊!”
陳器也懶得理他,輕輕拍了拍藏鋒刀的刀面,低聲道:“藏鋒啊藏鋒,這次就要辛苦你了。”
藏鋒刀上傳來清涼的氣息,意思是沒關系的。
陳器笑笑,藏鋒一直都很暖心。
他揮舞起藏鋒刀,唰唰兩刀,一大塊石頭就被削了下來,然後裝進爲了如意鍋的空間當中。
這讓陳器不由得感歎,也不知道藏鋒刀的材質到底是何等神妙的金屬,這樣切石頭竟然都如切豆腐一般——他現在也不是當年陽川城的吳下阿蒙了,有巨額的貢獻點在手,陳器也見識了許多的符器、靈器,就連怒風武院之前那把鎮院之寶怒風劍都在他手裏——這是他早已經看不上這種級别的武器,于是就丢在了怒風武院裏。
便是靈器,也不可能這樣切石頭如切豆腐——畢竟靈器的珍貴主要在于對于精神力的傳導效果非常的好,附加了一些特殊的符文陣法之類,論鋒利度跟藏鋒刀完全是無法相比的。
雖然現在這種做法雖然很蠢笨,甚至可以說是再笨不過的方法了,但是往往在絕境當中,笨方法反而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藏鋒刀與如意鍋簡直就是絕配,一個切石頭下來,一個将石頭裝進空間裏,根本就不需要費陳器太大的功夫。
陳器一邊用藏鋒刀開路,一邊在心裏自嘲。
有朝一日自己要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有這兩樣寶物去當個挖山洞的礦工那也餓不死……
很快的,陳器就挖出了一條十數米的通道,然後他爲了防止萬一,将如意鍋中的石頭又倒在了身後,将道路徹底的堵死——這樣的話,就算上面那兩個家夥反應過來不對勁,下來查看,他們面對這些攔路的巨石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陳器就這樣挖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挖出了一條幾十米長的通道,算算距離,應該距離那兩人挺遠了,于是他開始轉向往上挖,很快就挖到了土層,然後挖穿了地表。
陳器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發現這裏是一片樹叢,在樹木的遮擋之下,他看不到遠處的景象,想來遠處那兩人也看不到他。
于是陳器蹑手蹑腳的從洞裏爬了出來,然後偷偷摸摸向着遠處匍匐移動。
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因爲騎士都是耳聰目明的,幾十米的距離對于他們來說并不算是太大的難題,他們不注意這邊倒也就罷了,但一當自己弄出了太大的動靜的話,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陳器小心翼翼的在灌木叢中匍匐前進,周圍的灌木刺的他渾身難受,但這種時候也隻好忍了。
比起身上的難受,内心的屈辱和不甘才是讓陳器無法忍受的!
爲什麽自己要這樣屈辱的趴在地上前進?
爲什麽自己明明是在做好事,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力量。
陳器又一次的迫切的想要力量。
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區區兩個騎士又算的了什麽?
如果他的力量更加強大,那麽黎明侯爵府又算的了什麽?!
以前道聽途說,總是在私下裏一些小道消息當中聽說,身爲強者是如何如何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如何如何把普通人當作是蝼蟻,那時候的他還隻信了一分,九分不信。畢竟在聯邦一直的宣傳當中,聯邦是法治社會,聯邦的法律神聖不可侵犯,便是強者又如何?
強者犯法,與庶民同罪。
但是現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以後他才真的知道,原來在強者的眼裏,普通人的性命真的就如同蝼蟻一般。
如果不想當蝼蟻,那就隻有讓自己強大起來。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捷徑!
陳器一邊在灌木叢中爬着前進,意識中和夢白交流:“之前闵院長說了,想要被聯邦冊封爲伯爵,那就必須要超越宗師,跨出那一步。我雖然不知道那一步到底有多難,但是想來宗師都已經是那麽困難了,更不要說是宗師以上了。而且那還隻是伯爵啊,侯爵還是在伯爵之上的!夢白,你說,在你的幫助下,我将來有機會超過侯爵嗎?”
夢白哇哇大叫:“區區侯爵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隻要你足夠的努力,又能給我提供足夠多的能量。那麽将來别說是侯爵,聯邦的公爵你都能夠踩在腳下!”
“很好!”陳器臉色猙獰,“那我就去拼,去戰!黎明侯爵是嗎?你兒子當我是蝼蟻一樣,随便就想把我給踩死,那麽有朝一日,我也要把你們都給全部踩在腳下!”
他情不自禁的回頭朝着那兩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是這一眼,卻讓懸崖邊的茅爲宜渾身一震,驚呼道:“好強的怨念!糟糕,那小子跑了!在我們後面!”(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