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武院的大門雖高,但是除非是金庫大門,否則也隻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這大門的高度對于一名騎士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麽事。所以賈恺爍暴怒之下,也顧不得這裏是滄瀾武院了,縱身一躍就翻了進來。
臨空一腳,好像泰山壓頂一樣,就要将陳器好像是螞蟻一樣踩死!
陳器站在原地,面帶冷笑,動也不動。
就在那一腳将要狠狠踩在陳器身上時,遠處教學樓那邊,一道白光閃過,瞬息之間就飛越了數百米的距離,打在賈恺爍的身上。
賈恺爍慘叫一聲,被這道白光打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的大門上,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躺在那裏吐血不止。
一個冰冷愠怒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賈家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在我們滄瀾武院當中對我院的學生出手,膽子不小!”
聽這聲音,正是闵知音。
賈恺爍被這一擊之下清醒過來,不顧身體的傷勢,吐血叫道:“我也是迫于無奈,請各位見諒!”,他一指陳器,大吼道:“這個人傷我妹妹,下手狠毒,難道滄瀾武院就一點都不管嗎?!”
闵知音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我們武院内部的事情,賈阮儀無論在校外什麽身份,在這裏,她就是滄瀾武院的學生,學生私下鬥毆,學院自有處理的章程,不用他人置喙。”
然後,闵知音的聲音變得嚴厲,“陳器,你私下鬥毆,違反校規,你可知錯?!”
陳器老老實實,對教學樓的方向行禮,“學生知錯。”
“私下鬥毆乃是大罪,更别說你下手狠辣,罪加一等,我以學院副院長身份宣布對你的處置——扣除貢獻點一萬點,限期一個月内繳納幹淨,否則你将被學院開除,你可服氣?!”
“學生服氣!”
“派人帶賈阮儀去醫治,還有你,賈恺爍,念你曾經也是本院學生,而且這次出手是關心親人情有可原,所以小懲大誡,還不趕緊給我滾!”
“是!”賈恺爍連忙道,待到空氣中再沒有闵知音的聲音時,他才一邊吐血,一邊指着陳器猖狂笑道:“你完了!你完了!一萬貢獻點,限期一個月内繳納,你死定了!我等着你被開除,等着你好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出這扇大門!到時候我一定在外面等你,今天你做的一切事情,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陳器瞥了他一眼,“傻哔!”
“你還嘴硬!你還嘴硬!最多隻要一個月,一個月後你離開這個大門,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不對,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子不跟傻哔說話,會拉低我智商的。”陳器說完這句話,掉頭就走,因爲他怕自己再不走的話,臉上的笑容就要繃不住了。
闵副院長真是标準的神隊友,這助攻簡直是超神!
一萬貢獻點的處罰,沒有人會覺得學院對陳器處罰輕了,因爲對于普通學生來說,哪怕是三年他們都掙不了一萬貢獻點。但是隻有學院的高層們才知道,這麽點貢獻點對陳器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
一萬貢獻點換一個爽,陳器自己也覺得這筆生意劃算到家了。
身後的賈恺爍還在大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一個月後我會在這裏等着你!等着你!”
但是陳器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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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發生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學院。
根據醫療室得出的結論,賈阮儀雙腿膝蓋被踩碎,以如今的醫療條件雖然能治好,但想要恢複如初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調養,以及一些珍貴藥物的滋養。
也就是說,堂堂滄瀾武院女生首席,起碼接下來這一年是廢了。接下來她能不能恢複到之前的水準,都還是未知之事。
人人都對陳器的辣手心驚不已,更有許多人喊出了嚴懲陳器的口号。
畢竟,就算是一些中立的老實人,都覺得陳器這次做的的确過分了。
賈阮儀畢竟是學院的女生首席,前途遠大。而陳器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殘忍——毀人前途如殺人父母,兩邊其實無非就是一些口角而激發的矛盾,就算賈阮儀不占理,教訓一下便是,哪裏需要下這樣的辣手?!
就好像一個小偷偷了幾個金币,結果就被判處死刑一樣。
學院的處理方案也很快張貼了出來,陳器被處以扣除一萬貢獻點的懲罰,限期一個月内繳清,否則就将被從武院裏開除。
這個處理方案又引起了軒然大波,風向直接轉變,大部分學生都認爲學校對陳器的懲罰實在是太過!
這些學生們認爲,陳器固然下手狠辣,但是卻也是事出有因,畢竟整件事情都是賈阮儀挑起來的,陳器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衛罷了——尤其是當時食堂裏發生的事情被披露出來以後,很多人都覺得賈阮儀帶着外人來到學院裏,對學院裏的學生施壓,這件事情原本就應該得到學校的嚴懲!
而且她威脅陳器的女朋友和妹妹,這更是犯了一個男人的大忌!
陳器出手的确是過重,但卻是情有可原,最多就是算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學院給陳器開出天價罰單,這擺明了是要把陳器給攆走,不過就是出于顔面,才給了所謂一個月的寬限時間。
難道說堂堂滄瀾武院,也開始變得趨炎附勢,需要對那些豪門做出讓步不成?!
一些激進的學生,已經聯合起來集體給學院上書請願。
把一份請願書給扔在桌子上,院長元文山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苦笑道:“雖然知音一早就告訴我們,陳器這小子一定會鬧出事情,但是我卻沒想到,開學一共才三天,他就鬧出這麽大的事!”
這話一說,下面幾個副院長表情各異。
一名副院長道:“要我說,這事還真怪不得陳器,賈阮儀做的的确是過份了。這個女孩我也聽說過,總之别人對她的印象就兩個字——跋扈!遇到那些惹不起她的也就算了,但這種性子,将來出去了,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麽禍端呢。現在陳器給她一個教訓,我覺得也挺好。”
“但陳器出手也的确有些重了,膝蓋的傷勢是最難醫治的,她雙腿膝蓋粉碎,接下來一年都站不起來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日後的前途。她畢竟是女生首席啊,這種做法,也的确引來了一些非議。賈家那邊,也發來了抗議。”
“我們這不是處理了嘛,一萬貢獻點還不夠多?”一名副院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請願書,笑道:“可憐我們那些單純的學生們啊,他們都以爲我們處理的太重了,要我們收回成命呢!”
“這事知音處理的很好,一萬貢獻點的懲罰在外人看來已經很重了,就算是賈家,他們現在想着的也是一個月後如何報複陳器吧?可惜啊,他們沒這個機會了。”
“我覺得陳器的性子太偏激了,甚至可以說是暴虐。無非就是點口角之争嘛,有必要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本來就隻是一件小事,被他這樣處理就成了大事,給自己惹一個厲害的敵人很好玩?賈阮儀的脾氣将來會不會吃虧我不清楚,但他這種脾氣将來一定會遭殃!我們能護住他這一次,但下一次呢?”
“說的也是啊,他這次跟賈家已經不死不休了……”
這時候闵知音突然笑了一下,衆人奇怪的看向她,有人道:“知音,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我知道你很看好那小子,但是你不可能護他一輩子。賈家……”
“賈家很快就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闵知音突然道:“你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陳器這樣做的目的,以及他的底氣。”
“底氣?!”一名副院長樂了,“我承認他的天資高,但是這幾千年來聯邦裏夭折的天才少了?!更何況,他天資越高,他的敵人要鏟除他的心思就越強烈,就算是天才,也是需要成長時間的。”
闵知音看向那名副院長,道:“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實力這種東西,有時候可不僅僅隻是看你家裏有幾個強者這麽簡單的。”
“那還有什麽?”
“金錢!”闵知音擲地有聲,“從古到今,金錢才是最強大的力量!我們都說一名強者不缺錢,但那隻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就以我們來說,我們誰是真不缺錢的?我們修煉、成長,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這些資源哪來?難道都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不,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靠花錢買的,有錢,就有了一切。”
“可是陳器他……”那名副院長說了一半,不說了。
在場的都知道,陳器或許不算有錢,但他有資源,有髓膏,有貢獻點,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财富!
“你們看着吧,要不了一個月,賈家就會向陳器求饒,說不定還會親自把賈阮儀的腿再打斷一次。所以你們剛才說陳器樹敵,我就奇怪了,隻有實力相等或者是相近,才能稱的上是敵人。而在實力差距太大的情況下,那就是蝼蟻!”
闵知音抿了抿嘴,淡淡道:“陳器有髓膏在手,賈家就是一隻強壯一些的蝼蟻,有什麽打不得罵不得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