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這次組委會的一把手劉司長,以及闵知音,辛雅三人。
剛才的話,顯然就是闵知音說的。
劉司長臉上帶着苦笑,不過那是對着闵知音的,但是看向那位于司長時,苦笑就變成了怒火,“于副司長!我們教育部什麽時候臉質疑都不允許了?我怎麽不知道!”
他把那個“副”字念的很重,那位于副司長當場汗就下來了。
再看到旁邊說話的那個女人,他就更汗了。
闵知音,滄瀾武院的副院長,級别相當于是康州教育部的副部長,比司長都還要高半級,更别說他這個副司了。
李孝銘不認識闵知音,但他之前見過辛雅,疑惑的道:“辛老師,這位是……”
“這是我們滄瀾武院的副院長,闵副院長。”
“你好我是闵知音。”闵知音主動伸出手
“你好你好!”李孝銘連忙跟她握手,姿态擺的很低,别看他是院長這位是副院長,但就跟城主一樣,陽川城的城主和康州首府保康城的城主就能是一個級别了嗎?!
闵知音轉向那個于副司長,道:“剛才李院長問的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我想知道你對陳器這個選手了解多少你就說他異常?”
“這……”于副司長是廣元郡出身,這次他受人委托,加上自己也是心中不忿,所以才想要難爲陳器一把,這時候他騎虎難下,隻好道:“闵院長,根據之前的兩場戰鬥資料,那個叫陳器的選手以一人之力一共擊敗了那麽多武院,以緻于現在外界物議沸然,我提議給他做個血檢,其實也是想證明他的清白。”
“聽你話裏的意思,是覺得平嘉郡出不了這種實力的學生喽?”
“這個當然沒有,我隻是穩中起見。”這種話于副司長怎麽敢接,他要是接了他這個位置也就到頭了,連忙賠笑道:“既然闵院長和劉司長都覺得這個陳器沒問題,那麽這次的血檢就算了。”
“别,”闵知音冷笑道:“我可不是組委會的成員,沒有那個資格和權力對你們指手畫腳的。血檢當然可以,但是,這次全郡大比之後陳器就将成爲我們滄瀾武院的學生,作爲特招他進學院的人,我不想看到我将來的學生遭到什麽差别對待,僅此而已。”
“嘶……”于副司長倒吸一口冷氣,其他工作人員也都跟見了鬼似的。
他們太明白滄瀾武院的“特招”是什麽概念了,那是免試直接通過,能有這種資格的,要麽是絕世天才,要麽就是背景深厚——比滄瀾武院還要深厚!
否則一般的所謂天才根本就沒有被“特招”的資格,就算是廣元郡現在被公認的“第一天才”,墨霜武院的穆紹轲都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這位于副司長也不認爲陳器就是真的服用了禁藥,但是他也萬萬沒想到陳器的來頭這麽大!
這時候劉司長發話了,“既然如今外界物議沸然,關于禁藥的問題傳的沸沸揚揚,那麽對進入十六強,呃,對于出線選手的血檢,也的确是一件應做之事。但是闵院長說的對,我們不能差别對待,所以,現在召集高一、高二兩個年級組所有出線的選手,對他們所有人都進行血檢,然後将結果直接公布!”
說完,他看了闵知音一眼,後者微笑道:“正當如此。”
“那麽,李院長認爲這個方案可行否?”
李孝銘幾乎激動的要鼓起掌來,沒想到峰回路轉發生了這樣的轉折,怒風武院如果真的是服用了禁藥,那麽他們這次絕對跑不掉!
但他眼珠子一轉,道:“我舉雙手贊同這個方案,但是我也有點小意見,希望各位可以采納。”
于副司長對他是恨極,嘲弄道:“哦?李院長還有什麽意見?莫不是想讓你們秋葉菊武院再準備一下?”
李孝銘不理他,道:“我覺得,血檢是一定要做的,而且最好是盡快就做。但是如果真有武院服用了禁藥,我們通知他們過來進行血檢,他們一定會找借口推脫,說不定一不小心會發生什麽變故。所以我的意見是,我們或許可以找一個其他的借口,把所有出線的選手都召集過來,等人都到齊了以後,直接進行抽血檢驗!”
頓了一下,李孝銘看了于副司長一眼,玩味的道:“這樣一來,想必就沒有人有時間準備了……”
“你……”
劉司長一拍大腿,喝彩道:“李院長說的極是!既然要檢查,那就要突然,不能給任何人‘準備’的機會。那麽李院長有沒有什麽好意見,能把人都召集過來呢?”
李孝銘知道自己風頭出的夠多了,連忙道:“這個我還沒想好,這就交給組委會的各位了。”
他這樣說也是爲了避嫌,不然他提出什麽建議,說不定就會被那個于副司長抓住把柄,說他是提前安排好了暗号。
劉司長贊許的看了李孝銘一眼,然後道:“那你們大家都想想吧,趕緊拿個方案出來。而且爲了避嫌,在選手們都沒到齊之前,大家就在這間屋子裏先等着吧。在座的實力再差的也有五級戰兵,不會連一點屎尿都忍不住吧?”
這話說的已經很誅心了,但也沒辦法,因爲這裏很多工作人員都是廣元郡教育局的,一旦他們離開這個房間,就很有可能通過各種方法給外界傳遞信息。
有的工作人員低下了頭,但大多數都覺得無所謂。
方法很快就讨論出來了,就說康州教育部要給所有出線的選手留檔,需要選手們親自到場簽署一些文件之類的,而且還是務必要到場。
讨論出方法以後,劉司長就從外面喊來一批不知情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讓他們現在就去把高一、高二兩個組,一共三十一支隊伍,每支隊伍連主力帶替補一共五人全部請來,就按照這個說法。
然後,劉司長直接搬了兩張凳子,和闵知音坐在門口笑着聊起天來。
但這個意義很明顯了——不讓任何一個人出去!
因爲作爲一名覺醒境的老狐狸,剛才他提出給所有出線選手血檢的時候,他就掃清楚了屋裏所有人臉上的表情,有的人臉色明顯不自然,這讓劉司長心中清楚,這其中的貓膩說不定真的很大!
接下來各家武院到來時并沒有出現任何的風波,所有人都來了,大家齊聚一堂,不知道到底教育部要留什麽檔。
陳器站在人群當中很是享受了一番衆人的目光,因爲這時候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他将高二組的十六強變成了十五強的事。
第二輪比賽打完以後,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清楚明朗了。
高一年級組十六強中,平嘉郡就隻占了三個名額,博菁郡是六個,廣元郡是七個。
高二年級組,十五強,平嘉郡依然是三個名額,博菁郡五個,廣元郡還是七個。
從這一點來看,廣元郡的實力的确是三郡當中當之無愧最強的。
而平嘉郡高一、高二都是三個名額當中,其中隻有排名第一的白石武院,高一、高二代表隊都進了十六強,也坐實了他們平嘉郡第一武院的身份,但最後能走到哪一步,能不能進前十,這就不好說了。
這時,劉司長推門進來,跟他一起進來的,除了其他組委會的官員以外,還有一大群的記者。
這是個什麽陣仗?
這些記者來幹嘛的?
有些武院的人看到跟在後面的組委會工作人員對他們使了個隐蔽的眼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來,但還來不及思考那個眼色到底是什麽意義,已經來到台上的劉司長就敲了敲桌子,道:“大家請安靜,我有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立刻都安靜下來,大廳當中針落可聞。
劉司長道:“今天我起床以後翻開報紙,就看到有很多報紙或明或暗的表示,我們這次大比的參賽者中,有人服用了尿檢無法檢查出的禁藥。”
“嘩!”的一聲,很多人都望向了秋葉菊武院那個方向。
因爲今天平嘉郡的早報當中,有一大半都是如劉司長說的那樣,或明或暗的說陳器是服用了禁藥的。
陳器冷笑一聲,給了這些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同時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傻哔”!
記者們立刻就憤怒了,但這時,劉司長繼續道:“我嚴肅的告訴各位媒體的朋友!任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于我們選手的指責,都可以被視爲構陷!我在此代表這次三郡大比組委會,像那些沒有經過調查就肆意抹黑的媒體,發出嚴正的警告!”
又是一片嘩然,劉司長這是什麽意思?要袒護秋葉菊武院,袒護陳器?!
這陳器什麽來頭?!
“但是……”劉司長轉了個一個彎,繼續道:“我們也歡迎各位媒體朋友們的監督,而且作爲組委會主席,我也承認,這次三郡大比舉行的比較倉促,是以我們很多東西準備的不夠充分。比如說,媒體朋友們在報紙上說,有很多禁藥是無法通過尿檢檢測出來的,這一點我也承認。”
“所以,爲了公平起見!我們組委會決定,對所有出線的隊伍,無論是主力選手,還是替補選手,全部進行血樣檢查!”
“就在現在!整個過程全部當着媒體朋友們的面!”
“請大家一起監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