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元郡松風武院三人被淘汰,松風武院出局。淘汰者,平嘉郡秋葉菊武院。”
當這兩個消息一前一後傳出時,等候區内立刻炸開了鍋。
又是平嘉郡的這所秋葉菊武院,又是整體淘汰,而且最讓人納悶的是,兩家武院被淘汰的消息是一同傳達的。能夠出現這種情況的隻有兩種可能,一、秋葉菊武院的三名選手分開行動,然後分别遇上了兩家武院,再同一時間将兩家武院淘汰;二、這兩家廣元郡的武院已經結盟了,但他們依然不是秋葉菊武院的對手,六個人被對方在短時間之内全滅,連一個逃跑的都沒有。
顯然,第一種可能性的幾率微乎其微。
而且八方武院和松風武院的兩家院長心裏都清楚,他們之前早已經商議好同進同退的策略,但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給一鍋端了!
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議論紛紛。
“不會吧?秋葉菊武院這麽強?!兩家聯盟都給擊破了?”
“而且還是完勝,六個人連個逃脫的都沒有,太厲害了!”
“你們白虹武院能做得到嗎?”
“……那你們司徒武院呢?”
大家面面相觑,眼中都是深深的驚訝,比起剛才絕槍武院被淘汰還要驚訝!
因爲他們一直認爲,秋葉菊武院出手的是三個人,就算戰勝了絕槍武院,那也是三對三的情況下,實力占優,赢了也正常。
但是三對六的局勢下還能赢的這麽摧枯拉朽,這裏面問題就大了!
畢竟現在的學生都還處于成長當中,縱然有幾個出類拔萃的,但實力的差距也很難大到一對二都還能輕松獲勝的程度。松風武院和八方武院再不濟,那也是進了六十四強的隊伍,他們的學生多少也都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其實力再弱,也是接近二級戰兵的。
就算是一名三級戰兵,面對兩名二級戰兵也很難做到碾壓的程度,畢竟在戰兵這種低級的階段,一兩個等級之間的實戰差距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如果秋葉菊武院三名參賽選手都是三級戰兵的話,那麽對他們的實力評估就需要重新調整了。這份實力,已經是不在本組最大的兩個熱門——司徒武院和白虹武院之下了!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群人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
當先一人剛進門就開始大叫:“秋葉菊武院把絕槍武院給淘汰了?!”
正在出口巴巴的等着自己學生出來的絕槍武院院長當即大怒,他們被淘汰已經有一會了,好不容易又有兩家武院被淘汰,轉移了大夥的注意力,好讓他們絕槍武院顯得不是那麽有存在感,是哪個傻叉又來揭他們的傷疤?!
這位院長剛想破口大罵,但一轉頭看到來人以後,連忙把要罵出口的話吞回到肚子裏。
因爲他看到了他們廣元郡教育局的王局長。
不過這個時候王局長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用想也知道,就在他正在那裏嘲諷平嘉郡沒有人才的時候,突然傳來他們廣元郡的武院被平嘉郡武院淘汰的消息,這臉打的啪啪響,他要是能有好臉色那就怪了!
平嘉郡的洪局長自然是滿面紅光,拉着李孝銘的手就道:“李院長,你可是給我們平嘉郡争臉了!”
李孝銘連忙謙讓道:“這都是學生們的功勞。”
“哎,學生們不還是你們培養出來的?”
秋葉菊武院的衆人聽了這話隻好苦笑了,他們可培養不出來陳器這樣的學生,隻好轉移話題道:“洪院長您還不知道吧?剛剛傳來消息,八方、清風兩家武院也被我們淘汰了!”
“什麽?!”
驚呼出聲的不是洪院長,而是廣元郡的王院長。
這個時候王院長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了,他們廣元郡三家武院都敗在平嘉郡的手上,他隻覺得自己這張老臉已經疼的要抽風了!
洪局長愣了一會,在确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以後,哈哈大笑,笑聲極其爽朗,恨不得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他笑聲當中的得意與興奮。
然後,他對着王局長笑道:“老王啊,我們平嘉郡也還是有人的!”,那口氣,簡直不要太得意!
王局長氣的五内生煙,要不是這裏人多,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三家武院的院長拉過來痛批一頓,但是現在他臉上隻能擠出尴尬的笑容,“嗯”了一聲,死要面子的道:“還不錯,不過我們還有白虹武院在場中,他們會捍衛我們廣元郡的榮耀的。”
這話讓另外幾家廣元郡的武院聽着都覺得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麽,因爲他們都被淘汰了。
成王敗寇,失敗者是沒有權力說話的。
就在這時,突然出口處有人大聲喊道:“看啊!絕槍武院的人出來了!”
衆人連忙蜂擁到出口,人人都想知道,絕槍武院的三人到底是怎麽被淘汰的,而且他們出來的時間也着實晚了點。
當看到三人是躺在擔架上,被幾名工作人員擡過來時,大家也都明白了爲什麽他們出來的這麽晚。
原來是受傷了。
絕槍武院的院長看到自己的學生受傷,不等工作人員把他們擡過來,他自己就沖了上去,焦急的問道:“怎麽樣?傷的重不重?”
“院長……”秦康博一看到院長眼淚都下來了,“對不起,我們敗了。”
看到自己最得意的這幾個學生的樣子,絕槍武院的院長其實已經沒有那麽大火氣了,因爲有剛才秋葉菊武院連敗八方、松風兩家武院的事情,他也不覺得自己學生輸給秋葉菊是一件多丢人的事了。起碼院長心裏很清楚,八方、松風兩家武院實力雖然稍弱,但兩家聯合起來,絕不是他們絕槍武院能赢的。
那個平嘉郡的秋葉菊武院連一對二都能赢,自己的絕槍武院輸給他們,也不是什麽接受不了的事情。
于是他安慰道:“沒什麽,盡力就行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嘛。主要是你們的傷勢怎麽樣?要不要緊?”
“還好。”秦康博苦笑一聲,“其實秋葉菊武院的那位同學已經手下留情了,是我們三個學藝不精,三個人都沒奈何的了他。”
剛才被工作人員擡回來的一路上他們也想明白了,對方對他們根本就沒下死手,就算是被規則限制,但人家能夠在戴着鐐铐跳舞的情況下還能将他們三人輕松擊敗,這實力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們心裏其實也都已經服氣了。
男子漢大丈夫,不如人家就是不如,回頭繼續努力就是了,沒什麽丢人的,但要是連承認都不敢,那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秦康博這句話說完以後,場中瞬間一下就安靜了。
秦康博擡起頭,滿臉奇怪,就看到自己家院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說話都哆嗦了,“你,你說什麽?你是說,是一個人擊敗了你們三個聯手?!”
“是!”秦康博沒太注意衆人的異常,咬牙道:“那個同學用一把長刀,刀勢精巧猛烈,身法玄妙奇特,我們三人完全不是對手。不過五分來鍾,就被他打倒在地。”
“嘶!”
許多人都吸了口冷氣,以緻于空氣中的氧氣含量迅速降低。
所有人都轉頭望向秋葉菊武院那邊,發現他們依然是那副八顆白牙的笑容,心中又驚又氣。
原以爲是秋葉菊武院三人對上絕槍武院三人,赢了也隻能說明他們選手實力略高一籌,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一人對三人還能碾壓,這顯然就已經不是“略高一籌”能夠解釋的了!
就連洪局長也是驚訝萬分,回頭問李孝銘,“李院長,你覺得是貴院的哪位學生有這樣的實力?”
這還用猜?
李孝銘輕聲道:“還能有誰?有這個實力的,放眼平嘉郡都隻有一個人——陳器!”
“陳器?”洪局長愣了一下,在腦子裏想了想,奇怪的道:“我記得去年全郡大比時,高一年級的單人冠軍也叫陳器……”
“就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什麽?!”洪局長暈了,“那個陳器不是怒風武院的嗎?”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李孝銘眼珠子一轉,把洪局長拉到一邊,和他說起之前在陳器身上發生的事情。他這樣做一是給陳器賣好,二來也是給怒風武院添堵。畢竟之前是他們先單方面撕毀合同的,而洪局長這位平嘉郡教育局的一把手也正好是管這件事的。
其他武院的人面面相觑,但是都記下了“陳器”這個名字。
這時,門外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滿臉焦急,直接來到司徒武院那邊,慌慌張張的道:“院、院長,不,不好了!情況不對!”
司徒院長一愣,這個年輕人是他派出去打探關于秋葉菊武院消息的人。之前絕槍武院被淘汰以後,他心中隐約覺得不對勁,發現自己實在是小看了那家平嘉郡的武院,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了解。于是他就排出自己的助手,讓他去找上一輪和秋葉菊武院交過手的其他那些武院,打聽一下上一戰當中的消息。
雖然他也知道,現在才打聽已經是馬後炮的行爲,無法幫到自己學生分毫,但是他卻想讓自己安個心。
那個助理大聲道:“我找山河武院打聽過了,他們說,秋葉菊武院裏有一個用長刀的選手非常厲害!上一輪的團戰,他幾乎就是以一人之力淘汰了另外六家武院,硬生生的讓最後隻剩下一個人,已經毫無晉級希望的破****院小組第二出線!”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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