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讓所有都瘋了,雄獅、山河、啓道這三家武院是之前這一組最被看好的三家武院,很多人都預測本組最終出現的兩個名額一定是在這三家武院之中誕生的,可是他們全部都被淘汰了。
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給淘汰的。
十五号地圖外面的等候區裏,除了秋葉菊武院的人滿臉喜氣以外,其他幾家武院的人臉色都很沉重,尤其是羽林、金羽兩家,這兩家的院長在一旁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
與等候區不同的是,此時戰場當中,雨霖、金羽兩所武院的五名學生已經開始歡呼慶祝了!
其中那個女孩子當場就蹦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太難以置信了!雄獅、山河、啓道這三家武院竟然都被淘汰了?!那豈不是說,我們兩家武院出線的希望更大了?!”
另外一個男生也激動的掰着手指頭算道:“沒錯,我算了一下,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四家武院被全部淘汰,還剩四家。而且,除了我們兩家以外,剩下的兩家武院全部都隻剩下一個人了,而我們有足足五個人,我們不是出現的希望更大,而是赢定了!”
“沒錯!這兩家武院都是菜鳥,其中那個秋葉菊武院的兩個家夥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剩下一條漏網之魚而已,不足爲慮。”
“還有一家叫什麽破****院,名字倒是挺威風,實際上卻是最弱的一支隊伍,而且也隻剩下一個人了。我們赢定了,哈哈,真輕松!許首席你說是吧?”
這位許首席是金羽武院高二年級的第一首席,雨霖武院的首席就是之前被李英達和劉慶棟揍成了豬頭的那個闆寸男。
闆寸男被兩人偷襲失去了資格,所以如今兩家武院都以這位許首席馬首是瞻。
許首席卻沒有他們這麽興奮,而是緊緊的皺眉道:“奇怪了,他們都是怎麽被淘汰的?要說之前的雄獅、白河、山河這幾家也就罷了,但是啓道的那兩人是怎麽被淘汰的?明明都已經沒有敵人了,可他們倆卻是一前一後就被淘汰了,你們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這有什麽奇怪的?”一個男生笑道,“啓道的那兩個家夥肯定是不小心被兇獸給幹掉了!”
這倒是一種可能,因爲這片山林裏可不是什麽危險都沒有的,其中有許多一階的兇獸,選手們一不小心被兇獸給盯上“幹掉”,這也的确不是一件奇怪的事——當然,這裏的“幹掉”指的是失去戰鬥能力,因爲被放在這裏的兇獸,全部都是被教育部裏的強者馴化催眠過的,以強大的精神威能,在它們的腦中強行輸入了“不能殺人”的硬性指令。再加上一定程度的馴化,所以這些兇獸會襲擊這裏的參賽者,但它們很有分寸,除非是被徹底激怒,否則不會殺死參賽選手的。
畢竟參賽者們都是高中生,所以爲了保護他們,團戰的條條框框比較多,更高級的戰院大比當中,就沒有了這些約束。
許首席的确認爲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的,但他心中卻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好像有危險正在靠近,但是他也不認爲這種危險會是剩下那兩家武院的兩名“苟延殘喘”的學生帶來的,那麽就隻剩下兇獸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大聲道:“大家都小心點!有句古話叫做‘行百裏者半九十’,所以勝利越是在眼前,我們就越要小心謹慎。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要是被兇獸給幹掉了,那豈不是虧大了?!秦瑞!”
“首席?”
“數一數我們找到多少塊令牌了?”
“我剛才數過,一共是三十七塊!”
“那我們小心點,繼續找。接下來兩個目标,第一,找到六十八塊令牌,我們兩家每家拿三十四塊,還剩下三十二塊,就算他們找齊了也無力回天。第二,若是遇到剩下那兩個家夥,幹掉他們,淘汰他們,我們同樣也就赢了!”
“這個算術算的挺好啊!”有人在一旁誇獎了一句。
許首席眉頭微皺,這話雖然是誇獎,但是語氣之中卻帶着幾分嘲弄和不屑,是誰說的?不對,這聲音是從上面傳過來的!
秦瑞的神經反射弧稍微長了點,沒聽出來話裏的嘲諷,大大咧咧的道:“那是當然……”
“白癡!”許首席循聲望去,才駭然發現,就在他們身後十幾米的距離外的一棵大樹上,一個穿着戰鬥服手提長刀的年輕人坐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滿臉的嘲弄。許首席當即大喝道:“防備!有敵人!”
來人自然是陳器,他輕輕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在衆人胸口的徽章上掃了一眼,道:“徽章是水滴狀的你們兩個,應該就是雨霖武院的了吧?我可算找到你們了,原來你們的徽章長的是這個模樣啊?那我還真是冤枉了那兩個名字裏帶‘河’的武院。雖然你們的名字裏都有‘水’,但徽章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嘛!”
雨霖、金羽兩家武院的人也看清楚他胸口的菊花徽章,一名雨霖武院的男生當場就怒了,喝道:“好哇!原來你也是那個菊花武院的!你們這個武院的人實在是太過卑鄙,竟然偷襲我們首席!我現在要把你也活生生打成豬頭,跟那兩個混蛋一起,你們就改名叫豬頭武院吧!”
他大喝一聲,就朝着陳器沖了過來,他身後的許首席大驚之下喊道:“張光輝,回來,不要去!”
可惜已經晚了。
陳器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哦?豬頭嗎?!”
然後所有人就感覺到自己眼前一花,陳器竟然原地消失了!
沖過來的張光輝也愣住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這時後面響起許首席的大喊:“小心身後!”
張光輝大驚,但他畢竟是精英學生,頭也不會,擡腳就往身後踢去!
但是,什麽都沒有踢到,身後仿佛隻剩下一團空氣。
就在他疑惑之時,眼前又是一花,陳器那張陰沉的臉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真的是眼前,兩人相距不過一支手的距離,他甚至可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他很确定兩人的距離的确隻有一支手,因爲陳器已經閃電般的伸出了胳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後,他竟然就這麽一支手,就把張光輝從原地給提了起來!
張光輝被掐住脖子,面色漲的通紅,拼命的去掰脖子上的手,但卻絕望的發現那支手就好像是鐵鉗一樣,他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也無法将其挪動分毫。
這時許首席率先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放下他”,挺劍朝着陳器沖來——他倒是有幾分水準,這一個沖刺就是一記劍招,七八米的距離被他一躍而過。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都大喊着朝着陳器沖了過來。
看着沖過來的這幾人,陳器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一把将張光輝往後一提,然後,對着沖來的人用力一甩!
他竟然把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活人當作暗器砸了過去!
許首席反應極快,瞬間判斷出絕不能接,連忙變招閃過,但是他身後的幾人卻沒有他這樣的反應速度和能力。相反,另外一名雨霖武院的學生竟然還主動長出雙手,想要把張光輝給接住。
“砰!”
這名學生直接被那個巨大的“人形暗器”砸翻了個跟頭,兩人同時慘呼一聲,摔在地上。
“你!”許首席看到兩人的慘狀,轉頭怒喝道:“你下手怎能如此狠毒?!”
但是他将頭轉過來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那裏根本就沒有陳器的身影。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放下他們!”
許首席又一次回過頭來,才發現陳器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張光輝身邊,一把抓住這兩名雨霖武院學生的腳踝,将已經暈頭轉向的二人從地上提起,好像是大風車一樣的原地旋轉起來。
不,這不是大風車,這是人肉風火輪!
金羽武院的三人對着這人肉風火輪毫無辦法,因爲他們要攻擊的話,率先就會傷到張光輝兩人。
風火輪中,響起陳器嚣張的大笑,“你們這麽喜歡豬頭,那我就成全你們!”
可憐兩人都快被轉的吐了,隻感覺天旋地轉,耳邊風聲嗡嗡作響,又哪裏還能聽到陳器的話。
也不知道轉了幾十圈以後,陳器猛的将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旁邊空地上一抛!
一旁金羽武院的人都驚呼出聲,這種旋轉的力道再抛出去的話,他兩人不管接下來撞到什麽東西,都會被撞成肉餅,絕無幸免的道理——這個家夥竟然敢在大比團戰當中殺人?!
但是,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張光輝是被先抛出去的,但是另外一名學生卻是後發先至,而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和張光輝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但是預料當中筋斷骨折的場面卻沒有出現,因爲那名學生身上被陳器用的是一股回旋的巧勁,正好抵消了張光輝被扔出去的力道,兩人一點重傷都沒有,但是皮肉之苦卻是免不了的。兩人面對面撞了一下,都暈了過去。
而這一撞之下,兩人自然是撞的鼻青臉腫,活生生就像是兩個豬頭!
終于是出了口惡氣。
陳器拍拍手,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金羽武院的三人,道:“你們自己棄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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