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
來人不是陳器又是誰?
長毛一愣之後就樂了,笑罵道:“好小子,我沒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門……哎喲我去,你來真的?!”
陳器可懶得跟他廢話,擡手就是一刀劈了過去,這一刀雖然突然,但卻隻是看着兇狠,實際上并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目的就是爲了吓那個長毛一下。果然,長毛吓的匆忙後退,結果腳下一個拌蒜摔倒在地,摔了一個屁股蹲。
陳器驕傲的哈哈一笑,驕傲的對坐在地上的長毛勾了勾手指,滿臉的不屑。
長毛一張臉氣的通紅,知道自己被陳器給耍了,大吼一聲,伸手在地上一拍,借勢彈起,手中的長劍化作點點劍光,将陳器全身要害籠罩在内!
這家夥果然有幾分自傲的本錢,這一手劍法在同齡人當中的确算是不錯了,若是與陽川城的同齡人相比,他的實力,也差不多是與慕芊芊一個水平。
但是也僅限于此了!
刀光一閃!
長毛慘呼一聲,手中長劍被直接震飛了出去,虎口炸裂開來,連連後退數步。
這下不光是長毛,另外兩人也都傻了。
一招,僅僅就是一招!
就震飛了長毛的兵器,這說明對方無論是力量、技巧、眼力都遠遠要高出長毛一大截!
好厲害!
他們也已經認出了陳器,認出了他胸口徽章所代表的武院,隻覺得一陣頭暈,那個首席在心中狂喊:“怎麽會這樣?!誰能告訴我怎麽會這樣?!資料上不是說陽川城是個小城,秋葉菊武院是個再垃圾不過的武院了嗎?!怎麽他們的學生能有這麽厲害的?!”
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細想了,他隻知道眼前這個拿着一把黑色長刀的少年,已經是他們雄獅武院第一輪出現的最大障礙!
雖然明知道自己武院沒那個本事進入前十,但是作爲本城的武院,在家門口要是連第一輪都過不去的話,那這個人就丢的大了,隻怕以後很多年都會因爲此事而擡不起頭來!
他沖着遠處趕過來的另外一名同學大喊道:“一起上!”
兩人同時提升了速度,兩柄長劍從左右兩邊同時襲來,一左一右,帶着兩股勁風,配合的親密無間。
陳器不急不緩,腳步一滑,避開雙劍,順手伸刀一撩。
“叮”!
兩把長劍又是險些脫手而出,雄獅武院的首席驚呼道:“這家夥力氣好大,别跟他硬拼!”
兩人小心的遊走,這時候那長毛也已經把長劍撿了回來,氣的哇哇怪叫,加入了戰團。這三人結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戰陣,三劍齊出,與陳器戰成了一團。
陳器有心想試試這個雄獅武院的實力,倒也不急着破陣,隻是一邊随手拆擋,一邊仔細觀察。
這三人當中,顯然這個首席的實力最強,已經接近三級戰兵的門檻,另外兩人也差不多是二級戰兵的水準。至于他們的劍法,雖然比起秋葉菊武院的虛影劍法要高出一些水準,卻也實在是高的有限。
這樣的水準,大概和之前的怒風武院差不多,而資料上說雄獅武院在整個廣元郡中排名第二十七,怒風武院則是在平嘉郡裏排名第四,這個排名也充分說明了兩郡之間的巨大差距。
試出三人的水準之後,陳器就不願意再浪費力氣了。
“叮叮叮!”
陳器揮出三刀,但是這三刀竟然是劈向左右和前方三個方向,三人同時覺得劍身上一股大力傳來,都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兩步,當他們勉強調整好身形,剛剛想要反攻的時候,卻駭然的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陳器的身影!
他去了哪裏?!
雄獅武院的一名學生突然感覺身後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危機,他的反應也是極快,頭也不回,直接一劍以一種極爲刁鑽的角度刺向身後。
但是,他還是慢了半拍。
他這一招才使出了一半,就感覺腰眼上一陣劇痛,被人從後面狠狠打了一拳,這一拳讓他半個身子都麻痹了,緊接着脖頸後方又是一痛,這名選手很幹脆的翻了個白眼,慢慢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剩下的兩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找到陳器的身影時,他們的首席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長毛發出了一聲憤怒至極的吼叫,沖着陳器就撲了上來,但他那點實力在陳器面前實在是不夠看。陳器連刀都沒出,就直接抓住了他握劍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捏,長毛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長劍就落在了地上。
這時剩下的雄獅武院的首席也已經沖了過來,可是陳器就是一手捏着長毛的手臂,一邊輕松的躲閃他的劍招,而且還将長毛作爲盾牌擋在中間。
長毛被陳器捏在手裏,他不是不想掙紮,隻是陳器捏住他手腕的力氣實在太大,而且捏住了他的脈門。他剛想擡起左手去打,陳器立刻便是一發力,劇烈的疼痛讓他當即慘号出聲,而且在這麽一捏之下,他隻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是一片酸麻,根本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隻能由陳器這樣随意的捏着他,就好像捏着一個真人大小的玩偶一般。
又好像是在跳一曲華麗而又危險的舞步。
雄獅武院的首席無論怎麽攻擊都無法傷到陳器,反而不小心在長毛的身上紮了兩劍,紮的長毛哇哇大叫,這個時候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巨大差距,突然長歎一聲,将手中的長劍抛在地上,沮喪道:“這位朋友,你赢了,我們……認輸!”
“認輸”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好像是有千斤一般沉重。
想來也是,原本認爲第一戰大可以高歌猛進,勢如破竹,但是連令牌都隻找到一個的情況下,就被對方一個人擊敗。
他已經看出了陳器就是在玩,甚至說的更明顯一點,他就是在羞辱長毛!
他完全可以一巴掌把長毛打暈,再來解決自己,這根本費不了他什麽功夫——絕對比現在要省事。
但他偏偏不做,就是捏着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長毛的手,把他拉在中間當盾牌!
雄獅武院的首席心中苦澀,他哪裏不清楚對手的意思?人家就是在羞辱他們雄獅武院,誰讓雙方在賽前就鬧的不愉快的?人家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告訴他們——你們雄獅武院,就是垃圾!
早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秋葉菊武院有這樣的高手,他們一開始怎麽會大放厥詞,主動挑釁的?!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首席同學不是沒想過說軟話求饒,或許對方可以放他們一馬,這樣接下來他們努力争取小組第二,也還沒有完全喪失出線的希望。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來,不是因爲什麽自尊心作祟,隻要能出線自尊心算個屁!
之所以不說,是因爲他很清楚對方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
團戰剛一開始,這家夥就一路找過來,顯然是來解決恩怨的,而且他拉着長毛當盾牌的舉動也已經說明了他不是一位君子,也不是一名紳士。
他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所以,爲了避免自取其辱,首席同學直接選擇了放棄——他打開手腕側方的保險蓋,含着淚旋轉了那個紅色的按鈕。
就在他旋轉按鈕的那一刻,陳器和他捏着的長毛同學,還有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家夥的手腕上,都響起了“滴滴”的聲音。
一行文字出現在手環的屏幕上。
“雄獅武院一号選手,棄權!”
“不!”長毛發出了一聲痛苦哀怨的慘叫,陳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手将長刀插在地上,然後抓起他的左手,打開他手環上的安全蓋,擰下了紅色的按鈕。
這個過程當中,長毛顯然知道陳器要做什麽,或許是不甘心,他拼命的掙紮,就好像是一條被打撈上來的魚。
但是他那點可憐的力量在陳器面前完全微不足道。
直到陳器擰下了開關,他自己的手環再次響起了“滴滴”聲時,長毛立刻就不掙紮了。而且整個人都好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
陳器手一松,他就癱在了地上,兩眼呆滞,眼中一點神光都沒有了。
旁邊的那位首席同學雖然沒有癱倒,但是表情也和他差不多。
不理會這兩個已經被淘汰的人,陳器走到暈倒的那名學生身邊,擰下了他手環上的棄權按鈕。
然後他走回來,把插在地上的長刀拔出,看都不看這三人一眼,助跑幾步,靈活的竄上了樹,然後蕩着藤蔓飄然而去!
這個時候,首席同學才注意到,就在這家夥來到這裏,然後将他們三人淘汰這段時間當中,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句話都沒有!
首席同學沖着陳器離開的方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控訴,“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們嗎?!你是想表達你是在無視我們嗎?!在你眼裏,我們連被你開口罵一句髒話的資格都沒有嗎?!”
“噗通”一聲,首席同學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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