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菊武院的院長辦公室裏,院長李孝銘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問道。
他的面前,是徐老師和他的侄子,也是如今秋葉菊武院高二年級的第一首席李英達。
李英達嚴肅的點頭,“二叔,我們都親眼見到了。陳器一記刀芒破開了我們的虛影劍陣,雖然這事說起來很丢人,但事實情況的确就是如此。”
徐老師也道:“院長,這可是天降的好機會啊!怒風武院這段時間在到處的挖人,連我們學院的男生次席都給挖了過去,可是如果陳器能夠代表我們秋葉菊武院參賽,那這個打臉效果就太好了!而且我敢說,以陳器如今的實力,便是整個全郡大比上,都找不到人能夠跟他抗衡了。簽下了他,一個單人冠軍就等于是我們秋葉菊武院的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李孝銘激動的搓着手來回走動,“去年全郡大比的單人冠軍就是陳器吧?而且你說他現在的實力比起去年還要強了很多?他之前不是廢了幾個月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陳器說的很含糊,但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再結合他現在的樣子,我可以肯定,就算他之前廢了幾個月,現在他的實力也絕對比以前強的多!”
李孝銘點頭,“能破掉九人組成的虛影劍陣,能夠發出刀芒的學生,陽川城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小徐,你說陳器隻願意幫我們打一場全郡大比,不能真的把他拉到我們秋葉菊武院?”
徐老師和李英達對視,都是苦笑的表情,李英達道:“二叔,徐老師在見到陳器的第一時間就向他發出邀請了,可是陳器卻說他要去保康城闖一闖……”
李孝銘也苦笑了,保康城?那裏可是康州的首府,其中武院、戰院衆多。
最出名的,當然就是滄瀾武院。
以陳器的傲氣,肯定是奔着滄瀾武院去的——也是,一個在高二年級就能夠使出刀芒的學生,就算在康州第一的滄瀾武院,那也絕對是頂尖的待遇。
相比之下,秋葉菊武院在陽川城也就隻能在第四、第五名之間徘徊,這麽多年想進前三都難,哪裏留得住這麽一尊大佛。
徐老師輕聲道:“院長,以陳器現在的實力,再加上他馬上要去滄瀾武院的情況下,他參加全郡大比其實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唯一的意義,就是他要打怒風武院的臉。我雖然隻見過他這一面,但也能看得出來,他是個很驕傲的人。”
“嘿,當年全郡中考狀元,後來又是怒風武院的第一首席,不驕傲那才叫怪了!不過你說的對,陳器參加全郡大比的唯一理由就是找怒風武院複仇,這是我們的機會。”
“但同樣也是本城其他幾家武院的機會。”徐老師道:“至于附近幾個城的武院,我想陳器的第一選擇肯定不會是他們。”
“哦?何以見得?”
“因爲他是土生土長的陽川城人。”徐老師道:“他心裏應該是不願意看到一所其他城的武院打敗本城武院的。而且他很驕傲,也确實有驕傲的本錢,以他一人之力擊敗怒風武院完全不算是什麽難事。他想讓怒風武院在這一役中丢盡顔面,那麽他最好的選擇,就是本城武院當中排名比較靠後的,最少也是不高的!我們秋葉菊武院在本城七家武院之中排名中遊,雖然不是墊底,但是墊底的那幾所武院的學風很差,這是我們的優勢。”
李孝銘一拍桌子,贊道:“小徐你說的沒錯!那麽,我們要拿出什麽條件來換取陳器爲我們出戰?一百金币,你覺得夠嗎?”
這位秋葉菊武院的院長倒也豪氣,開口就是一百金币,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過也是因爲這一次全郡大比的意義重大,若是能夠拿到一個康州教育部的扶持名額,那一百金币又算的了什麽?
徐老師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夠?”
“不,是我說不好。”徐老師苦笑道:“一百金币的确不少了,但我之前試探了他一下,覺得他對錢……好像并不是很看重。”
“他不是故意端架子吧?”李孝銘狐疑道:“根據我這裏的資料,陳器的家境非常普通,怎麽可能不看重錢财?而且如果他真的要去滄瀾武院上學,那麽現在應該正是他缺錢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他的确是不太在意。”
李英達也道:“二叔,徐老師和陳器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也覺得他的确不是很看重。而且,他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沒錢的樣子,要知道,光是他身上穿着的那套戰鬥服都得二三十金币一套了,我都沒有!”
“戰鬥服?”李孝銘也苦笑了,“那小徐,你說應該怎麽辦?”
“錢肯定得給!就暫定一百個金币,而且咱們不搞虛的,别一點點往上加了,直接砸給他!”徐老師看來已經有了腹稿,張口就來,“我看陳器是個很豪爽的人,跟這樣的人談事,一點點的算計反而會讓他不快,所以我們直接幹脆點!而且這樣做,也是讓他看到我們秋葉菊武院的誠意!這是最重要的!”
“誠意?”
“沒錯,院長,你想想,陳器是怎麽被怒風武院開除的?”
“哦……”李孝銘臉上露出恍然之色,“你是說……”
“怒風武院開除陳器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我們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就爲了那點蠅頭小利,單方面的撕毀了合同,這事辦的實在是丢人!所以我們和陳器談判,一定要大氣,要表現出我們的誠意,讓他感覺到,我們秋葉菊武院和怒風武院在對他的态度上完全是兩回事!”
“有道理!”
李英達也道:“如果他需要的話,我這個第一首席和學院領隊的位置也給他坐!這也是我們的誠意,而且他有這個資格,我心服口服!”
李孝銘笑了:“英達,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謙虛的。”
“二叔,您就别揭我短了好不,我求你了!”李英達苦笑道:“見到了陳器我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且不說精神平穩度240左右就能夠發出刀芒這麽變态,就光是240的精神平穩度,我就差了太遠,再努力一年時間都做不到!我還哪有臉去驕傲?”
“你能這麽想就很好,其實我們老李家的資質雖然不能算低,但也的确不高,總的來說也不過就是中等水平而已。我們秋葉菊武院還是太小啊,水平太低,你在這裏當個首席,其實并不算是什麽,但我看你之前的确有些翹尾巴。現在好了,遇到陳器你也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天才,所以啊,千萬别當井底之蛙啊!”
“是!”李英達肅然道:“我知道的!”
“但也不要把對自己的要求盲目的拔高,因爲這個世界上的确是有那麽一批人,是專門爲了打擊别人的自信而生的。跟他們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你隻要不斷的超越你自己就好,别想着跟那些變态比。”
“是!”
李孝銘望向徐老師,道:“小徐,陳器說明天來?”
“是的,院長。”
“那明天你跟我一起接待他,英達,你也來。”
“好的,院長。”
“是,二叔!”
“若是能成功,我給你們兩記一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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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大宅,陳家所在的院子中,卧室裏。
陳器發出一聲又驚又怒的聲音,“什麽?!你說之前有人襲擊你?!”
“噓!”陳清妍恨不得上來捂他的嘴,“别這麽大聲,爸媽不知道這事!”
卧室裏,就剩下兄妹兩人。當然别誤會,慕家提供的這個院子足夠的大,還不至于讓他們兄妹倆睡一個屋子,隻是陳器父母見陳器風塵仆仆的一定是累了,于是便止住了談話,讓陳器去休息,而陳清妍則偷偷摸摸的溜了進來。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這樣,有很多話是不好當着父母的面說的。
尤其是陳清妍剛剛被一名覺醒境的騎士偷襲,險些将她擄走這件事,更不可能讓陳父陳母知道,以免他們白白擔心。
聽陳清妍把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在得知那個人最後竟然像壁虎一樣斷臂求生時,陳器睜大了眼睛:“你看清楚他斷的是哪支手?”
“右手!我肯定是右手!而且他使得掌法叫做幻身掌,辛雅姐說那是長歌戰院的鎮院武學,不過他自己改良過了。辛雅姐已經派人去查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陳器寒聲道,跛了一隻腳,右手又是假肢的覺醒境強者,而且用的還是幻身掌……在這小小的陽川城内還能有第二個?
自然是彭貴那個彭家的狗奴才!
陳清妍驚呼:“哥,你知道那人是誰?”
陳器想了想,道:“我有個同學叫做彭旭東你知不知道?”
“聽芊芊姐說起過,說是怒風武院的同級生中,僅次于你和芊芊姐的學生。”
“對你動手的,就是彭旭東的管家,現在的名字叫做彭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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