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法想象,真正的天才竟然可以天資縱橫到這樣的地步。
還有的人一廂情願的認爲,陳器應該是搞錯了。
他們甯可相信陳器的精神境界已經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也不願意相信他在200多的精神平穩度下,就可以釋放出刀芒。
所以,他們一緻請求陳器前往秋葉菊武院一趟,當場測一下他的精神平穩度。
徐老師也是這樣表态的。
但陳器卻是拒絕了。
因爲他要回家,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他已經離開家很長時間了,尤其是近兩個月他都在野外,而且他到野外探險的事,指不定家中父母、妹妹都已經知道了。那麽長時間沒有音訊,家人一定很擔心他,所以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去秋葉菊武院,而是回家和親人報個平安。
這個理由不光強大而且完美,沒有人可以拒絕,更不要說徐老師已經确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陳器拉到秋葉菊武院,這時候更不能逆了他的心思。
所以大家約好,明天陳器就去秋葉菊武院,和院長親自商讨他是否暫時加入的問題。
陳器也給了确定的答案。
于是大家就在城門口分别,而分别的時候,像李英達、小唯等人都有些不舍,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杜朦就插了進來,對着陳器嬌聲道:“陳器哥哥,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那副嬌滴滴的樣子,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她原本就想讨好陳器,但被他落了面子,心中不爽,所以接下來一直對陳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有一種“就算你牛比又怎樣,老娘不稀罕”的架勢。
但當她親眼見到陳器使出刀芒以後,态度就立刻又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杜朦的确有幾分姿色,身材也很火辣,所以一般“牛比”的人,她也的确有那個資格不放在眼裏,但是當她發現陳器的“牛比”已經突破天際,整個陽川城的曆史上都絕無僅有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所以趕緊想要彌補。
雖然這樣做有些丢臉,但這時候她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但是,陳器卻和之前一樣,壓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對李英達等人道别,然後轉頭就走,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整個過程當中都好像杜朦是一個不存在的空氣一樣。
杜朦被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她旁邊的李英達等人,臉上都露出了嘲弄鄙夷的笑容,不過沒有人出聲嘲笑,但偏偏就是這種無聲的嘲諷,讓杜朦一肚子氣發不出來,差點憋出了内傷!
陳器可不管杜朦有多麽抓狂,他現在歸心似箭,一路奔跑着回到了家。
但是來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卻發現家裏的門緊鎖着,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陳器摸出家裏的鑰匙,打開門走進了這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房子,看到房間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而且整齊,顯然家裏面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但桌椅上上卻落了一層薄薄的均勻的灰塵,好像家裏有幾天時間沒有住人了。
正對着門的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陳器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娟秀而且熟悉的字迹。
“哥,我和爸媽暫時搬去慕晴晴家了,就是城南慕家,晴晴的姐姐慕芊芊你認得的,看到這封信以後你就來慕家找我們。妹,清妍留。”,後面是慕家的具體地址。
自己一家人竟然搬去了慕家?
陳器第一反應是驚訝,但馬上反應過來,一定是他不在的時候家裏出了什麽事,要不然以妹妹的性格是不會這樣麻煩别人的,更不要說還帶着父母一起過去。
但既然他們已經到了慕家當中,那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不需要操心。
陳器想了想,從如意鍋中取出了一些東西,裝在了随身的包裏,然後才出發前往慕家。
陽川城的南城是出了名的富人區,這裏的房子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高牆大院,能夠住在這裏的,除了那些府上的傭人、護衛之外,這裏的主人一個個都是非富即貴。
甚至爲了保護這些富人,這片區域的周圍還專門拉起了城牆,劃分了一個單獨的大門,門口有護衛全天值班,其中也有護衛全天巡視,而一般人想進入南城雖然不會被阻攔,但也必須要實名登記,派發臨時通行證才能進入。
這裏俨然就是一個城中之城。
陳器來到南城門口,立刻就有看門的護衛将他攔下,客氣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是來找人還是來參觀?如今天色已晚,如果您要參觀請下次來,如果您要找人,請在這裏做一個簡單的登記,我們會和您要找的人進行聯系确認。”
這些護衛其實并不是對誰都客氣,但能夠在這裏當護衛的,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自然練就了一雙毒眼。
陳器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氣質出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别的不說,光是他身上穿着一套價值二三十金币的戰鬥服,就能是普通人了嗎?!
以衣觀人,可是判斷一個人身家地位的基礎。
陳器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個護衛明顯就是一愣,驚道:“你是陳器?你來找慕小姐?”
見陳器點頭,那個護衛道了句“稍等”,就連忙到一旁,拿起一個通話器說起話來,看到陳器很有些蛋疼——難怪說如今聯邦的貧富差距是自人類有曆史以來最大的,看眼前這一幕就知道了——一個看門的護衛,竟然都配發了價值昂貴,而且通訊起來更加昂貴的通訊器!
在得到确認的消息以後,護衛的臉色更谄媚了,小心的道:“陳先生,請稍等一會,慕小姐說要親自出來接你。”
“這丫頭搞什麽?”陳器奇怪的笑了,“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是,還出來接?她不嫌費事啊?!”
護衛賠着笑,心中卻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大罵,你小子,慕小姐能親自來接你是你的榮幸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但是他也隻能把這話咽進肚子裏,畢竟眼前這少年可是慕小姐親自要來接的朋友,光是這份關系他就不敢得罪。所以他隻能賠着笑,不但給陳器搬來了闆凳,還送上了一些水果。
于是,當慕芊芊到來的時候,就看到城門口的陳器坐在闆凳上,歡快的吃着水果,吃的汁水橫流的樣子。
慕芊芊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一群人。
人群中,陳器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妹妹陳清妍,這小丫頭看到自己就沖了過來,竟然還用上了遊雲步的身法,然後像是炮彈一樣砸進陳器懷裏。
“哥!你終于回來了!”
“乖!”陳器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讓我看看,實力好像比起兩個月前又進步了嘛!怎麽樣,中考考的怎麽樣?”
“我中考你都不回來!”陳清妍嗔道:“你還好意思說?”
陳器撓撓頭,尴尬的幹咳兩聲:“那啥,我不是在曆練嘛!再說了,我的妹妹我還能不知道?不用我來,你也一定能發揮好的!”
陳清妍白了他一眼,道:“那還用你說。不過,哥,你去山裏面打劫了嗎?你這套戰鬥服是哪來的?!”
“這個回頭再告訴你,這裏人多,我們一會進去再說。”陳器安撫了陳清妍一番後,來到父母面前,“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母激動的道:“他們說你去山裏面曆練去了,沒受傷吧?”
“沒有,我好得很。”
“那你的怪病呢?”陳父道:“你這個臭小子,得了怪病也不跟家裏說一聲!”
陳器哈哈笑道:“爸,你聽他們胡說呢,什麽怪病?不就是做了幾個噩夢嘛,也就是那段時間的事,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陳父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嘴唇顫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跟家裏人寒暄完了以後,陳器走向一旁正在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慕芊芊,道:“看來還是麻煩到你了。”
“不麻煩。”慕芊芊抱着肩膀笑道:“清妍是晴晴的好朋友,也算是我妹妹,怎麽能說是麻煩呢?”
陳器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卻已經把這個人情記在心裏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慕芊芊拉過來一個看上去和陳清妍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這就是我妹妹,慕晴晴,一個小搗蛋鬼。”
“姐!”慕晴晴拉長聲音抗議道,然後笑嘻嘻的對陳器伸出手:“陳器大哥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的見面禮呢?”
陳器看着她伸出來的小手,本以爲她是要來握手,卻沒想到是要禮物,笑道:“放心,有的!等會給你。”
“嘻嘻,謝謝陳器大哥!”
慕芊芊引着一名美女禦姐走過來,道:“這位是辛雅姐,滄瀾武院的教習,聯邦冊封的騎士大人哦!”
“騎士?滄瀾武院?!”陳器心中一驚,拱手道:“辛教習你好。”,在聯邦的禮儀當中,握手是一種平等的禮儀,而拱手禮則是代表對對方的尊敬,兩者之間是有一些細微差别的。
辛雅也回了一個拱手禮,笑道:“一直聽清妍和芊芊說起你,本以爲她們有所誇大。但現在親眼見到本人,我才知道她倆不是誇大,而是保守了。所以,陳器同學,來我們滄瀾武院吧,我可以說,整個康州境内,沒有第二所武院有資格教導你了。”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