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樹上躍下,一刀劈向馬背上那人!
那人胸口挂着一枚三級戰兵的徽章,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聽到頭頂風聲有異,知道有突發情況發生,頭也不擡,身子猛的往側方一撲,從馬上跳了下來!
血光沖天!
那人雖然躲掉了這從天而降的一刀,但是他身下的角馬,卻在這一刀之下被斬成了兩段!
陳器一擊不中,并不氣餒,直接落地一滾,跟上便使出之前在怒風武院學到的鎮院絕技,c級武學驚風腿,蹂身而上,連續三腳,第一腳踹在他的手上,将他掏武器的動作打斷,第二腳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飛出去,第三腳直接跟上,改踹爲踩,狠狠踩在他的右腿小腿上。
“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右腿小腿直接被陳器一腳踩斷,當場慘嚎不已!
這三腳連環,是陳器之前的絕技,一年前他就是靠着這一招,拿下了全郡大比高一級别的單人冠軍。
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這驚風腿的三腳連環對人下過如此狠手,哪怕是當年首席之争前被彭管家陰了一次以後,他在擂台上也沒有這般殘忍的對付彭旭東,隻是把他打成了豬頭罷了。
可見現在陳器心中的憤怒!
但陳器兀自不解氣,藏鋒刀出手,連點三刀,雖然是刀背不是刀刃,但是三刀之下,準确的将那個人的雙手手腕,以及左腿膝蓋打碎。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之前這些兇手淩辱那五名女冒險者時,就先将她們的四肢折斷,讓她們沒有反抗之力,可不過一轉臉的功夫,報應就還到了兇手自己的身上!
然後,陳器就不管在地上哀嚎,好像是蛆一樣隻能在原地亂拱,卻怎麽都爬不起來的那個家夥,回轉過頭。
因爲這時候,被這家夥引來的那幾隻斑鬣狗,已經沖進了林子。
這斑鬣狗雖然隻是一階兇獸,但卻喜歡群體行動,而且還懂得一定程度的配合,當它們紮堆以後的确有些難以對付。
換做是以前,陳器是不願意對上這種群體活動的兇獸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但是現在,他滿腔怒火等待發洩,這幾頭斑鬣狗正好用來祭刀!
動物對于殺氣原本就很敏銳,更不要說兇獸的松果體比一般動物發達的多,感知也敏銳的多。
所以當看到陳器殺氣騰騰的提刀站在那裏時,沖過來的那幾隻斑鬣狗竟然都停在原地,隻是沖着陳器“嗚嗚”龇牙,又貪婪的看着周圍的幾具屍體,卻一個都不敢上前。
陳器可懶得跟這幾隻畜生磨時間,藏鋒刀一揮,大喝一聲:“要麽上來送死!要麽滾!”
這一聲大喝如春雷炸響,似乎擊碎了斑鬣狗最後的精神防線,頓時一個個夾着尾巴,哀鳴着逃了出去。
趴在地上不斷扭動的那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了,雖然斑鬣狗的确是一種比較狡猾,甚至可以說是膽小的兇獸,但是也不至于被人這樣一聲大吼就吓跑。
他躺在地上,嘶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器沒有理會他,走過來,摘下他胸口的戰兵徽章,翻過來看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你叫歸永延?你是歸家寨的人?!”
“歸”這個姓氏原本就較爲罕見,而且這裏距離歸家寨很近,所以陳器立刻就将兩者聯系了起來。
歸永延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咬牙道:“小子!你死定了!在這片地方沒人敢惹歸家寨的人!”
陳器微微皺眉,因爲他知道這家夥說的是實話。
這個寨子叫做歸家寨,顯然創始者和主事人都是姓歸的,而且這樣的村寨一般都是以家族、宗姓爲單位,講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其内部的凝聚力和團結性,遠非是一般的傭兵團之流能夠與之相比的。
這也是如今聯邦當中很常見的事情。
畢竟在這兇獸四伏的莽莽山林當中,建設起一個村寨要面臨諸多的困難,需要的财力物力暫且不提,光是用人方面就必須做到萬衆一心,而宗姓、氏族在這方面顯然有先天的優勢。
這樣的村寨并不是與世隔絕的,反而因爲它們的地理位置,成爲了野外冒險者們絕佳的補給點。
之前就說過,對于很多野外冒險者們而言,負重永遠都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随便一頭兇獸,哪怕是那種個頭較小的兇獸,也都有好幾十斤的重量,而體積較大的,超過三五百斤的兇獸,在這山林當中也是随處可見。這麽大的重量,就算如今的冒險者們身體素質較強,但也不可能背着幾百斤的東西遊走在這路況困難,而且危機四伏的山林當中。
所以很多冒險者在殺死低階兇獸以後,隻取其中最值錢的東西,比如皮子、筋腱、内髒、毒腺等等,然後放進特殊的容器裏帶回去。
這種一階兇獸的屍體說舍棄也就舍棄了,但更爲高級的二階,甚至是三階兇獸呢?
就好比之前陳器斬殺的那頭暗黑魔狼,那一身肉也能賣出近十個金币——相當于陽川城一個普通工人三年的薪水!
冒險者們的收入肯定要比普通人高上不少,但這都是他們用命拼來的收入,自然不能随便浪費。
但一進入山林之中,想回城就很麻煩了,尤其越是往深處,就越難出來,那麽他們獵殺到的戰利品如何處理?
于是這些建立在深山當中的村寨,就迎來了廣闊的商機。
冒險者們可以将獵殺到的兇獸運去臨近的村寨,直接在那裏出手——當然,這裏的收購價格肯定要比城裏低上幾成——但對于冒險者們來說,貨物能出手才能換到錢,所以他們雖然少賺了一些,但因爲距離的原因卻能夠賣出更多的貨物。
這也算是一個共赢的局面。
這樣一來,很多有眼光的商會都會派出專人,在這些村寨當中進駐,等收取的貨物達到一定的數量,再整體的将其運出來——這其中雖然有額外的花費,但收購價格低了,他們還是很有得賺的。
不過,想在人家地盤上做生意,自然也需要打點。
按照聯邦普遍的慣例,商家們一半要拿出一成到三成不等的利潤給當地的村寨,就相當于是交保護費了。
所以,能夠在這些深山老林裏建立起村寨,而且屹立不倒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有人,有錢,而且足夠的團結,在他們的地盤裏就算有些霸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别說是普通的冒險者,就算是一般的傭兵團也不敢随便得罪他們。
所以一聽說這家夥是附近歸家寨的,陳器就有些頭疼了。
但頭疼之後,卻是無比的憤怒!
狠狠一腳把歸永延踹掉了半嘴牙,陳器不停腳,一邊狠踹一邊怒罵:“你們歸家寨就是這樣做生意的?!把來到你們這的冒險者拖到野外奸殺了?!你們歸家寨裏沒女人了?還是說你這個王八蛋就沒見過女人?不要告訴我說你們寨子裏沒有勾欄,還是他麽的你連進勾欄的錢都沒有?!”
一般這樣的村寨裏都有“勾欄”,也就是妓院,生意特别的好。因爲在野外呆了好些天的冒險者們,一般都是精神緊繃,所以他們迫切的需要發洩一番。而且往往來到村寨的冒險者,大都是帶着獵物,他們把獵物賣掉以後手裏都比較富足,花起錢來也是大方的很。
不過這個歸永延的骨頭倒也挺硬,又或者說是他作爲歸家人的驕傲在作祟,以爲在這片地盤之内,都是他們歸家的天下。所以被陳器狠踹了十幾腳,他雖然慘叫連連,但卻咒罵不停,一句話都沒有哀求。
陳器看出了他畸形的驕傲,不怒反笑。
很好,非常好!
對于這樣的人,言語是沒有什麽用的。
陳器舉起了藏鋒刀,一刀斬下!
“唰!”
歸永延的右手小指,被齊根切了下來。
這一刀的速度太快,而且藏鋒刀又鋒利無比。直到歸永延看到自己的小指掉在地上以後,他的目光才由之前的譏諷,經過了一個複雜的心理變化以後,變成了恐懼。
然後,他瘋狂的慘嚎起來。
因爲他的四肢關節都被打斷了,所以他隻能像一條死魚一樣在地上拼命的抽動。
一邊抽動,一邊慘嚎。
陳器就站在他面前,一言不發,也不阻止他慘嚎,就這麽靜靜的看着。
直到兩分鍾後,大概是喊的累了,歸永延的慘嚎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
這時,又是一道刀光閃過!
這次是他的右手無名指!
歸永延再次像死魚一樣掙紮慘嚎起來,喊的嗓子都啞了。
這次,他慘嚎的時間隻有一分鍾就低了下來。
陳器不言不語,又是一刀……
又是一根手指!
歸永延怕了,他終于怕了,他一邊慘叫,一邊拼命的在地上掙紮,同時腦袋使勁的叩地,大聲求饒:“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住手啊!你停手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陳器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指了指旁邊的五具女屍,道:“放過你是不可能的,她們都看着呢。不過我知道兇手肯定不止你一人,告訴我還有誰。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然後,我再讓那些人下去陪你,你不會孤單。”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