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醫院後,發現外面的太陽很毒辣,明明是五月中旬,爲什麽會這麽熱啊,而且這熱得怎麽這麽熟悉啊。算了。可能是錯覺吧,還是趕緊找台公交車回學校吧。在這麽熱的天氣我可不想搭摩托回去,又熱又貴。我摸了摸我幹癟的錢包,哎,這星期又要跟同學借錢了。“babyopen..”我的手機又來了電話,我打開看了一下,又是這個陌生電話号碼,我發誓,要是這次他還不說話的話我就果斷把這個電話号碼拉黑。“喂,你是誰啊,不要這樣煩着我好嗎。”我說道。“快,快點,沙沙沙....”刺耳的沙沙聲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了過來,我趕緊把手機拿開,讓它遠離我的耳朵。靠,什麽快點啊,無聊。算了,把這個電話拉黑的吧,免得它再煩我。
這時,去往我們學校的那台公交車已經過來了,我從錢包裏面拿出羊城通,然後放到打卡器那裏,“您的餘額已不足,請及時充值。”打卡器那裏傳來了不愉快的聲音。這是天要亡我嗎。我拿出了幹癟的錢包,發現裏面就隻剩下一張二十塊了,我正猶豫着要不要投下去的時候,司機不耐煩地說道“你要不要坐車的啊,不坐車趕緊出去,不要擋住後面的人。”我看了看我身後準備要上車的人,這裏附近又沒有可以找零錢的地方,難道真的要我頭二十塊嗎。我把二十塊拿了出來,然後準備投進投币口,不過我還是遲疑了一陣子,這可是我最後的本錢了,真的要用嗎?突然,我身後的一個大媽說道“小夥子,快點投進去啊,我們還要趕着回家做飯啊。”這不說還沒事,一說我就吓了一跳,我的寶貴的二十塊就這樣掉進了投币口。“司機,能找我錢嗎。這是我的生活..”還沒等我說完,司機就指了指投币口旁邊的字“不設找贖”,算了,我認命了。
當我還沉浸在失去最後生活費的傷感中,我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我看了看手機,我去,今天怎麽這麽多陌生電話啊,算了,還是接了吧。“喂,誰啊。”我不耐煩地說道。“哎,你心情很不好嗎,誰惹你啦。”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甜美的聲音,是曉玲的聲音,“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啊?”我問道。“你的舍友告訴我的啊。”曉玲回答道。我靠,這幫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不是說好不出賣各自的電話号碼嗎,人家美女一問你就給了她,我遲早都要被這幫豬隊友給坑死,看我回去怎麽好好收拾你們。“打電話給我幹什麽,你不用上課啊,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吧。”我說道。“我确實不用傷口,今天我在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後我現在就在校醫室。”曉玲回答道。
“那你好了沒有啊,好了就趕緊回去上課,不要打電話給我,我快要沒話費了。”我說道。“這節是英語課,我沒興趣,倒是你爲什麽不問一下我問什麽要照你啊?”曉玲說道。“好,那你爲什麽要找我啊,大小姐。”我無奈地說道。“呵呵,我不告訴你。”曉玲說道。靠,就知道會這樣,女生都這麽喜歡玩弄人,我現在都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了。“那沒什麽是就挂了,拜拜。”我準備挂了電話,然後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音“哎,不要挂啊,我說就是了嘛。”。“快點,我手機快沒話費了。”我說道。“哦,是這樣的,班主任說你回去之後就找他一下。”曉玲說道。“就這樣?”我問道。“那還能怎樣啊。”曉玲回答道。“這種事你不能等我回去再說啊,非要浪費我的電話費。”我真想掐死她。“現在我無聊嘛,找你說一下話也挺..”她還沒說完,我就果斷地挂了電話,偏偏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說這種無聊的話,真難想象未來的一個月是什麽樣子。
車走了差不多有半小時,我在我們學校的那個公交車站下了車。這時,校門滿滿的都是學生和家長,當然也包括那些送外賣的。看着别人拿外賣給錢的那個情景,我就特别讨厭我自己,要是剛剛能找零的話我現在也可以吃一個外賣了。我就這樣拿着藥走回了宿舍。沿途我聽到了不少人在談論我們昨天打架的事。“哎,你有聽說嗎,三班有一個胖子把孔平宇那個惡霸給吓得尿褲子了哎。”樓上的文科生在談論到。“是啊,我有聽說啊,那個孔平宇的跆拳道的等級是不是用錢買回來的啊,居然連一個胖子也打不過。”“聽說他的跆拳道九段是假,但是他起碼也有三段啊,對付我們這些普通人是綽綽有餘的,那個胖子也是厲害,居然把孔平宇給吓尿了。哈哈。”“是啊,是啊。哈哈。”。聽到這些後,我用藥擋住了自己的頭,生怕她們兩個看見我。這真是糟糕啊,這樣被她們傳下去我遲早要成“學校名人”啊。
我好不容易穿過人群走回了宿舍,以爲就這樣可以擺脫那些人的評論,誰知我在樓梯那裏也聽到有人說“哎,那胖子總算幫我們出了一口氣,那個惡霸他以後應該不會那麽猖狂了吧。”“是啊,他也欺負我們多了,現在總算有人來治一下他了。”我把頭偏到了另一邊,不讓那兩個人看見我。我靠,我真的是非要出名不可了,而我也大概可以想到班主任要找我的理由了。我走到宿舍門口,發現有一個兇巴巴的人在我們宿舍裏面,“那他回來以後就告訴我,知道嗎。”那個兇巴巴的人兇神惡煞的說道。“哦。”我的舍友回答道。那個兇巴巴的人從我的宿舍走出來,來者不善,我現在還不能被他發現,于是我走進了隔壁宿舍躲了起來。等到那個兇巴巴的人離開了我才敢回去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