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小四十分鄙視的望着白浩,顯然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沒想到一看到他這個态度,白浩更怒了!
“感情你自己提前弄出來過了?!你知不知道一旦控制不住!這整座城都得跟着遭殃!你你你,你讓我說什麽好!”
赢小四輕輕摸了摸張牙舞爪的蠱蟲,也不接白浩的茬,自顧自得問道:“我說老白,你養的那隻蟲是不是隻能作用于動物,對于植物有沒有效果?”
“那是自然,綠翅屍蟲是靠動物血肉滋養傳播,當然隻能作用于動物身上!”
聽了白浩的話,赢小四微微一笑,手指一彈,那綠翅屍蟲振翅飛起,一頭鑽進了窗台上的一株月季花中!白浩目不轉睛的盯着赢小四的動作,并不明白他爲什麽将屍蟲放入花中,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窗台上月季花的青色枝幹中,一條紅線迅速升起,所過之處綠色消散,轉眼間就将這株月季花染成了紅色!
“爆!”
随着赢小四的話語,那株血色月季竟然真的爆裂開來,内裏的植物纖維竟然如同血肉一樣,黏黏糊糊潑的到處都是!不僅如此,這些液體還有着極強的腐蝕性,連石制的窗台都被咬出了片片坑窪!
“這!怎麽會這樣!?”
綠翅屍蟲的效果如同刻印一般牢牢記在白浩心頭,可是那教科書般的條框卻被眼前的景象打破,赢小四的屍蟲竟然可以作用到植物上,這在蠻巫族所有蠱蟲使用的記載中是絕無僅有的!
小心的将那破碎的纖維挑起來一些,白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那些破碎的殘片上,隻見他頭也不回的問道:“這些傳染物是否還具備綠翅屍蟲的特性?能否再次作用在動物身上?”
赢小四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完全沒有問題,除了可以作用到植物身上的特性之外,它完全具備了綠翅屍蟲的一切特點。”
“啧啧!”
白浩倒吸了一口冷氣,再次認真打量了赢小四一會,最後他搖了搖頭,說道:“真不明白你體内的蠱蟲到底是一個什麽品種,竟然能夠用如此逆天的能力!也罷,既然你已經掌握了蠱蟲防身的手段,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況且你入主獅城也需要得到蠻巫大人的支持,所以我必須盡快的回去一趟。索圖身上有傷,我就不帶他走了,他這人是個直性子,雖然說話不中聽,但絕對沒有二心,你可以放心使用。至于蘇紫”
白浩停頓了一下,略微有些猶豫,如果不帶上她,等自己一走,這城裏怕是沒人再能管得住她,可是要是帶上她白浩看了赢小四一眼,心底一歎,自己的這個小阿妹是肯定不願同自己一起走的。
“我将蘇紫留在這裏,你可得千萬照顧好她,她是我們蠻巫族的明珠,如果真的出了差池,這後果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得到。”
“放心吧,無論我到哪,我都會照看好蘇紫的。”
多了一張底牌的赢小四信心大增,他并沒有告訴白浩,這種用他血液凝成的蠱蟲與他血脈相通,操控起來及其得力,完全不會出現那日校場之上連自己人都被感染的慘事,有了這個殺手锏,也讓赢小四的建昌之行更多了幾分把握。
“好吧,那就先這樣安排,回去商量好後,我們會在獅城設置一個落腳點,然後安排人手長期駐紮在此,關隘那有羅成照看,應當無事,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我定然能夠趕回來。我這就回去準備,明日一早便走!”
待得白浩離開,赢小四輕輕撚了撚完好如初的指尖,望着白浩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在另一頭,姬重得到了赢小四肯定的答複,便第一時間安排前往建昌的事宜,新到獅城的朱雀軍主将名叫姬秀,乃是姬重的嫡系,此人留着三縷細髯,看上去文文弱弱,不像是武将,倒像是個師爺,不過,如果單純的以貌取人,那必然會吃個大虧,這姬秀曾經以一己之力死守城池,将十倍于己的敵人死死卡在了城池之下,爲援軍的到來争取了足夠多的時間,而那場守衛戰也成了整場戰争的轉折點。
“姬秀,在我給你發出命令之前,任何人的調令你都有權拒絕,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煩,就算是拖!你也要給我拖到最後!”
“将軍放心!姬秀定當不辱使命!”
對于姬秀來說,姬重的命令就是軍令,這軍令如山,是萬萬不容違背的!而且在這一邊城,他姬秀軍權在手,對付那些文官,一個拖字訣也就夠用了,也不怕會有什麽夭蛾子。
交待好了相關事宜,姬重便安排親衛去通知赢小四,準備三日後準時出發!
“叩叩叩。”
赢小四剛剛送走了姬重派來的親衛,這一回身的功夫,門外便又響起了敲門聲。再次打開房門,卻見白甯随意的紮着發髻,穿了一身素花長裙,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外,那乖巧的模樣倒是看得赢小四一愣。
“怎麽不歡迎我?”
白甯望着赢小四那傻乎乎的樣子,嘴角輕揚,笑眯眯的問道。
“哪裏!哪裏!快請進!”
赢小四趕忙讓開門口,讓白甯進屋坐下,忙亂之中想要給她倒些熱水,拎起茶壺才猛然發現這裏面早就空了。
見他那一副尴尬的模樣,白甯将手輕攏在腿上,笑着說道:“四哥,别忙了,我過來就是和你商量個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在建昌有個姑母,自從我來到獅城之後,就再沒回去過,這次你不是正好要去建昌麽,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順道帶我一起去呢?”
“哦,原來是這個啊。沒問題的!”
赢小四一聽這話,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正這次過去也得帶上蘇紫,多一個女眷也不是什麽大事,況且這一路有姬重的朱雀軍護衛,安全上也很有保障。
“隻是你就這麽離開,院子裏的***能讓你走麽?”
此話一出,隻見白甯俏臉一紅,又羞又怒的說道:“四哥好生讨厭!人家本就是清倌人,是去是留管那***何事!”
說完,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屋,隻留下赢小四在那裏好生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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