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蟲的進入,朱銳整個人忽然像發了羊癫瘋一樣劇烈的抖動起來,本就沒有多少黑眼仁的眼睛使勁向上翻起,嘴角的白沫更是甩的到處都是!
與赢小四的冒牌召喚術相比,白浩的蠱蟲再次顯示出了它的威力,直到這個時候赢小四才知道當初自己有多麽幸運,如果不是體内的納米蟲正好克制這些蠱蟲,單憑部隊學習的那些殺人技巧,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白浩,而燕國對于蠻巫族的态度始終是圍而不剿,看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好了,問吧。”
當朱銳重新安靜下來的時候,白浩指了指癡癡呆呆的朱銳,對赢小四說道:“你最好抓緊時間詢問,我可以保證他不會說假話,不過這人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所以你的動作最好快點。”
入夜之後的朱雀衛大營燈火通明,與往常一樣,換防的衛軍頻繁出入在内城的大街小巷,護衛着内城的安全。在内城的最高處,城主府内一片寂靜,裏面的人似乎已經早早休息,巡防的朱雀衛在路過城主府大門的時候也并未停留,如同往日。
“石勇,看來衛鞅還是起了疑心,這巡邏的密度是增加了不少。”
在一處角樓的陰影裏,姬重借着月光打量着城主府外,衛鞅并沒有按照報備人數派出巡防衛兵,而是增加了許多,這一切他都做到了明面上,似乎并不怕石勇,或者說并不怕姬重責問,因爲可以用的理由實在太多了。
“大統領,我今日調集城衛的時候很小心,确定沒有引起衛鞅的注意,而且領兵的人都是跟随我十餘年的嫡系,忠誠度上絕對不會有問題。”
“恩。”
姬重點了點頭,經過這麽多天的了解,姬重對石勇的能力十分認可,沒有把握的事他絕對不會胡亂開口的。
“如果他衛鞅單憑直覺就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那他的确是個将才,隻是不知道爲何他會選擇投靠朱家。”
姬重長歎了口氣,對當初赢小四的話已經信了八分,如果真的讓赢小四找到了證據,這衛鞅勾結朱家的事便算坐實了。
朱家!已經成長爲連王族都不得不正視的對手了,也不知道當年先王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大統領,時候已經不早了,赢小四身邊的那些朋友我已經早早安排他們出城,現在我們也快些出城去吧。”
姬重掃了石勇一眼,笑道:“枉我開始一直以爲你是忠心耿耿,竟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付到朱雀衛的手上,到頭來卻是你這老小子的障眼法,你這暗道怕是在修建外城的時候就已經挖好了吧。”
石勇知道這是姬重的玩笑話,不過既然已經決定抱上姬重這條大腿,石勇自然不會真的當玩笑來對待。
“大統領說笑了,卑職不過是想要自保而已,如今得大統領信任,這暗道自然沒了隐瞞的必要,大統領,這邊請。”
等姬重與石勇順着暗道離開之後,這條暗道便成爲了城衛軍攻擊内城的命門,當初赢小四打着姬重的招牌找到石勇借兵的時候,石勇就知道這是自己向姬重表忠心的一個絕佳機會,從赢小四的口中得知對付的對象是衛鞅,石勇便更積極了幾分,隻要能順利拿下衛鞅,又能順利搭上姬重這條線,他石勇在這獅城,才算真正的一手遮天!
果然,當他十分恭敬的提出有暗道可以入城的時候,姬重望着他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不過他前期做的鋪墊還是起了作用,姬重談笑間就把這件事翻過了。
在暗道的出口處,姬重見到了匆匆趕回來的赢小四,可是隻見去時候兩人,回來還是兩人,那被捉的白甯并沒有跟着回來,姬重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赢小四,人呢!”
姬重将赢小四一把就拉了過來,上位者特有的那種沉重的氣勢猛然迸發,濃厚的如同三山五嶽一般。
“我靠,這老小子犯什麽春,難道白甯被他看上了不成?”
姬重的失态讓赢小四是一頭的霧水,隻是時間緊急,也來不及細想,赢小四急急開口說道:“朱銳那小子全都招供了,衛鞅早就同朱家人勾搭到了一處,想要知道被綁走蠻巫女子的下落,就隻能落到衛鞅的身上,另外白甯現在就被藏在朱雀衛的大營之中!”
“朱銳人呢?你确定他沒有騙你!?”
“人?死了!至于騙我?他不具備那個功能!”
赢小四想着朱銳被蟲子活吃的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登時起了一片,白浩這厮看上去斯斯文文,誰知道蘇恒放開了他的缰繩之後,這小子身上各種稀奇古怪的蠱蟲是層出不窮,難怪蘇紫總纏着他要蠱呢。
聽到白甯暫時沒事,姬重長長出了口氣,原本他并不想親自帶兵與衛鞅對峙,隻是如今看來,他不出馬是不行了。
“石勇!你立刻帶上我的令牌進城!如果有敢不聽号令的朱雀衛,殺無赦!”
“卑職領命!”
石勇鄭重接過姬重的令牌,先施一禮,然後一撩披風,轉身便帶兵進入了暗道!
姬重回過身,再次打量了赢小四幾眼,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緊緊跟随住我,一會兵亂一起,不是誰的功夫高誰就能活得下來,有我的親衛在,應該可以保你無虞。”
赢小四頭一次覺得當初與那黑鬥篷做的交易還是劃算的,既然姬重主動提出保護的要求,赢小四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再說了,他赢大官人就算是再自負,也沒有一個人單挑一營的力度。
“那就謝過大統領了。”
赢小四拱了拱手,帶着白浩,跟随着姬重的親衛一同進入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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