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這……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們羅家怎麽可能認識什麽殺人犯,要知道我們羅家祖上曆代忠良,是絕對不可能和這種人扯上關系的!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羅家老三第一個坐不住了,其實巴結朱家完全就是他的主意,爲了把朱銳請來給羅雄施壓,他前前後後是打點了不少銀兩,有的沒的承諾更是許了一堆,如果真的惹惱了朱家,别說他前期花的那些錢沉了水,就是後期接踵而至的報複就足以把他碾成齑粉!
“來人啊!來人啊!還不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拿下!”
朱銳側身站在一邊,對羅老三的表演不置可否,其實他這麽做的目的簡單得很,你赢小四不是說你是羅家大少爺的朋友麽,我也不動用我的手段,偏偏就讓羅家的人來抓你,我朱銳倒是想看看你羅家會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門口的下人聽到自家三爺發話,立刻就撸着袖子跑了過來,想要對赢小四三人動手,孟良、焦贊背過身子把門口一堵,頓時就将那些下人擋在了外面,前頭幾個想要動粗,沒成想被孟良、焦贊一人一腳踹出去老遠!
“我羅家什麽時候輪到你老三來做主了!”
一直不發話的羅雄終于緩緩的開了口,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格外的渾厚而且中氣實足,外面的下人一聽家主開口,立刻就退了出去,有些失控的場面再度恢複了平靜。
羅家老三還要說些什麽,不過看到大哥那有些冰冷的眼神,話到嘴邊轉一圈又堪堪咽了回去。旁邊的朱銳見狀,冷笑一聲說道:“羅家主,那麽你是承認包庇兇犯了?你可想清楚了,這後果可不是你小小的羅家擔待得起的!”
“聒噪!”羅雄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起先他坐着的時候尚看不出來什麽,可這一站起來,那滿身的沙場氣如同初醒的兇獸,撲面而來!
“朱家人我也有些交情,你這後輩何德何能,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
“哼!老東西,人情這東西用一回少一回,你的那點交情早就用完了,實話告訴你,乖乖聽我們的話,你還能繼續做你的家主,否則……”
朱銳面對羅成是一點都不怵,羅家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羅家,開始的時候喊他一聲家主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如果不是自家大人考慮到當年的那點交情,朱銳才懶得和他們商量!三成利,已經不少了!其餘的那些關卡,哪個敢說能分得三成!
“你似乎……把我當空氣了啊……”
赢小四輕輕拍了拍朱銳的肩膀,陰測測地說道:“我能殺一個朱雀衛,就不介意再殺一個朱家人,你以爲我不敢動你麽?”
“就憑你?”朱銳不但沒退,反而貼近到赢小四的身邊,輕扶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死了,這滿屋的人,全都給我陪葬!朱家的勢力不是你這種賤民所能想象的,在它的面前,你隻能夠祈求!顫抖!悲鳴!甚至如果你動我一根手指頭……啊!”
朱銳正在充分體驗以勢欺人的超快感,那種蹂躏弱者的感覺讓他迷醉其中無法自拔,就在他準備用最惡毒的語言将别人的自尊踐踏在腳下的時候,手指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從自己營造的環境中清醒了過來。
赢小四面無表情的握住了朱銳的手指,慢慢地将他掰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你讓我動你的手指,我動了,你還有什麽要求,我可以一一的滿足你……隻要你敢說!”
“啊!痛!痛!松手!你快給我松手!我保證,朱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民!雜碎!啊!”
赢小四慢慢将朱銳的第二根手指扭斷,仿佛那隻是一根幹枯的樹枝。
“朱家?沒聽說過,你可以繼續用它來威脅我,試着看看我會不會怕他!”
随着赢小四拗住了朱銳的第三根指頭,這個目空一切的牛逼人終于崩潰了,畢竟當朱家的光環不能爲他提供保護的時候,服軟認輸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不,别扭!别扭!”
朱銳整個人都垮了,十指連心,連斷兩根指頭的痛楚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面對最直接的暴力,他的挑撥,他的算計,都如浮雲一般消散。
羅家的老二、老三此刻都徹底失聲,朱家的勢力有多大他們心裏有數,可眼前的人竟然絲毫不将朱家放到眼裏,那他得有多大的背景!羅成的二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望着赢小四的目光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巴結……
羅成沒有想到赢小四做事會如此的随心所欲,朱銳不過威脅了他一句,他竟然直接就掰斷了對方的手指!這殺性屬實是大了些……可是走過來的羅雄望着赢小四的眼神卻滿是欣賞,雖然赢小四滿身的痞氣,可那骨子裏的軍人氣質卻是做不了假的,從他進門時起,他的目光就在不停閃爍,尤其在那些便于逃離的地方停留時間格外長,面對朱銳的咄咄逼人,他更是沒有絲毫退縮,出手幹淨利落而且毫不留情,這些都是接受過特殊訓練,最最精銳的軍人才有的特質!看來,自家兒子結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這位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已經懲罰了他,不如賣老夫一個面子,放了他吧。”
羅雄忽然收了身上的戾氣,正對着赢小四笑道:“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呼?”
赢小四像丢垃圾一樣将朱銳丢到一旁,然後對着羅雄一拱手,說道:“家主客氣了,我家赢驷,您叫我小四就行!老爺子,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赢小四掃了朱銳一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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