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小四搖了搖頭,并沒有直接答應屠申的請求,在他看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将蘇紫找到并帶回到蠻巫族,其餘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他赢小四不是沒有同情心,可他也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他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個時空,要出身沒出身,要背景沒背景,要他單槍匹馬去硬磕一個黑白通吃的商會老大,除非他的腦袋秀逗了。
見赢小四拒絕的如此幹脆,屠申的臉色一暗,知道自己有些過于急切了,其實也是,換做旁人,第一次見面還大打出手,被人扁了一頓之後,又求着讓他幫自己去打别人,估計沒人會接這樣的活。
“先好好替我辦事,如果辦成了,而且我還有時間,我可以考慮幫助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必須是在我能力範圍内,送死的事,我不做。”
考慮到還要用到這些地頭蛇,赢小四并沒有把話說死,有了活口就是留了三分餘地,進退自如才是最好的結果。
柳暗花明,屠申先是一愣,後又馬上明白過來,這其實是赢小四一個變相的承諾,隻要自己求他的事不影響到他,他是不介意幫上自己一把的,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利用自己和自己弟兄的前提下。
“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啰嗦了,四爺,您想要我們辦什麽事?不是我吹牛,這獅城之内,能瞞住我們的消息還真就不多!”
在老犯圈兒内混過的赢小四,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底層社會閑散人員對于消息的打探能力,在找了個相對安靜的房間之後,赢小四便把他進入獅城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過蘇紫的身份變成了他的未婚妻,關于蠻巫族的事更是提也沒提。
當聽到赢小四的未婚妻竟然被人販子綁走了,屠申的臉上竟然漸漸浮現出驚喜的神色,就在赢小四決定将他打個滿臉桃花開的時候,屠申一拍大腿開口了!
“四爺,這滿獅城,敢做這人口買賣的就隻有一家——南亨商會!他們的老大柳雲飛當初就是靠着拐賣人口起家的!而和我爹同批的那些老兵,也是被他給弄到南方生死不知,我要求您的不是别的事,就是要了柳雲飛的狗命!”
“哐啷!”
隻見赢小四忽然暴起,用手支着屠申的脖子一直推到了牆上,就聽見赢小四冷冷地說道:“是你傻,還是我傻,你以爲單憑這麽幾句話,我就會信你麽,想利用我,就拿出足夠說服我的證據,怎麽這麽巧,我剛一說找人,你的仇家就變成了拐賣人口的販子!”
屠申被赢小四的胳膊卡得滿臉通紅,隻見他拼命用手架住赢小四的胳膊,掙紮着說道:“鐵頭有個酒肉朋友,诨号花疤瘌,這兩日*他忽然有了錢,手腳大得很,聽說就是前幾天外出抓了個極品貨色回來,給的賞錢比平時多了幾倍鐵頭就在外面,不信你可以問他!”
鐵頭,也就是帶赢小四過來的青皮,此刻正不停的點着頭,滿嘴漏風的說道:“我知道花疤瘌的窩,不信的話,咱們可以現在就去。”
别管是真是假,這算是赢小四進入獅城之後獲得的最重要的一條線索,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看一看的。想到這兒,赢小四放下了被頂到牆上的屠申,鄭重的對他說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還是那句話,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我救人,明白了嗎。”
屠申用少有的嚴肅表情點了點頭,在周圍一片擔憂的目光中,率先走了出去。
花疤瘌的住處很好找,赢小四一行人并沒有費什麽勁就在一處野窯子内将正嗨的花疤瘌揪了出來,隻不過問出來的消息讓赢小四的心不斷下沉,屠申的話全是真的,蘇紫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落到了柳雲飛的手裏,而最最糟糕的是,這柳雲飛是個色中餓鬼,夜夜無女不歡,蘇紫落入他手中多天,怕是
一想到這個最不好的可能,赢小四渾身的殺氣就止不住的噴湧,整個人如同地獄中的修羅,大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而在破廟外,老幼都被安置在了房間内,百餘名混混雜亂的站在外面,沒有人說話,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雕像一般的赢小四忽的一聲站了起來,旁邊的屠申見狀連忙走上前去說道:“四爺,兄弟們都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出發!”
“什麽?”
赢小四聽了屠申的話一愣,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不過是借用他們的暗道進出城,并沒有要求那些混混一起參與進來。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人越多越好,有的時候人多了,隻會添亂。”
屠申卻是一下子擋在了赢小四身前,急切的說道:“他們雖然幫不上什麽忙,卻都是制造混亂的好手,有他們在,逃離的時候也方便許多,況且總得有個人帶路啊!您放心,到時候就隻有我和鐵頭跟着您!”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出了事,外面的這些老幼怎麽辦,他們可是得靠你們才能活命。”
“所以這次去的隻有我和鐵頭兩人,隻要小心一些,他們是不會發現我們的。”
時間緊迫,赢小四并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的浪費時間,一想到蘇紫随時都可能有危險,他就恨不得現在就沖到柳雲飛的府上将她解救出來。
不再多說,赢小四便率先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後,是一百餘名面色嚴肅的混混。
如果能夠重新再選擇一次,赢小四一定會堅持不讓屠申他們跟着自己,就像他開始所說的那樣,雖然将蘇紫安然無恙的帶回到蠻巫族比較難,但憑着他的本事,帶着蘇紫找一個地方躲避風頭還是可以做到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他的這麽一個小小的疏忽,會搭上近兩百條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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