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走到赢小四身邊小聲說道:“四哥,蘇紫姑娘怕是被人擄到燕國境内去了,咱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連前面的關卡都過不去。”
赢小四點了點頭,重新退到濃密的林子當中,稍微思考了一會,這才對孟良、焦贊說道:“你們倆先到附近的寨子中去,想辦法聯系上蘇祭祀,把如今的情況告訴他,讓他想辦法派人到這兒來接應,我會想辦法先混過去,連夜尋找蘇紫的下落,等我找到人後,會想辦法從這裏出關,到時候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他們蠻巫族的力度了。”
“你一個人去?”
孟良、焦贊一聽這話,當時就不幹了,三人一起尚且不一定能過去,現在一個人闖關,那不和送死沒什麽兩樣麽!
“四哥,不行,你這麽去,怕是就回不來了,雖然你長了點頭發,但我保證,那些燕兵會在你臉上補一個烙印,然後丢到工地修長城的!”
見孟良、焦贊那焦急的表情不似作假,赢小四心中一暖,笑着說道:“看你倆那一臉緬懷英烈的表情,我是真想揍你們,不過都留着,等我回來,一起算。”頓了頓,赢小四接着說道:“孟良、焦贊你們這就離開吧,十日之後還到這裏來接應我!”
說完,赢小四将肥仔小心地放到孟良的肩膀上,然後對着二人點了點頭,整個人忽然向後一縮,如同狸貓一般飛快的鑽出了草叢向着城牆根奔去。
孟良、焦贊二人極目遠眺,隻見黑夜中的長城蔓延起伏,仿佛是一隻沉睡着的怪獸,下面的林海在夜風中如同堆積起來的波濤,攪動的葉片嘩嘩作響,而赢小四則如同回到大海中的魚兒,早就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的陽光如往常一樣照亮了濕漉漉的城牆,一名燕國士兵急匆匆的跑到烽火台上,對着正在吃早飯的守将焦急地說道:“大人!今早巡視的士兵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劃痕。看那樣子像是像是用手指劃出來的”
“開什麽玩笑!”
守将丢掉手中的飯碗,用手指了指前來報信的士兵,說道:“謊報軍情是什麽罪責你應該很清楚,前方帶路。”
不遠處的城牆内側,一群值守的士兵正圍在牆下指指點點,隻見在那高牆之上十道劃痕清晰可見,這劃痕分作兩處,每處五道,中間相隔距離與肩寬差不多,難怪報信士兵會說像是用手指劃出來的。
“來人!”
關卡守将也變得面色嚴肅起來,如果真的有人潛入到軍營之中意圖不軌,那他這個守将也就當到頭了。
“讓所有人到校場集合,念名冊!”
而此時,我們的始作俑者赢小四已經早早的出了關卡的守衛區域,他正順着平整的官道向前疾馳,至于胯下的那匹馬好吧,是借的!借的!至于還不還,那就再說吧
獅城,作爲一個防禦蠻巫族的前哨站,當初在修築的時候就是按照兵城的規格修砌,後來,獅城這段的燕長城修築完畢,這座過去的兵城便逐漸變成了後方的一個重要的補給點,無數的商人雲集于此,繁榮了城市的同時也帶來了大量的稅收,于是,這個以前人人嫌棄的前哨站一下子變成了香饽饽,隻要有點勢力的人都想在這兒插上一手,如今的獅城龍蛇混雜,在這裏,就算是一名看起來非常尋常的普通人,也不一定是那些達官顯貴能夠招惹得起的。
牽馬進城,這剛一過城門洞,赢小四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一條足以容納八匹駿馬并排通過的寬闊主道筆直向前,遙遙可見城中心聳立的那座上山雄獅雕像,道路兩側商鋪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而耳邊則充斥着商販的叫賣聲。
邁步向前,大約五百步左右就會出現一條橫向交叉的輔路,青石道路的兩側是用镂空石闆遮蓋的暗渠,南方雨水多,這樣的設計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道路的順暢通行,赢小四眯縫着眼睛仔細打量,發現輔路上的商鋪裝潢明顯要比主路遜色許多,越遠離主幹道則越普通,最後進入眼簾的則是一片百姓居住的房屋。
“這位老丈,麻煩問一下牲畜交易的地方在哪裏。”
出門在外最怕的事就是兜裏沒錢,而赢小四最郁悶的就是臨時偷來的衣服竟然連個兜都沒有
“要去哪?”
老頭呲着缺了門牙的嘴,側着耳朵問道。
“哪裏能賣馬?!!”
“什麽馬?!!”
“我要去賣馬!!”
“你要去幹啥?!”
赢小四滿頭黑線是徹底無語了,隻見他擺了個騎馬舞的姿勢,喊道:“歐巴肛*門塞!~”
這回老頭聽明白了,憋着漏風的嘴笑着搖搖頭,謙虛的說道:“我都多少年不騎馬啦!這馬我不能要!”
我擦,我也沒要白送啊!好在這老頭沒要,要是人家顫巍巍上前來,要騎上飚一圈,我是給還是不給啊!人家楊志賣刀,秦瓊賣馬,不都成功的當了土匪,發家緻富了麽!我賣個馬怎麽就這麽難啊!
正惆怅着,旁邊過來一個青皮,嬉皮笑臉的對赢小四說道:“唉,我說,你是不是要賣馬啊?老宋頭耳朵早聾了,問他沒用,要賣馬你直接跟我走吧!”
赢小四眯了眯眼,仔細打量了一番,知道這是碰上撿白羊的了,看來别管古代現代,黑社會的手法都差不多,隻不過現代人聰明,去其槽粕取其精華,開公司辦實業,統一管理,怎麽看都透着一股子正規範兒,再看看眼前這位,連個制服都沒有,估計也不能是什麽核心成員,不過這樣也好,要說消息靈通,還真得靠這些牛鬼蛇神。
“走吧,那就辛苦這位兄弟了。”
赢小四擺出一副老實憨厚的表情,傻乎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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