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和煦的微風,暖暖的日光,再加上旁邊撅着屁股在草叢裏不停鑽來鑽去的肥仔,躺在草地上的赢小四覺得這肯定是自己這輩子中最惬意的一段時光。
“四哥,蘇祭祀讓你過去一趟!”
遠遠傳來孟良那粗犷的嗓門,讓原本微微眯着眼睛的赢小四徹底閉上了眼睛,沒辦法,自從赢小四勝了白浩、索圖成功上位之後,孟良焦贊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自然而然的成了赢小四的跟班,平時有個什麽事,蘇恒等人也都是使喚他們兩個。
“不去,不知道我是病号麽!”
赢小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後又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隻要一想到蘇紫那天氣的直轉眼圈,赢小四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過分了,可是這真的不怨自己,畢竟自己沒有撅着屁股往人家跟前湊合,發生這樣的事,隻能說是純屬意外。
隻是從那天之後,赢小四就變的有點怕見蘇紫,加上被蛇在屁股上親了一口,索性就冒充病号誰都不見,挂着一個正使的頭銜天天躲起來曬太陽,以前蠻巫老者派人叫了他幾次,他都不去,今天蘇恒來叫,赢小四更是不會理會。
“四哥,還是去一趟吧,我看這次那個胖祭祀是真的急了,他正親自帶人到處找你呢,聽說”
孟良忽然降低了聲音,在赢小四耳邊說道:“我聽說好像是少祭祀失蹤了。”
“放屁!”
赢小四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一把拽住了孟良的衣領,仰着頭問道:“南柯寨是蠻巫族數一數二的大寨子,周圍安全無比,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失蹤!況且寨門口常年有人看守,你以爲門口的兩隻豹子是吃草的嗎!”
“四哥,是真的!祭祀大人都快将寨子翻個底朝天了,如果再找不到,估計他就快要殺人了”
焦贊在旁邊接過了話頭:“我們來的時候在寨牆外看到了葛藤破損的痕迹,如果我猜的不錯,少祭祀應該是偷偷翻牆出來的。”
“我日,這個娘們發什麽瘋,别愣着了,走!”
赢小四一把揪起正在掘洞玩的肥仔,回頭吐掉嘴裏的草莖,招呼着孟良焦贊就向寨子的方向奔去!
還沒到寨門,大老遠就看到蘇恒那如同鍋底一般的臭臉,族内的四位長老圍在他的身旁不停的安慰着他,不遠處,索圖帶着一隊精壯的黑蠻戰士在一旁候命,白浩則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雙手平端着一個蠱盅,開口處一隻大天牛正在不停晃動着觸角,似乎在感應着什麽。
顧不得開裆的私人恩怨,赢小四見白浩收起蠱蟲,便急忙開口詢問道:“老白,怎麽樣,找到點什麽沒有?”
原本風度翩翩的白浩,此刻累的滿頭是汗,這種尋人蠱需要用宿主的鮮血爲引,可以說是極耗元氣,以白浩的實力,能堅持盞茶功夫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長長出了口氣,白浩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将目光投向了緊張的蘇恒:“祭祀大人,緊憑少祭祀用過的東西并不能偵測的太遠,加上少祭祀她故意隐匿了形迹,蠱蟲并不能追查到她的去向。”
“唉!這丫頭!可真是要氣死我了!”蘇恒氣的身上的肥肉亂顫,自從比鬥結束之後,幾日來,他就感覺女兒的狀态不太對,時而憤怒,時而發呆,有時候還會喃喃自語,哪裏還有一點山中小老虎的潑辣!而今天,就在今天,她竟然留書一封,說是要一個人出去散散心,然後就悄無聲息的沒了蹤影,這讓将其視爲掌上明珠的蘇恒如何受得了,你就算想出去,起碼也得帶上幾個人啊!
“蘇祭祀,我想蘇紫從小就在大山中長大,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也許她是真的想散散心!”
赢小四見蘇恒那通紅的眼珠子,心中不忍,便開口勸慰,哪知道,蘇恒一看到他,就像點着了的火藥桶,轟的一聲就爆開了!
“你這個混球!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家囡囡怎麽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我管你是不是正使,如果她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老子活剮了你!”
我靠!怎麽個情況,我一沒惹你,二沒罵你,好心好意勸勸你,還遭人身威脅是怎麽着,赢小四倔脾氣這一上來,張嘴就想還回去,可那問候的話語還沒出口,就先聽到大長老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最近下面的寨子總有年輕的女子莫名失蹤,長老們本打算悄悄的處理,結果趕上正使的比鬥,就耽擱了兩天,誰知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蘇紫自己跑出去了,如果她在深山之中倒還沒事,怕就怕,她去找她的好閨蜜姑玉,而姑玉所在的寨子就在外圍,離出事的寨子不遠”
“既然有了線索,爲什麽不直接去呢?”赢小四反問道。
“這畢竟隻是個猜測,我們已經安排巴朗先一步過去了,祭祀大人本想讓白浩用尋人蠱确定一下具體方位,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聽了大長老的話,赢小四把自己的疑問收到了心底,回頭望望暴怒的蘇恒,赢小四忽然站直了身子,對蘇恒說道:“我雖然不明白你爲什麽對我有這麽大的怨氣,不過,蘇紫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她出事,現在,我這就帶着孟良焦贊出發,一找到蘇紫我們會盡快趕回來!”
話一說完,赢小四轉身就要走,忽然後面傳來蘇恒的喊聲:“這十萬大山之中危險重重,隻有我們蠻巫族人才能在裏面自由穿梭,小子,你連個向導都不帶,怎麽去找!”
“未必吧。”
赢小四轉過身微微一笑,用手用力的拍了拍焦贊的肩膀,答道:“我這裏有最好的獵手,有他在,我們根本就不會迷路,蘇祭祀,你還是趕緊安排别人擴大搜索的範圍吧。”說完,赢小四來了個牛逼哄哄的轉身,帶着孟良焦贊走上了來時的那條小路。
走出挺遠,估計後面的人聽不到了,赢小四這才小聲的問道:“焦贊,你應該能找到路吧。”
焦贊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隻能保證跟着少祭祀留下的痕迹走,至于别的我隻是個獵戶,怎麽能和蠻巫的土著比呢,我剛才就想說來着,讓他們給咱們安排一個向導多好啊”
摸着自己的光頭,赢小四滿肚子一把一把揪頭發的沖動,他奶奶的,這次算是裝逼裝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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