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蠻巫老者小心的在赢小四的胳膊上開了個口,然後試着将一隻怪模怪樣的蟲子塞進去的時候,結果,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一沾血,那蠱蟲仿佛見到天敵,頓時頭頂上的觸角硬成了兩根天線,八隻腳轉的和風火輪似的,也不聽蠻巫老頭的指示了,撒開丫子就是好頓尥,結果沒跑出去多遠就變成了飛灰落了一地,這還不算完,赢小四胳膊上剛才開的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合攏,最後就像剛剝開的雞蛋似的,一絲傷痕都沒落下。
我擦,這是什麽鬼!
不但蠻巫老者愣在那裏,赢小四自己也不理解了,血液裏有納米蟲自己是知道的,可是是啥時候變的這麽彪悍的!你丫自己進化倒是打個招呼啊!
“小四啊,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明顯的變化?”
蠻巫老者皺着眉,緊張的思考着,剛才他用的那隻毒蟲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免疫絕大部分的蠱毒,隻要這隻蟲進入到赢小四的血液,那麽明天的比試,起碼白蠻的威脅就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沒成想,蠱蟲還沒進去呢,剛沾了點血就被幹掉了。
赢小四聽了蠻巫老者的話,先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又朝自己的下面看了看,最後點點頭說道:“有變化,早晨的變化尤其大”
“唔?咳咳,我沒說這個!”
蠻巫老者順着赢小四的目光一看,不由得一陣咳嗦,心中不由得感歎,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初!憶往昔!啊!
“我來的時候,曾被注射過納米蟲,如果用你們的話說,也可以将它理解成爲一種蠱。”赢小四想了想,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選擇了一個蠻巫老者比較好理解的解釋。
“恩,如此的話,那到是能解釋得通了。隻有體内有了蠱蟲,别的蠱蟲才無法進入,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對方的蠱蟲比你的弱,如果對方比你強,那你可就要倒黴了。”
“确實如此!”
赢小四點點頭,接着說道:“當初在大山裏,我就是被蘇紫用一種白色的霧給放倒的。”
“哦,你說的是大長老研制出來的白霾,這種東西極爲稀缺,根本就無法大批量的普及,也就勉強用來防守罷了,如果不是爲了找回聖獸,我也不會默許大長老将白霾給她。”
蠻巫老者将自己插滿鳥毛的帽子放到一邊,望着赢小四眼睛上方漸漸長出來的眼眉說道:“現在的你應該可以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如此一來,與白蠻的比試你已立于不敗之地,而與黑蠻比試的時候,就隻能看你自己的功夫了,在這兒,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小瞧黑蠻戰士腰間的蛇皮腰帶,它們可都是活的七線蛇!在戰鬥的時候,黑蠻戰士随時都可能将腰帶扯下來丢向敵人,這種七線蛇劇毒無比,而且生有鐵鱗,挨上一下,絕不好受!”
“活的?”
赢小四聽完這話,十分的驚訝,用活蛇做腰帶,任何一個山外面的人都不會想到,所以突然出手,确實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隻是大家想想看,當一個整整齊齊的黑蠻步兵方陣與敵方對壘的時候,面對蜂擁殺向自己的對手,一名名精壯的黑蠻族戰士,在咆哮聲中同時解下了褲腰帶我怎麽感覺這麽别扭呢!
“好啦,話我就說這麽多,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了。需要什麽東西,直接去找蘇恒要,他是整個蠻巫族的祭祀,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難爲你的。”
蠻巫老者交代完畢,便迫不及待的從小屋裏拿出了釣竿,孟良捧着魚簍,焦贊撐着陽傘,三個人上了大石頭,就不再看赢小四一眼。
“我說焦贊啊,雖然你是獵戶,但這釣魚一說博大精深,不是單靠經驗就行的,今天老朽就讓你開開眼”
幾縷寒風卷着枯葉狠狠地甩在赢小四的臉上,那呼嘯而過的風聲仿佛在耳邊輕輕地唱:“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
我跟你丫幾個沒完!呸!唱什麽不好,非一剪沒!
赢小四撓着光頭,晃着鴨子步,出了山谷,去禍害蘇恒去了。
翌日,清晨。
當初升的太陽揭開了那層如同少女一般神秘的面紗,出巢的小鳥站在枝頭鳴叫的時候,在那通往南柯寨的山路上,已經到處都是矯健的身影,黑白兩色的服飾清晰的分清了來人的身份,兩部的族人團結和睦卻又争先恐後,那嘹亮歌聲和歡聲笑語不停的在大山之中回響。
南柯寨前早就已經人滿爲患,各部的精英骨幹提前一天就趕到了寨中,而此刻,四位長老連同祭祀蘇恒已經在空場旁邊落座,參與比試的六名選手已經分成兩列站好,打頭的兩人分别穿着白蠻服飾和黑蠻服飾,看他們的頭飾,分明就是現任的蠻巫副使。
“二長老,沒想到這次你還真挺重視,把巴朗這小子都推上來了。”
蘇恒胖臉上挂着微笑,似乎不經意的問道。
“哈哈,祭祀大人說笑了,我們黑蠻部族優秀的戰士極多,巴朗小子是靠本事奪得的名額,這期間我可是沒有放水哦!”
一身黑袍的二長老不緊不慢的接着說道:“再說,我看蘇紫那丫頭不也是入圍了嘛,白蠻黑蠻相互配合,那戰力可是翻番的,我看蘇紫那丫頭歲數也差不多了,巴朗對她也有意思,不如比試完後就成全了這對小兒女,如何?哦,對了,蠻巫大人指定的那個人怎麽還沒到,昨天傍晚就聽他在外面折騰了,也不知道弄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沒有人知道赢小四到底做了些什麽準備,隻看蘇恒那陰沉的臉色,就知道這貨肯定是沒好折騰,隻不過我們的祭祀大人是因爲赢小四的拖延不滿,還是對二長老那目中無人的态度怨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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