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人家蘇紫不知道出台什麽意思,但包夜這種從字面就能理解其精髓的彪悍字眼,蘇紫這小辣椒不把赢大官人揍一個五肢俱殘,半身不遂外加口眼歪斜,那就不是她這個山中小老虎的風格!
“蘇姑娘,你這帶着兩個紅球這是要去幹什麽呀?難道要丢繡球選婿?我擦,一次還丢倆!咱們蠻巫族的男人之間都這麽和諧麽……”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看到這麽個人!
蘇紫見了赢小四那是從心底裏抵觸,如果不是先有聖獸保護,後有蠻巫扶持,單憑赢小四那油光锃亮的光頭發型,蘇大小姐早就讓他金鱗豈非池中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怎麽也得整整他,好叫他知道咱蘇大小姐的手段!想到這兒,蘇紫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将手中的紅球丢給赢小四一個,嫣然一笑道:“我正好有事求與大師,不成想這麽巧,剛出門就遇到了。”
“哎呦,阿彌那個陀佛,不敢當,不敢當,女施主叫貧僧俗家名号赢驷就好,如果感覺太過正式,也可以叫我四哥!”
赢小四那是立個杆就變猴的主兒,啥時候幹過吃虧的事,轉頭讓孟良焦贊兩個燈泡先行回避,自己腆着臉屁颠屁颠地抱着紅球跟在了蘇紫的身後。
左拐右拐轉到了寨子門口,遠遠就看到門口栓的那兩隻豹子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血紅的大舌頭伸在嘴巴外面,一下一下的舔着前爪,前一眼看到蘇紫,這兩隻大貓立刻翻了個身肚皮朝上撒起了嬌,可還沒賣幾下萌,後一眼看到了痞裏痞氣尾行在後面的赢小四,倆豹子一個骨碌起了身,那是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眼瞅着就要代表月亮消滅他。
蘇紫笑眯眯的用手按住了兩隻豹子的腦袋,手指輕輕撓了撓,安慰了一下這倆貨的暴躁小情緒,然後一轉手,将那紅球帶在了其中一隻豹子的腦袋上。
抱着豹子的腦袋左右端詳,見遮掩了不少豹子天生的兇煞氣,蘇紫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對着赢小四喊道:“四哥~還愣着幹什麽,趕緊給它帶上啊!”
一聲四哥叫的赢小四骨頭都酥了,可瞅了一眼豹子那綠油油的眼睛,咱們的赢大官人果斷的選擇了要命,額,還要面子!
叉開雙腿叉着腰,赢小四把紅球帶在了自己的頭上,擺成了大觀園裏賈寶玉的經典頭飾,然後遠遠地站在豹子夠不到的位置,伸出手指頭指着豹子腦袋罵道:“你瞅啥!我就帶了怎麽着吧!再瞅!再瞅我就把你喝掉!”
旁邊的蘇紫被赢小四色厲内荏的怪像氣樂了,柳眉一豎,張口就接了一句:“瞅你咋滴!生的和光皮蛋似的,還不讓人瞅啊!”
聽聽,聽聽,多麽熟悉的對白,多麽親切的話語,當初在奉天大北進修的時候,出去放風經常聽到的經典對白在異時空重現,心情激動的赢小四順嘴就來了一句:“呦!老妹兒!東北那嘎達的啊!”
說完赢小四就後悔了,這他媽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倆時空,跟人家唠東北磕,這要是一細問下去,自己不就得露陷啊!可還沒等赢小四後悔呢,旁邊蘇紫接話了。
“也不是了,當初跟大長老出去曆練,在唐國郊區帶過一段時間”操着一口大茬子味,蘇紫十分自然的答道。
我擦,我怎麽有點亂呢,玄奘祖籍東北?一向牙尖嘴利的赢小四終于接不下去了,望着蘇紫戲谑的眼神,赢小四喃喃地說道:“那啥,這玩意給豹子帶不好看,當初肥仔鬧着要玩具,我看這東西給它挺好”
這一邊說,赢大官人就一邊往後退,可還沒退兩步,就看到一個紅球露着兩隻小短腿從地上跑了過來。
“撲撲!撲撲!”
肥仔獻寶似的把紅球頂了過來,然後伸手把紅球的絨毛分了個中分,擡起頭露出了自己肥碩的瓜子臉。
于是乎,同樣造型的爺倆,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就這麽對視着,一旁的蘇紫無奈的用手捂住了額頭——難怪聖獸依賴他啊,瞧瞧這品味,都是一個級别的!
讪讪地将頭上的紅球遞給蘇紫,讓她給另一隻豹子系上,赢小四抱着肥仔站在一邊有點尴尬,好在這時候五大三粗的孟良嗷的一嗓子,算是給赢小四解了圍。
“四哥,蠻巫大人喊你回去練習蠱術!”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個配角出現的總是那麽及時呢!
赢小四感慨着,順着台階下驢,胡亂和蘇紫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地向着山頂跑去。
“練習蠱術?”
蘇紫表面上沒什麽波動,心底卻是老大的震動,蠻巫大人在普通的族人眼中不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可是核心圈子的人都知道,這位老人不但有一身極強的功夫,蠱術更是出神入化,整個蠻巫一族無人能出其右!如果赢小四從小就跟在蠻巫大人身邊學習,那不用說,正使之位沒人會去和他争,因爲根本就沒人會是他的對手,隻不過正使選拔明天就要開始了,現在臨時抱佛腳,他口中的西方佛祖真的會保佑他麽?
搖搖頭,将腦海中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清除掉,蘇紫摸了摸豹子的腦袋,起身向自家的竹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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