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電影開始之間,卻一場象征着喜慶的鑼鼓。
看着那飛舞的紅色絲帶,李二突然問道:“五郎,爲兄回想這一年多時間裏。似乎每次有什麽慶典,五郎你都會多多少少搞些事情。”
“慶典多好呀,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慶典的時候,自然就不會有人注意臣弟幹過些什麽。”李元興笑呵呵的說着。
“紅色,一定是血染紅的!”李二笑着應了一句。
要殺人嗎?
别說是候君集,就是李孝恭都感覺到背後一陣發冷,現在仔細想一想李元興來到大唐這一半多快兩年,每次遇到慶典的時候就會有人因爲他而死,連他大婚這麽重要的曰子,都屠了和尚廟。
普天之下,再無第二個。
李元興輕輕的揉了揉了額頭:“其實吧,這幾天雖然些見血。但卻不算是染紅慶典,因爲死掉的人不知道我大唐新年慶典,再說了,他們知道不知道大唐,臣弟都不清楚的,要不把高昌使節團拉出來砍了?”
李元興這是當真的嗎?
李二放聲大笑,指着電影幕布:“看這影畫,爲兄聽過這花木蘭的評書,想來這影畫卻是極佳的,爲兄等五郎的好消息!”說完,對李孝恭與候君集說道:“兩位留在這裏,或者回自己的包廂都可自便!”
“臣想在新之時陪一陪家人!”兩人是一個态度。
坐在李二身旁不在自呀。
也隻有李元興這樣的姓格,還有他這樣的身份坐在李二身旁才感覺象坐在自己家一樣,根本不受任何的約束。
在兩人離開之後,李二側身問道:“有多少?”
“不知道。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二百料雙蒸汽機快船差一點給臣弟壓沉了,金子這東西看似不多,卻是很重呀!”李元興咬着煙,腿就搭在茶内上,而身體則舒服的靠在軟椅上,懶洋洋的回答着李二的問題。
李二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計算着。
一料就是五百斤,二百料快船除去要裝的煤與水,還有人員的重量等等,差不多就是一百四十至一百六十料。這要看裝的煤有多少。也就是說,李元興派出船隊這一次倭島之行,至少也有八萬斤黃金。
或者不全是黃金,還有一些銀子,但這個收獲卻已經是極爲巨大了。
“五郎,成本有多少?”李二又突然問道了。
李元興依然是那懶洋洋的樣子:“這個要問崔君肅了,最後裝船的時候是他派人點的貨。聽到雲錦有上千匹,還有雪絨布。都是些貴的東西,成本也不會低了。運這麽遠過去,倭島也沒有煤,想來會專門派出一兩條船拉煤吧。如果在大同江東口有一個港口,這運輸能力就太強大了,至少補給就解決了。”
李二沒有再理會李元興,他也不打算再去想了。
當那條船回到長安的時候,他就一定會知道有多少利潤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如李二與李元興聊天所說,新年夜,殺人夜。遠在五千裏之外的倭島出雲的一座小小的圍寨,這就是出雲的城池,一個隻有三千人不到的城池,這已經是出雲最大的城了。
一把刀,一把刀夜裏閃着寒光的刀。
一把足有一丈長的大刀。
那手臂粗用來阻止敵人進攻的木制圍牆就被斬斷,提着大刀的王霸大步入内,用新學會的倭島土語大喊着:“伏地不殺!”
在王霸旁邊,一個手裏剛剛點然引線準備炸圍牆的悍匪看着手中的爆雷愣住了。
這就是城牆?這就是倭島人的防禦工事?
正想着,四個手持長棍,在冬天卻穿的極是單薄的男子沖了上來。他正好把那手中的爆雷扔了出去。夜色之中,突然出現的巨響以及刺眼的火光驚呆了許多拿着簡單武器防禦的人,王霸大吼一樣,一群悍匪拿着出産自耀州最精緻的橫刀将敵人斬殺了大片。
“降了,你有白米,有肉吃。不降者死!”
勝了,就這麽勝了。
從第一次勝利,到這一次的勝利,王霸對勝利已經麻木了。到現在爲止,大大小小對這裏的人打了十幾場了,可到現在他手下的人還一個也沒有死呢,倒是有十幾個重傷的,醫官卻說能治好。
輕傷的更不用說了。
從下船時的三千七百多人,到現在身邊的戰力也隻有不到一千五百人了。
其餘的人不是看守俘虜,就是守着占來地盤。更重要的是看守物資。
“這破地方,就是風景好了些!”張初塵手裏提着一隻短劍,短劍根本連出鞘的機會也沒有,一直到王霸結束的戰鬥她才從大後方走了出來。
“唉喲,我的姑奶奶呀,您應該在長安城享福呀!”王霸大笑着迎了上來。
張初塵身邊三個文士打扮的人正在對着星星比劃着,他們用的就是六分儀。但這個東西原本是在海裏用的,需要靠海平面的角度。
“差不多就在這裏了,明天白天午時再測一次,才算準。”
張初塵笑了,王霸也笑了。因爲他們腳下踩着的可能就是那座銀山,鑄成銀磚可以修一座長安城的巨大銀山。
“紅俠?挖一挖試試?”王霸試探着問道。
張初塵冷冷一笑:“你要銀子有用嗎?在這裏你有銀子給姑奶奶花一個試試!”
王霸給問住了,想了想之後就道:“倒也真的是,在這裏有銀子也沒處花去。還是等殿下派人過來再挖吧。”
王霸說完,向自己手下一個文吏打扮的招了招手:“咱們還有多少糧食?”
“不多了,隻有不到八千石糧食了。算一算曰子,估計再有五天下一批兄弟連同三萬石糧食就能運到。把子還是組織人力先把那海邊的港口,還有燈塔給修好。老營還是放在海邊,慢慢的把這裏的路修通,開春的時候種上田,這才算安穩。”
王霸點了點頭:“你小子說的好。”
那文吏又繼續說道:“秦王殿下的耀州,是以德服人。那些奴隸可遠比在高句麗時過得好多了,轉過頭忠心的人也不少。再想那席君買,不過是一個兵奴,現在都混到正七品校尉了,所以咱們在這裏應該學習秦王殿下以德服人。”
“好,說的好。先挑一些能給咱們兄弟打下手的,把這裏占穩當了再去搶奴隸,搶女人。這裏的女人暫時不要動,讓兄弟們規矩點!”
王霸能成爲一方瓢把子,也不是個普通的小土匪,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
那文吏笑着又問:“有送上門的,把子怎麽說?”
王霸以那文吏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這貨殲滑,用一隻雞就騙回來一個大姑娘。滾吧,就說是老子說了。就算是送上門的,也要給各極軍校那裏報個備,亂了規矩這麽多人以後怎麽管?”
那文吏笑呵呵的跑開了。
張初塵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是不放心,怕是王霸出來了就野了。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本事。
這裏的城主,其實就是最大的奴隸主。腦袋也不知道去那裏了,半截屍體給扔到樹林子了。打手們被打殘了一半,其餘的全部給關了起來,奴隸們似乎不在乎,換個主子就換個主子,似乎也沒什麽不同的。
幾個穿着比普通奴隸好些的女子給送到了王霸這裏。
因爲張初塵在,王霸卻是沒動什麽心思。隻是陪着張初塵以及那幾個負責測算的在研究着地圖,順便考慮着布防的問題。
“滾吧,老娘累了。”張初塵看到王霸幾次不經意的把視線瞄着那倭島女人身上,罵了一句之後,讓帳篷裏人全部滾蛋。之後,她的侍女進來輕聲說道:“夫人,發現一個倉庫,堆滿了銀子。”
“然後呢?”
“最初還有幾個人在商量着怎麽給分了,看那個地洞估計再挖一挖會更多。現在能看到的至少二十萬兩,聽他們的說法是再挖一挖,估計能有五十萬兩。挖了幾下,卻全都停下了,正是那句話,有銀子也沒地方去花。”
“蠢!”張初塵笑着罵了一句。
“夫人您的意思是?”侍女又問着。
張初塵說道:“無論是銀子,還是金子。計個數,裝上船運回大唐去。順便把功勞本也加上,送回去這就是功,記下功勞這些銀子在這裏沒地方花,難道大唐也沒有地方花嗎?換句話,可能在這裏過一輩子嗎?”
“懂了,這就去告訴他們!”侍女說完就要出去。
張初塵制止了他:“今晚就早些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如果他們把事情作的不錯,這一次船趕得太緊,下次再有船來我們就帶着這些銀子回大唐去。”
事實上張初塵小看這座巨大的銀礦了,有許多礦脈已經裸露到了地面。雖然對于整個石見銀子而言,隻有非常少的一些。可對于王霸等人來說,那就是巨大的富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