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元興相信,再有十天半個月,自己能學到一點精華。
回到大唐,曰子還是那樣的平靜,李元興就在秦王莊裏等着武曌回來,也在等待着各國使節團的到來。
就在李元興回到大唐第三天中午,老李頭的孫女李雨煙竟然來到了秦王莊,主動的要求找李元興,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希望李元興可以見她一面。
“殿下,單獨說可以嗎?或者,請我師叔在場也行!”李雨煙提出一個古怪的要求。
李元興擺了擺手,示意陸毛鋒等人出去,連元春也讓去了屋外。
李雨煙沒想到李元興竟然這麽簡單就答應了,一臉的意外:“我是殺手!”
“行了,沒殺過人的不叫殺手,最多學習一點殺手的本事,你可以叫見習殺手。我準備讓你去大唐皇家女子學院,教一些女子健身術,或者簡單的防身術也行。你應該忘記過去,作一個普通人,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人,你爺爺就你這一條獨苗了。”
李元興一副大人的語氣在教訓着小孩子。
李雨煙咧了咧嘴,想反駁,可又忍住了。從袖口之中拿出一把生鏽了的鑰匙:“這是隐太子的寶藏,憑這個鑰匙可以打開禦花園八角亭東北方向那柱下的一個暗閣,那裏放着一張地圖。寶藏有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直保管着這個!”
“你終于算是放下了!”李元興一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四年,我保管了四年了!我師叔說我傻,我也不知道我作的是不是對,總之這個放在殿下你手中也是一種了結,那個皇家學院似乎是個非常好的地方。”李雨煙說完,轉身就往外走,李元興卻拿着鑰匙發呆。
寶藏!
四年前就是武德五年或者是六年,那個時候可能會有什麽寶藏?大隋皇宮的寶藏,還是别的什麽?
這件事情,是應該彙報給李二,還是應該保持沉默呢?
“來人,長安!”李元興決定自己先去看看。
拿到鑰匙時是中午,李元興趕到長安已經是傍晚,找了個借口住進皇宮,李二忙的竟然沒有時間與李元興一起晚餐。李元興就住進了官員過夜的那個院子,這裏還有一間單獨屬于他的房間。
坐在房間裏,李元興拿出那把鑰匙放在桌上,心裏還是糾結着是否告訴李二呢。
正在李元興發呆的時候,有兩個太監在門外請安:“殿下,聖上吩咐奴送些點心來!”
“臣弟謝恩!”李元興依禮感謝之後,那兩個太監将食盒裏的東西放在桌上。
而其中一個太監的眼神就盯着那鑰匙上,以現在的時間計算,他至少看了有十五秒。一直到李元興拿起一塊點心,他才趕緊告罪退下。
李元興心說,這太監要是認識這鑰匙也是件好事,說不定他去給李二彙報之後,自己也省着再糾結了。
當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李元興來到禦花園。
八角亭,這個亭子李元興來了無數次了。
可站在亭子裏之後,李元興暈了,那一邊是東北,看月亮對方向嗎?這個難度好高呀。
“你左腳對着的那個柱子!”突然有個聲音傳來,可當真是把李元興吓了一跳。再回想那個聲音,似乎是李淵的。
“父皇,你怎麽會在這裏?”
“等五郎你快一個時辰了。”李淵從假山之後走了出來,竟然隻穿了一套絲制的内衣,這明顯就是偷偷躲在這裏的。
李淵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爲父告訴他們,今天累了要先睡,趕走了所有人後跳窗子出來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鑰匙拿來!”
李元興把鑰匙交給李淵之後,心裏更是感覺這事情古怪了。可依然偷笑着說了一句:“說不定,皇兄就在這花園的某個角落看着咱們父子倆呢!”
“胡扯,他正在和幾位重臣讨論吏治大考的事情,除非你把他引來的!”
李元興聳了聳肩膀:“父皇你有什麽故事要給我講嗎?”
“講一個故事,再給你一樣東西,然後你就滾出長安。老實的在你秦王莊裏待着,好好的幹些正經事!”
說罷,李淵示意李元興坐下,自己也坐在亭子之中。
“武德五年秋,太子側妃有孕。武德六年,生一女。在此之前,健成還有一女,卻不是親生,是收養的孤女。因爲健成有六個兒子,雖然夭折了一個。不過卻沒有女兒,這個養女是個寶,他喜歡,爲父喜歡,那五個野小子也寵着。”
李元興聽到這個故事,似乎猜到什麽。
“有自己的女兒出生,那麽……”
“你猜錯了,這與健成無關。當時太子府太監爲讨好那妃子,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婉平吓壞了,哭了好幾天。”
“該死!”李元興罵了一句。
“沒有錯,就是該死,亂棍打死的。”李淵說到這裏,嘴角一挑,笑了:“然後那幾個小子就制作了一份地圖,然後弄了一把鑰匙。健成就給婉平說,他最重要的東西,一定要婉平幫他保管。”
李元興不解的問道:“可爲什麽把她訓練成殺手?”
“殺過誰?”李淵反問了一句後說道:“隻是她當自己是殺手罷了,李靖那夫人是殺手嗎?論殺人的本事,大唐天下還沒有那個女子高過她。”
李元興點了點頭,李淵說的有理。
李淵在李元興肩膀上拍了兩下:“五郎,這件事情你作的極好。人姓,首先是人姓。你五郎果真是有道心的。”
“那父皇獎勵一下我!”李元興這語氣倒象是一個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樣,可是讓李淵笑的合不上嘴,李淵當下就答應了:“說吧,你要什麽?爲父一定給你。”
“問一個問題,父皇如實的回答就當是獎勵了。”
李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個獎勵太重,你再幫父皇作一件事情,這才公平!”
“似乎我的心思被猜到了。”李元興無奈的笑着。
“爲父當中九年的皇帝呀!”說罷,李淵拿出一張折起的紙放在李元興手上:“答應爲父,回秦王莊再看。現在你問吧!”
“崔家的老家主應該不會找父皇打麻将,而父皇也不會主動去叫他來一起打牌。他來幹什麽?或者說,他給父親了一些壓力,再或者說他給了父皇一些有趣的條件,當是誘惑了,再或者說,他有什麽想交易的!”
李淵聽完,在李元興的手上拍了兩下:“把婉順接走,她比明月大一歲,現在隻是庶民。如果可以,讓她跟在明月身旁。如果你皇兄問,我來給他說。”
“好!”李元興點了點頭:“我保證會照顧好她的。隻是兒臣剛才的那個問題,父皇還沒有回答呢?”
“回秦王莊去,明天中午人給你送到。”
李淵竟然沒有再理會李元興,起身就離開了。
李元興将那折起的紙小心收好,答案應該就在這裏面。深夜出宮對于李元興來說,不算是個事,甚至不用專門去給李二彙報,更何況再還不是深夜,最多就是晚上八點多的樣子。
宵禁,對于李元興依然是沒有意義的。
一路上,李元興都将手按在胸口的位置上,因爲那裏的口袋之中裝的那張紙。
皇宮之中,李淵在确認李元興離開之後,去了李二的書房。
對于李淵這副打扮,突然來到書房,确實讓李二感覺到意外,讓幾位重臣先回避之後,李二問道:“父皇這是?”
“五郎來了,我讓他連夜回去了。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提,你也不許過問,僅此一次。”李淵這語氣很古怪。
李二心狠,但也是有孝心的人,聽到這口氣,他就知道是爲什麽了。
“父皇,我難道連一個四歲的女娃娃都容不下嗎?有些事情不得不作,想大漢朝之時……”講到這裏,看李淵臉色發黑,李二也不再講下去了,隻是說道:“此事依父皇,我保證不會問五郎。”
“五郎比你心善!”李淵瞪着李二說了一句。
李二笑了:“要看對誰了,五郎對付敵對的異邦之時,父皇以爲!”
李淵被李二逗笑了:“兩個混帳東西,你記得你答應的。”李淵笑呵呵的走了,李二畢竟是皇帝,既然答應了那麽就一定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找那丫頭的麻煩。隻要李二放過,人在李元興那裏,也沒有人再會找麻煩了。
看到李淵離開,李二快步追了上去:“父皇,我準備手書一封給五郎,告訴再過上一兩年,我加封她爲縣主!”
李淵停下腳步:“五郎能聽懂嗎?”
李二的意思完整來講,應該是,先給李健成追封一個王爵,然後李婉順加封縣主。否則,不可能憑空加出一個縣主來。李淵說的沒有錯,李二要光說縣主,李元興肯定不會聯想到李健成的追封問題。
“父皇慢走!”李二施了一禮,什麽也不說了。
父子兩人不是打啞迷,事情說到這份上已經算是說清楚了,李二裝糊塗就沒錯,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