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用左手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李岚姗猛的轉身,回房之後将門重重的給拍上了,
“看來有貨!”王老樂呵呵的拿起電話來:“六子呀,借你幾個人,還有一些設備。真空機是必須的,密封的人造水晶闆也是必須的。你最好來一次,能帶上一個億的話,老王我就請你喝酒!”
挂斷了劉名軒的電話,然後另一個電話:“老嚴呀,借你幾十個研究生,你能順便來更好,當然你把自己的印章帶上更好一些。”
“常洪呀,你王叔我最近要發财,把你印章帶上,過來幫着寫請柬!”
老王很興奮,莫老與胡老卻是滿頭霧水。李元興與櫃爺卻在低聲的說着:“爺爺,就今天晚上,在旁邊亮子閑着的那院中。”
“成,爺爺我去安排!”櫃爺不緊不慢的吃着早餐。
半個小時後,李岚姗重新出現,與半小時前完全不同,女神的形象再一次出現。高跟鞋踩着樓梯,嗒嗒的走下樓來,總着王老笑呵呵的一欠身:“王爺爺,你知道我家元興還欠了十一個億吧!”
“能欠十一個億的人,絕對不是窮人!”王老冷着臉說了一句。
胡老也說道:“你那套首飾,市值一點九億美元,你的資産還不是負值,所以别在我們幾個老家夥面前叫窮!”
“窮不窮無所謂,東西我帶來了!”劉名軒來的真快,從北郊到南郊,半個小時趕到。
門外,一定排開四輛集裝箱卡車,對着門的那一個集裝箱打開後,裏面滿滿的堆了一車的錢。“這裏有兩噸鈔票。”
“才兩噸!”李岚姗冷冷一笑後,提高了音量:“才兩噸!”
一點一噸就是一個億,這是新錢的重量,要是舊錢可能會再重一些,所以劉名軒這裏不到兩個億。
越是聽到李岚姗這種口氣,劉名軒卻是高興,他的拍賣場自李元興上次搞過那曰本皇室三點一億的飾品之後,就再沒有什麽驚豔的拍賣會了。再這樣下去,他拍賣場的名聲就會下降許多。
“跟我來!”李岚姗用絲巾将頭發一綁,向着屋内走去。
能進地下室的人都是絕對能夠信任的人,劉名軒這邊也隻有衛風跟着。
除了燈光之外,就是一個又一個堆起來的箱子,每個箱子上都有着一個編号,這裏能看到的就有超過五十隻箱子。
“别亂動,我的首飾也在這裏!”李岚姗先是擋住衆人,然後挑出三隻箱子:“值少市價七噸!”
王老的表情嚴肅了許多,他知道李元興手上有貨,可竟然藏了這麽多東西。
那麽,其餘的箱子中會有什麽?
不僅王老在想,另外兩個老頭也在想。
李岚姗卻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一隻箱子:“這裏全是寶貝,至少這一箱就是李元興的命根子。他家裏的老物件,他父親的,他哥哥的。”
沒錯,還就是遺物。
李岚姗又打開一隻箱子:“這個,李元興不知道,是我收起來的。或許有一天我會後悔吧!”打開之後,全是女人用過的東西,不用問,這是葉秋霜的。
王老搖了搖頭:“都是寶貝,真的是寶貝!”
這裏是李元興的倉庫,可能放着任何一件東西,當然王老等人不知道的是,這裏隻有這兩箱是遺物,其餘的全是古董。
箱子沒有在房間裏打開,而是直接擡到了車上,劉名軒的這車就是工作室。
“這張真的是寶貝,是閻立本畫的秦瓊,不知道算是草稿,還是試着學畫。根據上現記錄的秦瓊官職,應該是貞觀初年,閻立本隻有十九歲至二十一歲之間,沒有正式的出仕,這是給他哥哥打下手,這是我的推測,你們可以再研究!”
李元興搞的這些東西,自然是可以讓人推測出來的。
這些就是廢紙,李元興準備讓閻立德當工部尚書,隻是他資曆還不夠,眼下隻能當一個侍郎,不過新皇宮建好之後,他的資曆就沒有問題了。
李元興給了閻立德機會,同時也找到他弟弟閻立本,這可是與吳道子齊名的畫聖級人物。
拉着這兩個人,在秦王府幹了一個月的苦力。
畫新皇宮的草圖,沣河橋、鏟河橋,霸河橋的草圖。給秦瓊、李靖、牛進達等将軍畫像,再根據屈突通的原像,以屈突壽爲模特給老屈突将軍畫像,足足畫了一個月,李元興要求又高,兩人也是下了苦功夫。
一個月光是廢紙就堆了半屋子,這些還是李元興特意挑出來的。
在大唐這是廢紙,但拿到現代……
李岚姗得意的笑着,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張大唐的廢畫稿,畫聖少年之作,而且是廢稿,有着特殊的意義,低于兩麻袋錢就别開口,丢人。
常洪來了,常洪也要瘋了,隻打開一個箱子,裏面的廢稿好好整理的話,就是一個唐太明宮設計原稿的複原圖,這東西怎麽也要給自己整一套。
李岚姗完全沒有時間去管李元興了。
李元興在報怨着:“有沒有吃飯,有沒有人喝個茶什麽,實在不餓,有沒有人打麻将!”
“别在這裏煩,你去打遊戲,看電視。”李岚姗沖着李元興喊着,然後眼看着常洪的手伸向了還封着的兩隻箱子,幾步就沖了過去:“常叔,作人不能太貪心!”說完,看到李元興還在車廂外傻站着,李岚姗快速的在李元興嘴上吻了一下:“乖,自己去玩吧!”
“喵!”李元興學了一聲貓叫。
正在爲學術問題争吵的幾十人瞬間全安靜了,所有的視線都盯着李元興的臉上。
而李元興這才得意的笑了,點上一支煙,邁着小四方離開了。
“這鬼小子!”王老笑罵了一句,然後扯着西北大教授嚴老的手臂:“看清楚了,這一張有一多半應該是出自普通畫師之手,然後由大師畫了主要的部分。”
李元興則是來到了亮子那空着的小院,櫃爺已經在這裏了。
這個院子距離李元興的院子大約有五百米。
如果不專門有人留意,是不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來人帶着一隻不算大的行李箱,李元興打開行李箱看了一眼,裏面是葉秋霜兒時的一些物品,李元興合上箱子問道:“你們想要什麽?”
“交流一些拳法,或者是功法!”
說話的是一位年齡比櫃爺還大的白須老者,面對李元興一抱拳,這是一個武者的禮節。
“可以,明天早上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拳[***]法這種東西,内行看門道,外行看了也是白看,明天見!”李元興說完,竟然徑直拉着箱子就走了。
櫃爺隻是笑着點了點頭:“明天,友人到訪,原本我們也算是朋友!”
對方也笑着點了點頭。
櫃爺也離開之後,那位老者背後的年輕人問道:“他爲什麽不問我們是誰。不問我們與那個陳家的關系,也不問他行李箱中的東西是那裏來的。甚至都不問,我們交流的拳法是什麽?就這麽答應了。”
“問那麽多有意思嗎?”
“搞不清楚,總是感覺心裏懸懸的。”年輕人有些尴尬的回答着。
陳姓老者笑笑:“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有些時候,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才是對心的修煉,你的年齡比李元興大,但你的心姓不如他。明天早上過來的時候,你不要亂說話,看不懂,聽不懂也忍着。”
“是,爺爺!”年輕人很規矩的點了點頭。
李元興拉着箱子回到自己的院子,李岚姗那裏還在争吵着,李元興拉着箱子進屋後,卻是不知道這個箱子應該放在那裏,是不是應該讓李岚姗知道。
“大大方方的擺在你的地下室,找一個木箱裝起來。有些事情,如果騙不了一生的,就不要去騙,除非你能騙這一輩子。就這麽簡單!”櫃爺站在李元興背後慢吞吞的說着。
李元興回過頭:“爺爺你有錯的時候嗎?”
“沒有,我不認爲是錯,就是沒有錯。無非就是與其他人的意見不相同罷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地球上沒有人和我的想法和觀點一樣,我要是還認爲我是對的,那我就是對的。憑什麽别人說老子錯了,老子就要認錯呢!”
櫃爺連老子這種自稱都喊出來的。
李元興心說,這就是無賴呀,或者說,這就是将軍。
“那麽,暫定古董的時候呢?”李元興又追問了一句。
“這兩件事情扯不上,我作人沒錯過,作事錯是事。人是人,事是事。爺爺這一輩子的經驗就總結了這麽一句話,對你來說用得上也罷,用不上也罷。爺爺再說一句,人是人,事是事。”櫃爺說完,背着手回自己屋去了。
李元興愣住了,感覺好深奧的道理。
拿出一個小本記下,李元興相信有一天自己會理解這句話的。
次曰,陳姓老者以友人的身份到訪。
一起打五禽戲,這個似乎沒什麽特殊之外。不過,這位陳姓老者卻是一個太極高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