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這邊櫃爺不打算讓李元興參與太多的曰常管理雜事,隻需要在重大問題上拿出意見就好了。
回到大唐之後,李元興更閑。
大唐已經走上正軌,至少需要控制的這一部分已經走入了正軌。
李承乾、長孫沖等人下去各自的縣中調研,還沒有回來。沖壓機是鐵匠帶人過來安裝調試,估計需要十天時間就可以完全進行量産工作了。
“殿下,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正當李元興閑的發慌的時候,劉二小的一份情報讓李元興興奮起來,親自拿起情報拆開,隻看了一眼就扔了:“二小,這種破事你也當個事。”
劉二小當真是噎的不輕,站在那裏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去,給他機會讓他學,然後再把所有值得懷疑,能力好的分散安排,能力差的和他放在一起,等他學的差不多了。嘭!”李元興作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懂了!”劉二小當然明白李元興的意思,把握尺度就是他的工作。這一點再請秦王殿下出意見,那他現在的職務似乎就應該降一降了。
看着劉二小跑遠,李元興側頭問陸毛鋒:“還有事嗎?”
“沒事!”
“有沒有人想幹點壞事,有沒有誰想和本王過不去?”李元興以追問了一句。。
陸毛鋒搖了搖頭:“殿下,真的沒事。要說有事的話,聖女果不夠賣了,連洛陽都要訂貨了。莊子裏正在考慮是不是讓狼哥在洛陽種上幾百畝,好補貼一些軍費?”
這也算是事。李元興苦笑着搖了搖頭,陸毛鋒看李元興不說話,也安靜的站在一旁了。
真閑呀!
坐在自己的花園裏,李元興看着水池裏那一隻烏龜,足足半個小時才伸一下脖子,然後又安靜的爬着,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又伸了一下脖子。然後有一隻鳥落在烏龜背上,烏龜卻依然一動不動的。
“殿下,去看球賽如何?”陸毛鋒在一旁輕聲的問道。
“你說,增加幾種球賽如何?”李元興反問了一句。
陸毛鋒想了想後說道:“殿下,長安就麽大,百姓就這麽多。您以前說過,市場決定投入。增加一種球賽,除非不要球場,除非不需要賣門票,否則掙不錢有什麽意思。當然,殿下高興最重要,殿下說增加,就一定可以增加!”
陸毛鋒說話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李元興暗自搖了搖頭。
又看了一眼那隻烏龜,李元興将手中折扇一合:“吩咐下去,本王準備去長安住幾天!”
“殿下是住宮裏,還是住天策上将府。”陸毛鋒又追問了一句。
“住天策上将府!”李元興笑着:“不過,本王先去看看工坊把本王要的玩具是否作好!”
在李元興進長安的同時,李二也收到了報告,李元興到長安了。
李二正在批閱表章,聽到高公公的彙報之後一臉沉重的擡起頭:“無論你想什麽辦法,這幾天不要讓五郎來找朕。去吧!”
高公公心裏那個苦呀!這能有什麽辦法,那可是秦王呀。
有什麽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話,高公公思來想去,隻有趕緊出宮去老實的把話告訴秦王,編什麽的假話都沒有實際的意義。
“聖上爲何不想見秦王?”長孫無忌在旁邊問道。
李二揮了揮手,示意太監宮女們全部出去,然後才對長孫無忌說道:“無忌,你說朕這次應該怎麽賞五郎,受命于天,這話曆代皇**是說說罷了,可是朕卻得到的卻不同,刑部上報,長安城一天去衙門自求處罰的就是兩千多人。”
李二說完,起身走到一隻大箱前:“這裏,官員們自請處罰的表章。”
“聖上以爲如何?”長孫無忌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
“玄齡告訴朕,借這個機會第一是大赦天下,第二是重整吏治,第三是教化百姓,第四是借機增加官員考核。朕以爲是上佳,但朕卻不知道如何面對五郎了,此事朕本不應該問你,你不必回答,也不用再提!”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他也不打算插嘴發言。
長孫無忌一直是非常回避李元興,事實上是因爲他害怕李元興。
最初是害怕和李元興扯上關系,讓自己變得被動,畢竟自己的妹妹是皇後,如果被朝中官員說三道四,特别是扯到結黨這個話題,是長孫無忌不想看到的。
現在他更害怕與李元興打交道,因爲李元興比他更聰明。
高公公去迎李元興,卻得知李元興去了兵部,他也趕緊往兵部去趕。
李靖聽說李元興來了,親自迎了出來。
“藥師兄!”李元興施了一禮,而且是在李靖之前施的禮。李靖趕忙還了一禮,這裏畢竟是公衆場合,李靖不想被禦史找麻煩,說自己什麽不尊敬秦王之類的話。
“五郎怎麽有空來長安了?”李靖這麽問,并沒有太多的意思,就象平時與人客氣打個招呼那樣,李元興聽到這話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閑得,就是太閑了。”
“閑的?”李靖不解。
李元興繼續說道:“來大唐一年了,整整忙了一年。可突然一下似乎沒事可作了,派人去刑部、戶部、工部、吏部都查了查,結果當真沒什麽特别的事情。禮部不想去,聽說許多異邦的學子正在申請求學一事,這樣的麻煩事情别找我!”
聽到李元興這麽一解釋,李靖隻是笑着。
“西突厥那邊,竟然就這麽結盟了?”李元興坐進屋來,絲毫也不回避其餘的人将領,直接開口問道。
李靖一邊揮手示意讓這屋内的将領出去,一邊回答道:“自伊吾請求大唐駐軍之後,西突厥卻當真是沒什麽敵對的意思,隻是那高昌人似乎非常的不安,眼下他們表面上順從大唐,暗地裏聯系許多反大唐小邦!”
“各位,不用離開,今曰不談國事,再說最後一句就不再說了!”
聽李元興這麽說,李靖也不好讓這些将領與文官出去,示意各人依剛才的位置坐下。
“高昌打不成,畢竟人活臉樹活皮,大唐還沒有到與周邊各邦撕破臉,全面爲敵的時候。暫時先忍了他們,等他們先出手吧。看來,本王是要閑一段時間了。今天不如兵部也休息一下,陪本王作個遊戲?”
李元興是在詢問,可與下命令有什麽區别。
兵部眼下沒有對外的戰争,也沒有對内的平叛,夏收之後的農忙也沒有府兵的訓練。所以兵部也是閑着的,至少不忙。所以秦王說了休息,不會有人反對,也沒有反對的必要。
“擡上來!”李元興拍了拍手,陸毛鋒帶着人飛快的在兵部大堂中間擺出一張兩米長,四米長的木桌來,然後又擡進來幾十大箱擺在門口。
李元興從口袋摸出兩隻水晶骰子:“藥師兄,投骰子!”
李靖根本不知道李元興想幹什麽,賭博不可能,李元興不是那種過于胡鬧的人,更不可能在兵部正堂幹賭博這種事情。所以,依言扔了骰子。
“七!”李元興笑着對陸毛鋒點了點頭:“七号地形!”
陸毛鋒雖然不知道李元興這弄的是什麽,但其中有一隻木箱上寫着地形,然後又是七。就帶人打開了箱子,裏面竟然是類似于沙盤一樣的東西,按編号飛快的在那桌上拼了起來,隻占了桌子大約三分之二。
周圍留下了一圈,正好是一圈格子。
“遊戲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李元興親自走到那些箱子前,拿出一個木盒擺在李靖面前,裏面是數百個竹片,每個竹片上都有顔色。
“藥師兄,抽竹片吧,四種顔色各十張。”
在場的文官武将們都滿頭的霧水,可心中更多的卻是好奇。
李靖依言抽出竹片,李元興也抽了同樣數量的竹片,同時翻開之後,李元興笑了:“藥師兄手氣不好,你隻有三千步兵,二百騎兵,卻有九千輔兵,以及四十個校尉。你的糧草隻有二百車,有八百副铠,十萬支箭,但隻有二百張弓,六百匹馬……”
李元興不用念,大家都能看得明白。
四種顔色的卡片分别是,兵、将、糧、械。憑運氣去抽,李元興抽到有一萬步兵,二千騎兵,一千輔兵,二十四名校尉,兩名将軍。
李靖看到這些後,也來了興趣:“五郎這個遊戲要如何玩。”
“接下來,就是地圖上的随機物品。先扔出兵點!”
李元興用骰子扔數字,沙盤就是圍棋一樣有格,也有數字。可以确認出兵點,然後再有中立的裁判扔出地盤上一些倉庫的位置,随機抽出卡片,背面朝上放在倉庫的位置上。自然是四種卡片都有的。
最後,再确定一座城的位置,再認定兩方守與攻的選擇。
“扔骰子,扔出幾點就走幾步。馬是四倍距離,精兵無馬是三倍,戰兵兩倍,輔兵一倍。兩人都扔過一次骰子算一天,依你們的兵力扣除糧食,沒有糧食頭一天戰力減半,第三天就算輸了。”
一個非常複雜,但對于大唐将領來說,卻是他們幾乎都能夠背過的規矩。
因爲李元興說的,就是唐軍實際的戰力,行軍速度以及戰鬥的情況。
比如,距離三步弓兵遇到步兵,步兵無甲一天的攻擊是步兵減少弓兵總數量的三成,步兵靠近弓兵,一天的攻擊是步兵數量的五成,而騎兵靠近弓兵,一次攻擊就是減八成。
好一個看似複雜,實際卻是**作簡單的,但又極消耗腦力的遊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