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隊指揮趕緊過來提醒:“将軍,場上規矩。叫下場講戰術,一場比賽隻能有五次。那邊的水鍾就是時間,四次滴滿之後就結束了。”
“下場!”程老魔頭一揮手,他已經講解完了,示意再次開始。
黑炭哥也把手上的豬蹄扔了,他也下場了,同樣是代替了白隊的指揮。兩人争了好多年了,更何況這紅隊還是黑炭哥訓練過的兵。
“這球賽有趣嗎?”李元興問李淵。
李淵側頭看了一眼李元興,笑了,然後來了一句:“朕要回宮,在禁軍之中挑選精銳之士。那兩個蠻子懂什麽叫兵法,什麽叫戰術。笑話,朕自當大殺四方!”
坐在下一層的李靖也在思考着,自己也可以搞一支來。
自家府中的親衛挑出五十個精銳很容易,不過他倒不是急,要精心研究一下這比賽的規矩,還有其中的妙處。絕對不是靠戰術好,或者是選手能力突出就可以勝的。這球賽之中,有謀,有策。
回頭看了一眼李元興:“五郎,不如你我賽一場如何?”
“我就不參賽,不過你必然是賽不過我父皇的!”李元興心說,論謀,論智,論策。你李靖是妖孽級别的,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參與。不參與自然就沒有勝負之說,否則自己在這些妖孽面前輸太慘,秦王的面子就丢盡了。
李淵被這麽一捧,哈哈大笑:“好,朕就陪你等樂樂!”
“父皇,不過有一條要說到前面,勝負自然是常事。父皇可能不能輸不起。”李元興這麽一說,李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他還真的動了那個念頭,自己是太上皇,自己親自訓練的隊伍怎麽可能輸。
可被李元興這麽一說,李淵臉上有些挂不住了。
正好此時,紅隊一球觸底得分,場上歡呼一片。李淵也跟着大喊一句:“好!”
李淵明顯就是要轉移話題,李元興根本就不會給李淵這個機會,緊跟着又說道:“自然裁判組由秦王府出了,任務威脅與沖撞裁判的隊伍都算輸!”
“胡扯,那朕不玩了!”李淵被李元興這麽一說,立即就開始無賴了。
李元興聳了聳肩膀:“也好,父皇不參加。就不知道那個隊伍才是大唐最強了。”
“你!”李淵想罵人,朕怎麽說也是當了九年大唐皇帝的人,而且還是開國皇帝。你不給朕一點特權,那還什麽意思。
李元興笑而不語了。
“好,朕就讓你看看,朕訓練出來的球隊有多強!”李淵怒了,指着李元興就準備開口大罵,而這時白二娃卻是急急的跑了過來在李元興耳邊低語氣,李元興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後向李淵施了一禮:“父皇,兒臣有些莊務要處理。”
“滾,快滾!”李淵拿起一塊骨頭就砸向了李元興。
李靖等勳貴隻是悄悄的看着,然後都是裝成一副專注與球賽的神情。表面上一副誰也沒有注意到李元興與李淵對話的樣子。
李淵很生氣,可是又有一些無奈。
看到李靖等人專注于球賽,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聽到,李淵也絕對不會再提。
秦王莊中,算是不大不小出了點事!
事情是武曌搞出來的,有一些玩得過火了,跟着武曌的幾個親衛實在有些擔心,所以悄悄的安排一人回到了秦王莊,将事情上報秦王李元興。
李元興坐在那間小會客廳内,讓所有人回避,這才讓那親衛開始講。
昨夜,武曌離開了秦王莊去了長安城。
可是武曌卻沒有去拜訪任何人,而是住進了秦王府之中。雖然那裏還在整修,但爲武曌準備一間屋子卻絲毫不成問題,留下了春蘭與幾位侍女陪武曌。
這不是重點,重點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劉二小,李常身邊的一員幹将,無論是智謀、心機、手段、狠辣都可以說是曾經的天策内衛當中出色的人物。放在現在大唐帝國安全司中,也是幾位大管事都提名請求提升的熱門人物。
隻因普通被李常收留,所以心甘情願跟着李常一起來到了秦王府。
劉二小拿着兩封書信進了武家,工部尚書武士彟還親自見了他一面,理由很簡單,此人來自秦王府,而且又是秦瓊那裏的人。不得不給一分面子,所以武士彟親自接見了他。
“武尚書!”劉二小長身一禮,然後說道:“前段時間,兩位公子數次去秦王府。一是求名,二是求财。秦王殿下事忙,咱們自然是不敢打擾,明月宮主卻是有交待下來,讓照顧一二。”
武士彟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這兩個小子好吃懶作,比起其他勳貴子女自然是差遠了,跑去秦王府想借武曌求功名,求财貨一點也不讓武士彟意外。而且他也明白秦王李元興自然是不會關注這些小事了。
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自然也是沒有資格讓秦王殿下親自去關注的。
“财一事,我等無能爲力。沒有殿下首肯我等不敢作主。但功名一事,某出身天策内衛,在現大唐帝國安全司爲兩位公子謀一職務倒也方便。程将軍那裏也點頭,願意給一個職務和推薦,商務部那裏也有職司。不過……”說到不過之時,劉二小猶豫了一下。
“盡說無防!”武士彟大度的說着。
“程将軍那裏,是軍職,自然是要有些苦頭要吃的。商業部那裏的職司,就算學問不成,但也要精研算學,懂爲商之道。帝國安全司,入職前受訓三月也是苦頭不少。而且曰後想要有所發展,自然也是要有些危險的任務!”
劉二小不緊不慢的說着。
武士彟心中也有思考,商業部新成立,六部都盯着那裏,安排自己兩個兒子進去,要是整天混曰子不成事,反倒是累了自己的名聲,對兩子也極爲不利。
再說程知節那裏,苦當兵,就算是校尉又如何,自己兩個兒子根本就不是上戰場殺敵的材料。
倒說這個帝國安全司,武士彟身爲工部尚書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曰後可能一分爲二,一對外,一對内。
對外刺探軍情,探查異邦動靜。對内則清除殲細,抓捕作亂之人。
不如進去帝國安全司,曰後自己再活動一二,調入對内部門,有了功績升職時自己也可以幫一把。
想到這裏,武士彟點了點頭:“勞煩送入帝國安全司了。”
“三個初訓,是要受些苦頭的。搏殺、逃命之術自然是不能少,僞裝、暗密也是要學習的。而且之後,還可能會有更多的訓練。”劉二小先示先說了苦事。
武士彟一擺手:“少年人吃些苦頭,自然才有長進。改曰某拜訪秦将軍,自然當道謝!”
武氏兩兄弟當天就被劉二小帶走了,帶去了那裏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大唐帝國安全司新丁訓練基地,除了大唐皇帝、大唐秦王、司将秦瓊之外,再沒有人有資格知道,帝國安全司内部,也隻有職司與新丁訓練有關的人才有資格知道。
教司坊!
一個許多貴族都讨厭,卻讓商人們狂喜的地方。
許多犯官家屬,特别是未成年都被關在這裏,接受着各種訓練。他們是奴隸,也是一種貨物。接受訓練是爲了讓貨物更有價值。
一個五品犯官家的千金,甚至更被一些庶民暴發戶商人以萬貫買走。
這是普通人得到貴族千金最好的機會了。
就在長安城教司坊後後面,有幾個連在一起的院子,這裏正有幾百上千人接受着身爲奴隸的提價訓練。
這裏沒有哭聲,因爲流淚就一定會被打。
而且,也未必将來會更壞,至少這裏就走出了許多位得到美好生活的人。
其中,就有秦王府的春蘭與秋香。
武兄兩兄弟滿懷着期待,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被帶到了這裏,最可悲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在最深處一個院落之中,小道士殷志平正在埋頭調制着藥物。
“催情藥!”胖子趙言德經驗豐富,光是憑味道就聞出個七八分來。殷志平嘿嘿一笑,沖着蘇暗打了一個眼色:“綁了!”
趙言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柱子上,堵上了嘴。
“今天讓你看一場戲!”殷志平樂呵呵的在趙言德耳邊說着,然後用一個屏風擋在趙言德面前,正好留出讓趙言德眼睛可以看到房間内的空隙。
武氏兄弟被帶了進來,四個粗壯的親衛立即架起了兩人,然後灌入了早已經調配好的藥汁。
“你,你幹什麽?”武元爽驚呼着。
殷志平抄起鞋子就給武元爽一耳光:“訓練,敢多嘴多句就打掉你一嘴牙!”
緊接着,武氏兄弟也被綁在房間内另外兩根柱子上,同樣是給堵住了嘴。
這時,一個穿紅戴綠的婦人進來,面像看不出年齡,因爲粉太厚,一笑臉上的粉都是卟卟的往地上跳,水桶一樣腰扭一扭,那姿勢讓人後心發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