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俗家,孫思邈!”妙應真人孫思邈向李元興行了一個道家禮節。
李元興大笑:“好,好,好!”李元興這幾聲好,讓衆人有些莫名奇妙,卻聽李元興繼續說道:“孫道長留下了,本王有一份重禮是特意給你帶來的。你還别不相信,這份禮物可比萬金,可救千萬人!”
孫思邈來幹什麽?
說句最實在的,就是他雲遊至此,關于李元興是天上星君下凡的事情他不太相信。可程咬金那死了又活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信。[
這傳聞太神奇,所以他打算來見李元興,不爲别的,就爲了那把死人救活的術。
道家講術,可以理解爲技術,也可以被俗家認定爲法術。
但孫老道相信,這東西是有可能學會的,所以他一定要親自見到秦王李元興。
“兩位道長,醫官長。眼下先幫本王辦一件大事,事關我大唐軍士的性命。”李元興的話,那怕是很随意的話,都是命令。因爲李元興是大唐秦王。
“來,打開箱子!”
箱中是數個竹筒,每個竹筒上都貼着一個标簽,按現在來說,就是大寫的一,二,三,四這些字。(壹、貳、叁、肆)楷體,打印機打出來的。
“先說這一,是外用的,軍士們傷口會惡化,除死肉,清洗可治!”
李元興說着,示意給三人各遞一筒。
孫老道将那粉放在舌頭上嘗了一下。想知道這藥的配方。
李元興拿出一張寫着一号的紙卷給了孫老道:“藥方在此,有詳細的劑量。”李元興的校方何止是詳細,害怕現代與古代的藥名有差,不僅僅有藥效的解釋,連藥的圖都打印出來了。可當真是極詳細了。
孫老道看了一眼之後,先是放竹筒放下,然後整理衣冠大禮:“秦王仁厚!”
“一個藥方罷了,四個都給你。”
李元興有一些興奮,将四個紙卷都交給了孫老道,然後繼續說道:“這個二。就是傷口處理好,日常服用的,可助傷口早日恢複。這三,一但軍士受傷發熱,就要用這個,管用。這四。可解突厥箭頭上粘馬糞的麻煩!”
“此藥方,貧道不敢受,當放在軍中嚴管!”說罷,孫老道沒有打開看,直接塞給了醫官長,那醫官長也明白,這樣的東西流傳出去是滅九族的重罪。拿着藥方的手都在顫抖,最後象扔一塊火炭一樣,塞給了負責這傷兵營的将軍。
那将軍想了想,解開铠甲将藥方放在貼身處:“某,一會上報李尚書!”
傷口恢複的快,傷口惡化的治療,傷兵發熱,箭頭有馬糞,這全是要命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傷兵因爲這些而死去。
那整整一木箱的竹筒裝的全是藥。來自天庭的仙藥。
就是道士們都不敢窺視那藥方,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八品,九品醫官長了。
“速速分配藥物,調制新藥。大唐的軍士救治一個算一個!”[
“得令!”負責傷兵營的軍官立即行了一個軍禮。
李元興又向丹塵子半禮:“道長有心了,有勞!”
丹塵子念了一聲道号。回了李元興一禮,多餘的話說起趣,他們的行動才是關鍵。
“道長,随本王來!”李元興見到孫思邈時的那種興奮已經過去了,冷靜下來之後,李元興已經開始思考,如何讓孫老道給自己幹活了。可惜葉秋霜不在,否則,她有數種辦法讓孫老道把命賣給自己。
李元興的小院中,韋挺站在院中,手上捧着的是放聖旨的木盒。
看到韋挺這個樣子,李元興服了,古代的文人最重的是就是風骨,一身傲氣。
“本王更衣,稍候!”李元興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白二娃說:“二娃,找一個身手好的準備上屋頂。然後來幫本王更衣!”
李元興沒有侍女,這一點韋挺已經信服了。
韋挺看的清楚,李元興拿出一塊黑色的闆子,闆子後面連着一根黑色的長繩。他聽到李元興交待着:“黑色這邊,對着陽光。小心别摔着了!”
那軍士身手不錯,幾個翻身就上了屋頂。
然後下面的軍士架起人梯,将那塊闆子遞了上去。
李元興回屋,關上了門,很快裏面傳來吱吱的聲音,沒有人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韋禦史,這份東西是本王自辯!”說罷,李元興叫白二娃進屋,幫自己更衣。
大約有二十多頁,這紙張極好,好到讓韋挺法形容。上面的字極小,他并不知道,這還是李元興放大了字,是三号字,要是放五号字的話,韋挺不知道會如何?
李元興沒有再理會韋挺,而韋挺也沒有再去看秦王給他的東西。
現在聖旨沒有宣,作任何事情都是對聖上不敬。
李元興更衣之後,韋挺讀聖旨,因爲李元興是秦王,所以不需要跪禮之類的,隻需要站着表情恭敬的去聽,聖旨内容沒什麽,沒有指責,也沒有詢問。隻是告訴李元興,有一些大臣對他的作法不理解,讓李元興解釋一下自己作的事情。
這份聖旨,韋挺事先是沒有資格看的。
念完聖旨,韋挺自己都呆住了。
原本想到的皇帝陛下的會斥責,或者說直接開口詢問,可這算什麽,他這個天使倒是有些可笑了。
韋挺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湧出限的力感來。
“這就被打擊的失望了,就本王知道,古時那些死谏的文臣還有擡着棺材上朝堂的。堅持自己的信念,你隻要認爲本王是錯的,就那劾到底。不死不休。”李元興笑着拍了拍韋挺的肩膀。[
韋挺驚呆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先是聖旨上沒有半點對秦王的指責,緊接着,秦王卻在支持自己劾他。這算什麽?
“很吃驚?”李元興笑了:“因爲你還不了解本王,或者說,你還沒有看到大唐的未來。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不是由那個人說了算的,不是聖上,也不是本王。實話告訴你。本王更希望看到的,是百家争鳴。就算是你們儒家,也有不同的流派吧,也是有着不同的理念,所以說儒家不進步,一樣會被時代所吞沒!”
韋挺完全的驚呆了。他聽懂李元興在說什麽,可又聽不懂李元興想說什麽。
李元興暗自樂了,這套說辭是事先準備好的,出自葉秋霜的稿件。以葉秋霜斷,來宣聖旨的非就是一個文官,學習儒家思想的文官,或者就是一個宦官。
對付文官。儒家文官,葉秋霜這些話就是大殺器。對付宦官直接視。
李元興的話說到這裏:“剛才那份,與其說是自辯不如說是梁師都有多該死。這一份,我的請罪表章。這一次,你們勝了,殺梁師都不道義,作爲秦王我也不想殺,但作爲大唐天策上将,他必須死!”
韋挺已經木了,腦袋完全屬于停滞的狀态了。
李元興卻沒有給韋挺去思考的時間:“這請罪表章帶回去吧。本王是有錯。但大唐的天策上将沒有錯。所以本王自請罰,現在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今日有要事!”
韋挺離開的時候,腦袋已經和漿糊沒區别了。
前面的還沒有完全想明白,後面的那幾句。秦王作錯了,但天策上将卻沒有錯。這話到底何意,秦王與天策上将本就是同一人,這又有何區别呢。
韋挺隻是一個禦史,雖然此次是天使,可他僅僅隻是一個六品小官罷了。
他面前放着兩份沒有加任何封印的文書,一份是秦王殿下的自辯表,一份是請罪表章。按常理說,作爲禦史他已經勝了,因爲秦王殿下低頭了,認錯了。可事實上,韋挺沒有一點成就感,反倒是有一種深深的失落。
更甚至是,他迷茫了,有些搞不清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更搞不清自己接下來是應該離開,還是應該就留在這裏。
這時,有位軍士過來,說是李靖大将軍請韋禦史去城頭,韋挺不解,可也不敢拒絕。
另一邊,李元興與孫老道面對面的坐着,李元興沒有坐上首主位,也沒有讓老道坐在下首,就在會客廳擺了一張方桌,面對面的坐着。桌上放着的是茶海,李元興正在擺弄着自己那連皮毛都算不上的茶藝。
李元興手上忙活着,嘴上還沒有停:“大道三千,老孫你修的養生、救人之道。本王修的天地唯和之道。論什麽道,都是道,道中道。”
扯呀,李元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根據後世電視劇中那些胡扯的詞胡扯。
孫老道亮了一聲量天尊,沒敢接李元興的話。
李元興天下星君下凡的傳聞已經是傳的神乎其神了,修道一說貴在修心濟世。孫老道是真道人,不是那種騙錢的小雜毛。他在意的是人道,世道。
“佛道之争必起,在本王看來,都是正道,所謂誰好誰更好。隻是,本王希望道家能夠有所作爲,真正的濟世救人!當然,大道三千,方式有很多。本王隻想請老孫你重醫道,以醫問道,濟世天下!”
孫老道起身一禮:“受教!”
李元興從身後摸出一本書來,啪!扔在桌上,書名《本草綱目》
光看本草之詞,孫老道的手都在顫抖了,那一寸多厚的書,上面要收錄多少。
“喝茶!”李元興爲孫老道倒是一杯茶:“你的心亂了,修道之人不應如此!”
孫老道再次長身一禮,卻什麽也沒有說,他在爲自己的定力不足而慚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看那書,雙手捧起茶杯淺飲一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ps:今天的第四更。
沒什麽好說的,祝所有人快樂。